接着他轻抬手,环住姑娘细如杨柳般的腰, 泄了一声轻笑:“怎么了。”
她贴在他锁骨处, 伴随着细小的呼吸轻扫出热气,江汶琛微微滚了滚喉结,又抱紧了她一些。
她道:“想你了。”
那几个字咬的又轻又闷, 是从心升到喉间, 最后抑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听着其中的绵绵软软语调, 便让江汶琛觉得她仿若一只委屈的猫儿,听得他心都化了。
他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
他气息绵长,又温热似火,“嗯知道了。”
他又道:“我也是。”
昨日解了婚约, 他便拜托艿绣给宋月稚送信,没想她居然一早便到了京都,还是以这种方式相见,意料之外又满心炽热。
宋月稚屈指抓着他领口的衣襟,好半响按捺下飞速快跳的心脏,埋在他怀里思考接下来的措辞。
谁料想那人却说:“我居然不知道晚晚和国公府还有联系?”
宋月稚从他怀里出来,脸色微红,她这才想到适才童南口口声声断言她是浣莲阁的娘子,正是巧了。
她低垂着眉目,现如今她父亲似乎对江汶琛颇有偏见,也不知是何种缘由,袒露身份还早了些,得选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她道:“国公小姐喜欢来浣莲阁听曲,自然熟络些。”说完又补充,“我等不及便提前回京了。”
她这措辞其实漏洞百出,但江汶琛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错处,毕竟宋月稚怎么会骗他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江汶琛柔和的目光落在她面上。
童南早就离得远远的了,江汶琛轻轻扣住她的手,往桃林深处走。
衣摆掩盖下,两人紧贴在一处的手心温度很高,宋月稚不免觉得心里慌慌的,见她如此,江汶琛担忧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宋月稚停了脚步,与他道:“就觉得私下与你如此,总有些不安。”
小姑娘说着不免将眼珠子左右晃动,似乎生怕有人看见了似的。
可好巧不巧的,真有人声传来,江汶琛将她轻轻拉到桃树后,垂头看她微颤的双睫,语调轻轻,“有人啊。”
宋月稚也紧张的很,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别出声。”
那边的话语声甚至还能听清。
“国公府那边比武招亲,你猜最后谁能拔得头筹?成功入赘?”
“徐重辛吧,那可是国公爷的老部下。”
“我看不是,国公小姐以前就乐意跟三皇子凑一块的,人家两小无猜。”
“以往是不敢看,那日我瞧了一眼,宋月稚长得是真好看,比咱们京都第一美人都好看,也不知哪个烧了高香的最后能抱得美人归。”
宋月稚听的想挖地洞,这里头还有人见过她的面容,万一认出来可怎么得了?
她全身都紧绷着,被他和桃林挡的很严实。
“不安是因为……”江汶琛眼底落了一分笑意,他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很低,“我们像偷情吗?”
宋月稚忽然就听不见外头的谈话声了,她咬着娇艳的唇,无辜的看他。
见小姑娘脸颊上更红,连眼睛里都有些润润的,江汶琛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补上一句,“别怕。”
“我没怕。”宋月稚将如鼓声似的心跳略去,小声道:“偷情......不是挺刺激的吗?”
那人默了,宋月稚再抬眼间,就见他漆黑的双瞳里弥散着毫不掩饰的情丝,好像要把她融进去似的,那人笑的时候都带了一丝侵略。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她唇上,宋月稚觉得有些干涩,接着下颚被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挑。
“有人......唔......”
国公小姐的事与他们何干,就是被瞧见了他也不怕。
他弯下腰,一触即分,手指绕着柔软的发丝,他哄她,“专心点,晚晚。”
——
临别前,两人还是粘粘乎乎的,蜗牛步行似的送她到了马车前。
“我得回浣莲阁,想必艿绣还不知道你我相遇了。”
宋月稚不看他,耳尖还有些红。
“好,我送......”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宋月稚怕被认出来,直言拒绝,忽然她又问,“这些日子在京都,还算安顺吧?”
虽然她心里清楚,以江汶琛的人品才学无论在哪怕是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但还是忍不住问。
可他却摇摇头,出乎意料的答,“比起在溱安差的太远。”
“圣上不是......”
“京都的人大多势力,阿谀奉承扒高踩低之气昌盛,算不得好事。”
宋月稚听他这样答,忽然弯唇笑,果真还是往日的那个他,而且这话说的,简直和她感触一模一样。
“等此次归朝宴席结束,圣上约莫要重整朝堂,提拔贤才,我应当是要被安插在督察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