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清界三位修士的到来,李子平特意交待无头鬼先忍两天,别出来瞎晃,所以他是饿着肚子的,而白日吃饭的时候,那碗汤都被许铭和小师弟,喝了个Jing光,所以三个修士里面不见了两个。
李子平见他的状态不好,连日奔波,加上手肘受伤,也是难为了他,便道:“臭道士,你先在此休息,保护好我阿姐和众人吧,我和无头鬼出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给我们下的这个套。”
许铭坐在架子床上,本想阻止,但奈何对方神情坚决,丝毫不容商量的语气,于是,他无处放在床边的那把长剑,扔给李子平,“此剑跟随我多年,你先带在身上,你自个儿功力还不够深厚,最好还是避免和人直接冲突,我先用灵力压制住药性,若是找到了景龙长老和他的弟子,尽快回祠堂,便可。”
李子平握住长剑便冲出了门,夜晚,泰安镇的街巷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原本在街上游荡的半,人嘴巴里喊着:“要回家,我要回家。”现在,却一个都见不到了。
他微微促眉想着,难道是景龙长老他们白日不便,于是,专门挑夜晚把他们全都困起来了。
黑夜下,虽然亮光有限,但已经足以让他看清,就在祠堂外,有一个半人硬生生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肚子流了一地。
这个半人的手掌完好,衣服和布鞋都很干净,看来是刚变成半人不久。
可是,白日里许铭道长不是说过,按景龙长老的意思,会把这些刚转变不久的半人和受伤的镇民,都送到三清界去,观察后再做决定吗?怎么突然就……
泰安镇外的城隍庙,燃起了熊熊火光。
这便是那股烧焦的味道来源,原本他以为是守门的张叔在小厨房造成的,没想到居然是城隍庙传过来的,可想火光之大。
李子平思考了片刻,按理说,现在城隍庙只剩下那些受伤的人罢了,既无财也无贵重物品,用得着这么放大火烧干净吗?
烧干净?难道是……
李子平回头揪住无头鬼的耳朵:“听好了巫诚,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要,你现在立刻回祠堂去找族长,哪怕他还在昏睡,也必须想办法把他叫醒,带到城隍庙去。“无头鬼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点点头,又飘回了祠堂。
李子平急急而行,三步化作两步,但等他赶到的时候,城隍庙的火已经从里面烧到了外面,一片鬼哭狼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都被烧焦了。
城隍庙的门口倒着一个老婆婆,李子平扶起他,她的肚子被剑划伤,形成了一个梅花样式的伤口,他记得这是大师兄居嘉佑引以为傲的招式。
他的手放在了老婆婆的鼻子下,已然没有了气息。
李子平握紧了许铭的长剑,没想到,他们心狠至此。
从城隍庙里匆匆跑出一个狼狈的身影,他的衣袍已经沾满了血,看不出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脸上的神情惊慌失色,看到李子平来以后都快哭出来了,“平少爷救救我……平少爷救救我……他们、他们……”
大夫上气不接下气,每说一个字儿都需要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能接着说下一个字儿,可见他是受了多么大的惊吓。
李子平把长剑挡在两人的身前:“无妨,不用害怕,是谁干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敢相信……
大夫道:“平少爷,早知道给我再多的银子我都不干了,族长先前便向我交代了,如果有人半夜出现一样,便用绳子捆了,单独关押起来。结果,到了半夜大伙儿都睡得好好的,没见谁有什么不对劲儿,却见,修士冲了进来,我原本以为是族长安排的,结果没想到,他们二话没说,拔了剑就开始杀人,可惜……
这和许铭道长白日承诺的完全不一样……
大夫还没说完,就见从大火中走出一个玄色身影,是大师兄居嘉佑,那张长脸和厚嘴唇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和恐怖。
“可惜什么?”他微微带着笑意,嘴角却带着威胁之意,望着躲在李子平身后的大夫。
大夫见状,吓得又躲到了李子平的身后,不敢接话了。
居嘉佑的长剑,还有血在滴落,他低头看去,把剑轻轻一甩,又放回了剑鞘里,吹了一个口哨的道,“平少爷你怎么没睡呀?大好的夜晚何必出来,东逛西逛,以至于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这里面的人不小心碰到了油灯,自个儿把城隍庙都给烧了,到时候,师傅自会向族长交代的。”
看着居嘉佑不屑的眼神,李子平简直想扇一扇自己的耳光,在原主眼里,大师兄居嘉佑可是一个贴心的大师兄,练功刻苦不说,对人对事都很有条理,还很受一些女修士的欢迎,他一直很尊敬的大师兄,居然是这副鬼样子,当然,除了最后在锁心谷捅他的那几刀以外。
李子平挑眉看了看,未见景龙长老的身影,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对付居嘉佑,不一定有胜算,如果,如果半路冒出景龙长老,那更是毫无悬念。
他便平静道:“现在城隍庙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