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探头过来:“难道叫茶罐?”
虽然记挂着父亲的事,以及惦记京城的阮夫人,可三个人终于又碰头在一块儿,一起断案了。
这种感觉倒是久违的妙。
无奇忍笑:“自然不是。”
林森催着问是什么。无奇道:“待会儿到了密室那里,你再下去拿两个上来,等我验证妥了再告诉你。对了,还要再拿两本书。”
林森虽不明白,但听了无奇吩咐,却在心里也涌起久违的熟悉之感,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这些日子我总有些懒懒地提不起Jing神,原来是少了样东西。”
“少了什么?”蔡采石问。
林森叹息:“少了小奇的耳提面命、颐指气使啊!她好久没骂过我了,所以我没Jing神,就像是那马儿少了鞭子,所以不肯跑的快。”
这句话顿时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蔡采石更打趣道:“你想要鞭子,以后我买一根随身带着。”
到了长房屋内,林森一马当先跳下密室,顷刻果然捞了无奇要的东西上来。
无奇先接过那两本书,并不翻看,又递给蔡采石拿着。然后才取了一个陶罐,伸手向内擦了擦,举起手指头看了会儿:“你们瞧。”
在场三人一起围过来细看,春日眼尖,却见那细嫩的手指头上有很细微的、几乎可以给忽略的些许金光闪闪的宛若粉末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无奇掂量着手中之物叹道:“这个,叫做坩埚。”
“坩埚?”仨人不约而同地重复了一句。
坩埚这种东西,市面极其少见,而且制作起来也很麻烦。只不是普通陶土制成的,而是需要稀有的黏土等物,才能铸就。
林森眨巴着眼:“这个稀罕物是干什么的?”
无奇一笑:“这种坩埚,一般是用来熔金的。”
蔡采石脸色微变:“金……难道说,这儿真的……”
“是啊,”无奇把陶罐扔给林森,挥挥衣袖:“走,找金子去!”
小书房。
大家走到里间,林森照旧对那三排书柜敬仰赞叹:“这么多书,若给我看,得看到几时。这位沈大人也算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了。”
蔡采石也早留意了,这位沈大人的书柜都是极厚实足有两三寸的紫檀木所制,甚是气派。
无奇随便抽了一本下来,翻看了几页。转头看蔡采石正盯着自己,便把书递过去:“你瞧瞧。”
蔡采石接在手中,打开细看,不过是最普通的一本陆羽的《茶经》:“这,这怎么了?”
无奇抬头扫了眼书架,道:“这里若干册书,内容包罗万象,可就这么毫无秩序地摆放着,并没有分门别类,比如这四书却跟闲书并排,如果真是爱书如命、上任也要抬几箱子书的人,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
蔡采石不由点头,又看看手中的书:“那……到底如何?”
无奇道:“之前从地窖拿上来的那两本呢?”
蔡采石忙从怀中掏出来。
无奇道:“你掂一掂。”
这要求着实怪异,蔡采石一怔,急忙照办,才上手,就发现异样!
林森在旁发愣,自己从书架抽了一本出来,看不出究竟。
春日一直从旁观看,这会儿上前也抽了一本,在手中掂量了半晌,突然奋力一撕!竟然将一本书撕成了两半!
这举动把林森吓了一跳,正要问她怎么了,春日望着手中的书:“原来如此!”
林森凑上前去,猛然间他大吃一惊,被春日扯开的那本书的书背上,纸的包角之下,竟透出一点金色!
他疑惑地上前把包角拽下来,细细一撮,表面的纸糊脱落后,一团不算很大的黄澄澄的金子出现在手上。
无奇在旁说道:“沈通判那侄儿没说谎,这沈大人确实表面清廉实则贪墨,只是他很狡猾,并没有留任何金银元宝,而是将金子用坩埚融化,然后Jing密细致地藏在书上,有什么比家财万贯就放在眼皮底下、而且还无人察觉更加得意的呢?”
蔡采石如梦初醒:“原来、原来竟果然是个贪墨之人。”
他又盯着面前书柜,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书柜用的是坚硬的檀木,且如此之厚实!毕竟是担金子的,自然要做的极为坚实可靠。
无奇自然早就发觉了这些异常,又联系那坩埚,一猜即中。
林森不死心,忙又去扒了其他几本书,果然都有发现!望着这满屋子的书,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感慨道:“这回,可真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了!古人一点没骗我!”
又想到那个沈通判的侄儿连杀数人费尽苦心竟不知金子在眼皮底下,而沈通判贪墨一世费尽心机却落得这个下场,实在可笑可恨可叹。
忽然听春日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第178章 南下追妻
无奇等才找到那传说中的金子, 春日便听见外头有动静。
她细细一听,来的人好像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