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我给了他一个轻松的微笑,去拉他的手,“你实在没必要向我隐瞒。”
他突然把手收回去,紧张从他的指尖传给我。而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我想你不会喜欢。”他的声音变得僵硬,“我得动用一些手段,让这两只小鸳鸯开口。”
“你向他们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不!”他受伤地盯着我,“我永远不会连累你。”
“这不是连累。”我告诉他。
“总之事实是,我把我抖出去,没提到你。这样他们才会信任我,同时,我也需要一些个人手段。”
我对那个词扬了扬眉毛。又两个叫“阿加莎”女仆。我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福尔摩斯紧紧地抿着嘴角。
“我当然会很激动,会嫉妒,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然后我叹了一口气,“但理智上,我也不会真正生气。”
然后他的嘴角放松下来,接着微微上扬。
“我知道你还没卖掉诊所。”
我想我该尽快去办手续了,否则他很可能为这事唠叨一辈子。
“你会卖掉?”他又问。
“唔,我会考虑的。”我故作深沉地说。
然后福尔摩斯和我分享了他在麦克法兰家的收获。尽管如此,他坦承只不过是捕风捉影,我也相信,以英国陪审团的智力,永远无法理解他的推理。
“我打听到奥德科是个恶棍。”他说,“麦克法兰的父亲多年前已经去世,他的母亲——我见到了——满脸的恐惧和气愤。她浑身颤抖个不停,并且坚持她的儿子绝不可能犯罪。说到奥德科,这位女士更加激动,她承认从前和奥德科定过婚,但幸运地,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小麦克法兰的父亲。她说她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订婚后她发现,奥德科是个残忍恐怖的魔鬼。她还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她送给奥德科的,在她结婚的当天奥德科又寄回给她,同时相片已经被划得支离破碎。”
“哦,上帝呀,福尔摩斯,真应该让雷斯垂德听到这些。”
我们走出房子,我伸手招来一辆马车。
“如果雷斯垂德知道了,他只会更加肯定麦克法兰有罪。他会说麦克法兰听到母亲的遭遇以后对老建筑师怀恨在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也许麦克法兰的外表会感动陪审团?”
“你还有让人吃惊的天赋,我以前提过吗,华生?”
“我不记得。”我大笑。
我们回到贝克街时已经不早了。福尔摩斯潦草地应付了晚餐,然后点起了烟斗。我虽沉迷于屋子里弥漫的烟草气味,但没有打扰他。
我想着今天下午在奥德科家院子里对他的恐吓,胜利并不使我得意,相反我意识到他一直掩藏着内心的不安,我想晚点时候应该好好补偿。
直到看着时钟指向十一点,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福尔摩斯已经抽完了烟,他慢吞吞地抬头看着我。
“如果你不去睡觉,你的身体会抗议的。”我说。
他要张嘴。
“即使身体是附件,头脑也得靠它们运行。”我反驳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我需要思考。”
“这案子需要抽几斗烟?我注意到你已经抽完了。”
“不,华生,我亲爱的华生,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我恐怕真的失败了。今天我一无所获!”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我知道一切都不对,的确感到不对。女管家守口如瓶,麦克法兰夫人的控诉。我明知道这里面有隐情,但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我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可白天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说。”我提醒他。
“除非我提出更有说服力的假设,不然麦克法兰就要被毁了。”他没有回答我。
我眯起眼睛。上帝啊,我只注意到他向我隐瞒了惊慌,却忽略了他在案子上的徒劳无功。
“福尔摩斯,事情会有转机的,你总是正确的那个,我毫不怀疑,但是现在,至少让你的四肢得到一点儿休息,恩?”
他仔细地看着我。
“我大部分时候是正确的。”他轻轻地叹道。
“这次我相信也是。”
我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抚摸。
最后我终于把他哄到了床上,我给我们盖上被子,而他没有闭眼的准备。
“我的四肢已经在休息了。”他好像是在请求我。
“好吧,这就够了。”我揽住他的肩膀。“希望我不会让你分心。”
他往我的怀抱里蜷着,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我渐渐沉入睡眠,而福尔摩斯,我打赌他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福尔摩斯还保持着我失去意识之前的姿势,只不过他大张着眼睛。我撑起手肘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睑,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需要起来了。”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爬起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