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山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带着那种很正经的语调,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师长在询问自己的弟子,而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问着叫人羞耻的话:“这样疼吗?这里呢?里面……按到了哪里?”
沈熹无法自控地起了反应,他一开始出于对裴南山的信任并没有怀疑些什么,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虽说不怎么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可惜男人按住他的手那样不容推拒,叫沈熹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师尊,不……”
少年人带着低喘的拒绝,除了让男人想更进一步地欺负他,显然无法起到任何其他的作用。
“不能……”
沈熹近乎哀求地说,他本就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不体面,不仅被信任的师兄强迫,还被那恶名昭着的魔尊掳走做了许多……那种事,昨夜又因为自己的缘故叫敬爱的师尊也与他发生了关系,眼下虽然不知道裴南山是出于什么缘故要这样做,可沈熹忍不住去怪罪自己,他总觉得都是因为他,裴南山才会做这样的事。
裴南山看他急得都要哭出来,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心里的愧疚、心疼什么的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他暗骂自己一声,只好抽出手指,那艳红的xue口紧紧闭上,外边儿一圈却沾着些许ru白色的膏药,都要化了,shi漉漉、黏糊糊地顺着腿根往下流。
又漂亮,又色情。
裴南山看得有些热了。
但他不能。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裴南山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把咬着唇掉眼泪的少年翻过来,感觉到沈熹的瑟缩,又低低地叹息,在他惊讶的目光里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袍,又给他擦眼泪,“好了,师尊上过药了,阿熹乖,别害怕。”
沈熹一双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大约真的是被裴南山吓着了,哭得又乖又委屈,都不肯出声,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像是要咬出血来。
裴南山就轻轻地去摸他的唇,叫他松开,又无奈地安抚他:“别怕,师尊不做什么,阿熹,别害怕师尊。”
沈熹轻声哽咽着,说:“师尊,我想回我自己的住处。”
裴南山看了他好一会儿,到底无法,只得送他回去。
而几乎是沈熹刚进房间,另外两个牵挂着这里的人就察觉到了,先后赶了过来。
云祁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好大一声响,似乎是砸了什么东西,他惊了一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然而紧接着就是沈熹的声音。
“滚!”
于是陆孤云就被赶出来了,他出来时正好云祁打了个照面,勉强冲他笑了一下,不免忧虑地说:“你来了?你明华师兄不高兴,你……”
云祁装作没听见沈熹骂的“滚”,和颜悦色地说:“大师兄,师兄失踪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不高兴也是难免的,我这些日子也十分忧心,正好进去看看师兄,或许能宽慰一二。”
陆孤云有些心不在焉,担忧的目光时不时往虚掩的房门上瞥,云祁问他:“大师兄,你怎么了?”
陆孤云回神:“没什么……我先走了。”
“是,”云祁仿佛有些担心他,“师兄要保重啊。”
陆孤云应了一声,魂不守舍地走了。
云祁推门进去。
听见动静,缩在床上的沈熹大约是以为陆孤云又回来了,抬手就砸了枕头过来,骂道:“你怎么又进来!”
云祁抬手接住那枕头,有些无奈地说:“师兄,是我。”
沈熹翻身坐起来,看见云祁,不知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道:“你又过来做什么?”
云祁好声好气地说:“师兄失踪了这些日子,我都很担心师兄,不知师兄究竟是怎么……”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沈熹又砸了个枕头过来,正好砸在他胸口,云祁接住枕头,有些不解地看过去,就见沈熹眼里竟然有泪。
“师兄?”云祁基本上没见过沈熹在旁人面前哭过,更别说在他面前了,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我……师兄你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别哭啊……”
他走过去,试探地拍了拍沈熹,说:“师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不要哭,我替你欺负回来好不好?师兄。”
大约是这些日子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身边的人变得也太快了,沈熹被他这个至今看起来很正常、还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师弟这么三言两语地一安慰,竟然就快忍不住眼泪了。
“谁哭了?”他偏过头去一把抹了眼泪,态度倒是好了几分,若无其事地说,“你坐吧。”
云祁依言坐了,也没刨根问底地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带着一点让人忍不住放松的笑意,跟沈熹闲话。
沈熹心情本来挺沉重的,但奈何云祁不知为何实在很会说话,也实在很有趣,要不是沈熹记得维持人设,恐怕早就跟着“哈哈哈”了。
云祁走的时候,到底还是担心沈熹,于是说:“师兄,你要是遇见了什么事,告诉我也可以,我看你心情不好,如果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