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沈熹便向永宁殿报了备,留温煦在东宫住一夜,不知是谁提议的,还摒退左右,喝上了酒。
温煦笑道:“这些宫里的酒都不成,臣这里还有一壶,是西南带来的好酒,殿下来一点儿?”
沈熹无奈地笑:“孤喝不惯这个。”
温煦就用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就只是笑,笑得几乎带出来几分野性,分明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这样看着却还是看得出少年气。
沈熹招架不住似的,温声说:“那,那就来一点吧。”
温煦带来的酒果然很烈,沈熹只喝了两口,就上了脸,绯红绯红的,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后颈,这样情态,谁看了也得赞一句好颜色。
他手里还握着那酒壶,五指纤长,酒壶在手里轻轻晃了晃,握的有些虚浮。
温煦鬼迷心窍了,伸手过去握住沈熹的手,他手指骨节分明,比沈熹要大一圈,恰好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沈熹的手是凉的,但温煦的手心像是窝了一团火,滚烫滚烫的,两手相触的时候,沈熹忍不住轻轻战栗了一下。
沈熹忍不住蜷缩手指,酒壶就要从手里滑出去,温煦借着他的手握住了酒壶,力道有些大,声音低沉:“殿下,小心些。”
沈熹斜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大约是因为醉酒,他尾音不自觉拉得有些长,带着一点撒娇意味地说:“孤知道……”
温煦心里有一种大逆不道的、罔顾天理lun常的想法忽然冒了头,像是干柴遇着了烈火,被沈熹这短短三个字点着了,然后越烧越烈,越烧越烈,几乎要把他烧死在这把火里。
温煦的呼吸渐渐有些重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天气热昏了头,酒意也上了头,他看着沈熹的眼睛,手指在沈熹光滑柔软的手背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伸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殿下,你醉了。”
沈熹没吭声,他仿佛真的醉了,半推半就地,就被温煦抱进了怀里。
温煦拥着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火热起来,一低头,就亲到了沈熹光滑细腻的后颈,那里肌肤娇嫩,雪白的底色里透着粉,极其容易留下痕迹,大约只需要施加一丝力道,就能印出娇艳的红痕——
于是温煦就这样做了,他在那一块皮rou上细细舔吻,滚烫的呼吸尽数打在后颈上,沈熹颤栗着,手无力地搭在温煦揽着他的手上,仿佛想要推开他。
他喃喃道:“……别、别……”
温煦被酒意激起了几分胆气,几乎要忘了怀里任他亲吻揉捏的人是他未来的君主、大梁的储君,他笑了出来,有点坏:“别什么?”
他说着,一只手轻轻扣在沈熹雪白的、泛着红的颈子上,拇指恰好按着那小巧的喉结,沈熹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似乎有些害怕。
沈熹不回话,温煦也不恼,他已经摸到了沈熹扣在腰间的腰封,只轻轻一挑,就挑开了,他指尖是热的,沈熹腰间的肌肤却是凉的,相触的一瞬间,温煦觉得自己大概是摸到了一块美玉。
沈熹满脑子昏昏沉沉,大抵是把温煦当做了侍奉的宫人,没有阻碍他脱自己的衣服,也没有Jing神去想为什么自己被这个“宫人”揽在怀里。
他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于是冲着温煦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一张嘴,话也说的迷迷糊糊:“扶、扶孤去……去榻上……”
温煦简直被他的笑迷了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他一弯腰就把沈熹抱了起来,踢开了凳子,进了内殿。
沈熹刚被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从昏沉的感觉里出来,就被凶猛而激烈的亲吻堵住了嘴,他不会在这样的亲吻里找到呼吸,只能抬起绵软的手,无力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而温煦扣住了他的手,一把拉到了头顶,沈熹还待要挣扎,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要比力气,又哪里能比得过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只是徒劳无功,反倒叫温煦把他钳制地更紧了。
沈熹委屈得几乎要哭,在酒气的蛊惑下,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正在被可恶的大人欺负,还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好容易等温煦放过了他,沈熹一边喘息一边眨着眼睛,眨下来一串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去,就被温煦亲吻走了。
温煦低着头,抵在沈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轻轻地亲他,沈熹仿佛不明白他的举止,茫然地看着他,却不自觉地心跳如擂鼓。
温煦的手轻轻点在他胸口,闷声笑了出来:“殿下,你这里……跳得好快啊。”
沈熹没来得及作答,温煦就从散开的衣襟间摸了进去,不轻不重地在沈熹腰上揉了一把。
“呜……不、别……”
沈熹仿佛受不了,他想躲开,腰腹上被温煦碰到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一点一点烧起来,叫他整个身子都热了。
可温煦怎么会叫他躲得开,他被烈酒弄得昏了头,再也不顾天地纲常,满眼满心里都只有这漂亮得过分的太子殿下。
层层叠叠的床幔垂下来,若在外头,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