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离了谁都能转,安筠失踪许久,前朝后宫就不约而同的忘了他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尔几个曾经受过恩惠的小太监,还会在心底嘀咕几句:大总管人呢,不会被人暗害了吧?
大行皇帝丧仪还在一步步的往下走,等到上谥典礼办完,定好庙号和谥号,就只剩下每天哭哭灵、念念经的小事,只等停灵二十七天,把人往长陵里一送,也就了了一桩大事,可以专心筹备新帝的登基典礼了。
谁都知道后面这个才是关乎自家前程的大事,慈安殿一众太妃早早摆正了位置,每天捧着太后逗趣,最近又流行说自家哭灵哭晕了的孙女侄女,嘴里都是“身子骨不好”云云,心里都想着最好能让太后夸一句“是个孝顺孩子”。
太后以往都不接话,她是先帝继后,跟元后嫡出的太子本来就不亲,现在人家登基,把该给的体面都给了,她就得识相,少伸手管他那边的事。就像先帝当年,放着满宫娇艳不要,就宠着自己身边那个,她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伸过手吗?
有些事情就得自己想开,先帝生性冷情,诺大个后宫谁也不爱,她这个皇后也就当得清静,手底下连个贵妃都没有,天天指着那些个莺莺燕燕的争宠来解闷,看她们争来争去争不过一个阉人,在她面前乖的跟个鹌鹑一样,可省心了。
现在先帝走了,这些人更没了指望,虽然她自己也无宠无子,但到底从一路从皇后当到太后,称得上完满,临走前就想单独送一送先帝。没想到这一送,又送出件需要她“想开点”的事。
奉先殿外乐声阵阵,她把人留在殿外,打算进去上柱香就出来,却没想到会听到那样的动静。太后举着香站在案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又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啜泣,才确定有人……在先帝丧仪上行苟且之事?!
这种事传出去实在有损皇家威严,太后第一反应是不要声张,她小心的凑近几步,只见半人宽的门缝中,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还算完整,纤弱的那个被人从身后拥在怀中,下身紧密的抵在一起,腰间袍摆堆叠,身前厚重的玉屏被撞闷声乱晃。
行事的人似乎十分匆忙,连偏殿的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严,一身素白孝衣的人被拥在怀中,从侧面只能看到绯红的眼尾和脸颊上粼粼的水光,整个人被身后的顶弄逼得不断耸动,十指痉挛,无助的抓挠着身前屏障,整个人似乎十分痛苦。
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则沉浸其中,一身暗纹锦袍丝毫不乱,将人紧紧的桎梏在怀中,身下相抵不断顶动,同时长手绕到身前,钻入微微散开的袍摆内,从外面只能看到不断起伏的衣料。
不一会儿,怀中的那个人似乎就受不住了,绵软的挣扎突然激烈起来,口中泻出一串难以抑制的哭yin,身下袍摆乱晃,隐约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和身后一袭皂衣皂靴的长腿比起来分外纤弱,因为被人顶的触不到地面,只能极力的垫起脚尖,偶尔触碰到一点地面,缓解腿间被人深深捣入的那处的痛苦,更多的时候只能痉挛颤抖,胡乱踢蹬。
“呜——不,皇……啊嗯——”
娇软难耐的啜泣声还在继续,合着tunrou相击的拍打声,以及抽插间丝丝缕缕黏腻的水声,回荡在昏暗的殿内,即使看不到相交的那处,也不难想象衣袍遮掩下是怎样一副yIn靡的画面,可是……后面正在闷头挺动的人是皇帝!
太后咬牙咽下已经到喉咙口的惊呼,手心绢帕早已揉的不成样,想要退开,又忍不住落在那不断挣动的身影上。
他承受的分外艰难,一身雪肌莹莹生光,纤弱的身形被人完全笼在怀中,显出十分的弱态旖旎,纤腰不盈一握,被人轻松的顶在胯上,双腿无法着地,只能胡乱踢蹬着,浑身难以抑制的痉挛颤抖,泣出一声声痛苦难耐、却又仿佛含着无尽欢愉的娇yin。
“啊——”
从前就这么勾引先帝,现在先帝尸骨未寒,又勾的皇上把持不住,就这么在灵堂里胡闹,简直……简直是……太后揪碎了手绢,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怒骂,只觉得这人大概就是从前所说的Jing怪,专门下山吸男人阳Jing,否则、否则为什么一个阉人怎么就将先后两位帝王勾的不顾体统?!
“呜……哈……不要……求、求你嗯——”
偏殿里慌乱的恳求,深重的抽送,以及最后绝望的颤抖哭yin都仿佛还在耳边,太后揪着绣帕发愣,半晌被身边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思绪:“哎哟,瞧这孩子,长的可真标志,把咱们太后娘娘都看愣了呢!”
她回过神来,面前蹲身行礼的人抬起头来,果然清眸流转容色出众,正是嫩葱般水灵的年纪,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形削弱,哭的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让太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一样的弱不胜衣,欢情难胜……
“太后瞧着怎么样?”
她看向殿内,几位王夫人殷切的看着她,没有人知道皇家出了什么丑事,当然,她相信皇上会处理好,不会漏出什么来,但是……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就这么在偏殿中……行起事来?最重要的是,还是个年纪不小的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