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醒来的时候,后台显示已经是两天后了,破败的身体里灌满了各式名贵药材,却还是让他感觉难以为继,额角微微钝疼,他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就感觉到后xue一股熟悉的饱胀感。
“呜——”
喘息声打破了一室宁静,不远处立刻传来一道略微有些尖利的声音:“哎哟喂,您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这、这身子还没好全呢,见了风可怎么得了!”
是德顺的干儿子,那天晚上那两个小太监里的一个,安筠只看了一眼就撇开了目光,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布置的极为简单,除了他身下这张大床,整个空间几乎空无一物,就好像是某个……临时的密牢。
不过皇帝没有杀他,安筠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故事线并不清晰,他只知道原来的安筠死的很快,但具体是怎么死也不太清楚,如今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过了第一关?
他心下都是小算盘,面上神情萧索,勉强的撑坐在那里,面色苍白,素白寝衣松松的挂着身上,乌发散落勾勒出纤薄的肩背,整个人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也确实差点就没救回来,松声垂手站在一边,心里隐隐有些同情,真心实意的劝道:“公公?公公可要喝些水……现下您还是要放宽心,不要再做傻事,咱们这样的人想活着尚且不易,怎么舍得去寻死呢?”
他向来谨言慎行,这样的话已经算的上很有良心了,安筠原本无暇顾及他,听到这句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回过神来,被他扶着靠在床头,中途因为身后那处被压到还难受的一颤。
松声一直注意他,见状拿了个软枕垫在他身后,等他好受一点才端过一杯热茶,放在他手上低声道:“公公莫怕,趁着皇上丢不开手,放宽心把身子养好才是,千万别跟皇上犟着来,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他劝的都是好话,但安筠却不能听,毕竟给皇帝戴绿帽这种事难度太大,万一玩呲了就是game over,所以他必须得好好拽着先帝这根救积分稻草,俗话说活人比不过死人,以后他生是先帝的人,死是先帝的鬼,不过分吧?
他心念电转,面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姿态,环视一圈打断他的话道:“……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两天没有说过话,之前又生生哭叫了一夜,现在嗓音十分干涩,整个人显得没什么心气。
松声多少听说过他跟先帝那些传闻,又亲手压着他行过那事,心里叹了声造孽,见他眸光里带着一丝期盼的看着自己,心道您这样看着奴才没用啊您得看皇上啊!口中劝道:“公公替先帝爷守灵,伤心过度晕厥过去,皇上也是感念公公忠义,才让您在此安心养病……”
这些都是套话,安筠听了个开头就知道他不会多说,心中对皇帝也多了两分信心,这副光明正大占老爹小情人的气概真不错,不愧是他随机挑中的世界!
额角撞伤的那处隐隐作痛,安筠揉着额角强撑了一会儿,终于在提示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时候捏着额头倒了下去。
松声吓了一跳,爬起来就想去宣御医,可安筠伏在床边干呕,没有人照顾又实在不行——皇上把人交给干爹,他干爹又千叮铃万嘱咐了他,这个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上点头以后,要不然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急的团团转,还没想好怎么办,外间皇帝大步走进来,他干爹就跟在后面,见状挥挥手让他去宣御医,而皇帝自己则已经坐到床边,握着伏在床边的身子将人翻过来。
安筠浑身颓软,卧在高床软枕中,双眼因为疲惫微微阖着,绯红的眼尾挂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凌乱的衣衫下肌肤上斑驳的痕迹早已消退,只有额角还残留着一块触目惊心的肿胀,看着十分碍眼。
季延登时什么怜惜的心思都没有了。
那天他做的兴起,一顿狂Cao抵着后面射在最深处,同时另一只手从身前探入,捻着花蒂搅弄嫩xue将人送上了高chao,身下的人前后两个小xue一起绞紧,浑身抽搐的伏在灵前,哭着喷出大股大股淋漓的汁水……
那可怜的小模样太招人疼,季延看在眼里也舍不得再弄,就打算让他缓一下,可他没想到这人那般刚烈,他刚从里面抽身,那边就一头撞在先帝梓宫上,要不是被他cao的腿软实在没力气,恐怕当场就随先帝去了。
“当着朕的面寻死?嗯?你怎么敢!”季延当时cao的有多爽就有多暴怒,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以死抵抗他,所以探出人没死之后,他差点就让人拖出去打死了。只是后来冷静下来,想起他本意就是寻死,打死未免太便宜他,才让人宣了御医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贱命。
呵,先治好再慢慢调弄,他就不信了,还有他治不了的人。季延捏着手下纤细的脖颈慢慢用力,身下憋到脸红脖子粗的人还在咬牙坚持,直到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还一声不吭,他气着气着自己也笑了:“真是刚烈……”
门外御医已到,却没有人敢通传,诺大的内室鸦雀无声,直到他慢悠悠的松手,才传来一阵强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季延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