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后的山间蒙着层层水汽。
在那缭绕着的浓白云雾里中隐约显出些颜色,青郁郁的,是山原本的模样。太阳还正朦胧,四周仍旧chao漉漉的,吸气入鼻皆是shi凉,冷气与土腥气直沁胸脾,使人清醒。
贺云拎着铁皮桶走在山路上,胶鞋踏在烂泥里,抬脚总是吃力。这么吭哧吭哧走了快半小时,才到刘强家的菜地旁。
刘强家就在田地上边,挨得很近,但贺云不想上去。他放下桶扯了一嗓子:“刘强——”
“哎!叔!”刘滔跑了出来,脸蛋白净,细眉杏眼,看着十六七的样子。“我爸没在,上县里去了。”
贺云见是他,也没给好脸,用脚踢了踢铁桶,“快点弄。”
于是刘滔去了屋前的小土房,解了拴在门上的粗麻绳,躬身进去,再出来时手里牵了头母羊。
母羊腹下坠着几个肿胀的ru房,随着走动沉重地颠摇。
“挤半桶就行。”贺云从裤兜里摸烟。
刘滔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你挤。”
贺云掏了根烟看过来。刘滔把羊往他那儿拉,“我不会,要我弄肯定耽误事儿。”
贺云没说话,只是伸手将烟夹在耳后,挪了桶,蹲下身去挤nai。
羊nai一股股滋进桶里,浓郁的醇香飘溢出来。
贺云穿着藏青绵短袖,码数似乎稍小了,衣服紧绷在rou上,贴勒出结实健美的身子。短袖下边是黑色牛仔裤,他正蹲着,浑圆的tun因之挺了出来。
那有力的金麦色胳膊,正轻柔地挤着nai。
“叔。”刘滔靠着他蹲下。
贺云没理他,专注忙手里的活。
“小云最近咋样了?”
“挺好。”
“哦。”刘滔舔舔嘴唇,喉咙莫名的干。
“他都跟我差不多大了,还断不了nai呢?”
贺云一顿,皱起浓而锋利的眉,把nai挤的更快,母羊“咩”地出声,以表不满。
“羊nai哪有人nai好吃。”刘滔看着快有半桶了,话也急起来。
“刘滔,你长本事了。”贺云声音寒飕飕的,“净跟你老子学坏。”
刘滔凑近了问道:“我哪有他半点坏?”
“起开。”贺云一肘子撞过去,将刘滔打坐在地。
刘滔撑起来又贴上贺云,“叔,我帮你……我帮你再出出nai给小云吃。”
贺云挤着羊nai,任刘滔胡乱地摸他。母羊不耐地叫个不停——今早刘滔没喂它。贺云见羊要跑,伸胳膊去拉,结果被刘滔钻了空,手直抓着他nai子揉。
“妈的,羊!”贺云推着刘滔的脸,这混账都嘬到他身上来了。
“别管了!”刘滔喘着气把他压在石阶旁,鼓起的裤裆抵在贺云腿根磨蹭,“叔,咱们进屋里去……”
远处的鸡仰头叫了一声,高昂响亮。
地上又shi又冷,土砾硌的贺云脊背生疼。他推开吸着自己脖子的刘滔,起身说道:“我得回了。”
刘滔不愿意,他鸡巴还硬着。
贺云没管他,合了桶盖,又拍拍身上的泥,“记得给羊喂点草,我走了。”
“叔!”刘滔抓住他胳膊,“你没给钱呢。”
贺云斜瞥着他,刘滔一副急色相,“给的不够。”
“我看是给的多了。”贺云拉开他胳膊,提起桶转身走了。
刘滔站在原地望着贺云的背影,那丰肥的屁股勾的他眼里发红。
“啐,怎么回去了?”王大震从林里钻出来,
骂道:“妈的,今天走这么早?”
王大震是这儿有名的单身汉,生着吊眼突牙的猥琐相,四十了还没娶到老婆,整天游手好闲,爱干些龌龊事。
刘滔见了直泛恶心,拽着羊就要回去。
“你不拦着点,他这么早回去肯定要跟儿子干上一天。”
“难道你跟你爸天天干?”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大震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黄牙,“那傻子又不是他亲生的,喂nai喂到十来岁,肯定有鬼。”
“小云…不是很傻。”
“傻的没边了!”王大震往地上吐口浓痰,用脚抹平:“我上次可看见,贺云家的那条狗让他给弄死了。”
“他说要给狗洗澡,把狗绑了个结实放盆里,直接拿开水浇啊——”
刘滔听得脸色大变。
“狗活活烫死,后来贺云给埋了,我去要,他死活不给,还想吃顿狗rou来着。”
王大震说着又呼噜噜咳口痰出来,“怪不得把他儿子藏着不让出来……婊子就是婊子,逮着傻子糟蹋,贱货一个!”
刘滔脸热起来,“贺叔不干那事。”
“哼,他都能把他男人活活气死,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邻里都在传,贺云之前给他男人戴了帽子,把人给气死过去,肚里的孩子也让jian夫干流产了,之后流着nai捡到小云,就一直当儿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