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今年多大了?”
“......四十五。”
“哇——”秦司用舌头舔了舔莫名发痒的牙根,眯起眼睛夸赞道:“好棒的年纪。”
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并且蠢蠢欲动。
“江哥如今四十五岁的话,那这时候的我应该是——三十三岁。”
秦司撑着下巴看向沉默地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江觅吞,“江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回见面,刚认识那会儿,江哥也是三十三岁。”
“本来江哥只比我大十二岁来着,现在不是啦,大二十四岁哦~”
秦司笑嘻嘻地伸出手来比成“二”和“四”给江觅吞看,江觅吞或许正在为爱侣年轻活泼的状态所感染,一向沉稳的面容上也浮现出微笑,眼眸中涌动着无法掩藏的深深的迷恋。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细密的痕迹,江觅吞的模样还算年轻,与他三十来岁时差别并不很大,但时间流逝给这个男人带来的更多是气质上的改变。
二十一岁的秦司对于江觅吞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意气风发,沉默干练的时期,三十三岁的江觅吞情绪已经鲜少外露,只有在秦司面前才会有那么些笑容,他对于年轻的情人有着出奇的包容,甚至是有些自我放弃般地迷恋着年轻爱人。
四十五岁的江觅吞较之从前更加内敛了不少,眼尾与唇角细微的皱纹是岁月给予他的馈赠,仿佛浓厚醇香的酒ye,时间不会削减他的价值,反而在他人生的天平上又增添了一枚筹码。他依旧是不苟言笑,沉默是金的模样,面对房间中突兀出现的,来自十二年前的爱人时,除了起初一瞬间的讶异与怔愣之外,他似乎很快地接受了现实。在年轻的情人黏糊糊地往他怀里扑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将他搂入怀中。
仿佛他只要确认了眼前人是他心爱的爱人之后,不管秦司处于什么年龄,什么状态,他永远都会毫无保留的接受。
秦司:被我下蛊了哦。【yeah~】
秦司舒坦地窝着,没骨头一样地伸了个懒腰,眼睛眯起懒洋洋的模样,下一秒却突兀地转移了话音。“那么——”
他眼眸一转,拖长着声音:“‘我’在哪儿呢?”
江觅吞微微一愣,彻底接受了怀中的年轻爱人是时间开的一个小小玩笑这一事实,而非这个时空的秦司重返年轻。但也的确,他早晨时明明将外出工作的爱人送出家门......
“现在的你,去工作了。”
他轻声说着,仿佛将年轻的秦司真正地当成了小孩看待,较之以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哄道:“时间还早,要睡一觉吗?你吃饭了吗?”
“不困,吃啦。”秦司懒得动弹,眼睛咕噜一转,他仿佛对未来的自己毫无兴趣,甚至连多问一句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看着江觅吞问道:“那现在家里只有江哥一个人咯,今天不工作吗?”
江觅吞摇摇头,轻柔至极地抚摸着秦司的头发,“不了,我就在这儿。”
被骄纵惯了的年轻人丝毫没有觉得江觅吞为了自己不去工作有什么问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转头又快乐地埋胸,不仅一直用鼻子隔着衣物轻蹭,还会极明显极大声地吸气,浮夸又轻佻。
江觅吞对于年轻爱人略显下流的动作却全盘接受,甚至颇为宠溺地侧了侧身,好让秦司的动作更加方便,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对于来自十二年前的爱人格外放纵。他的年纪原本就比秦司大了不少,自然会下意识地纵容,而如今在二十一岁的秦司面前,这份宠爱与放任更是加倍都不止了。
“欸—”秦司闹够了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在江觅吞俯身过来听他的话时,他才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
“这个时间的‘我’才三十三岁唷,和江哥肯定有性生活吧?”
江觅吞怔愣,年长的男人面庞上不由显露些许尴尬,他轻声咳嗽,正在思考合适的语言,还没等他张口回答,秦司已经自顾自地下了定论。
“有的吧?有的吧!”
年轻人笃定极了,“肯定得有啊!三十三岁就不上床了像什么话!难道他阳痿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并且年轻人好像也丝毫没有感觉贬低未来的自己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自问自答之后秦司的行动力有了显着的提升,不再是一副打瞌睡的猫一样懒得动弹的样子,他腾一下坐了起来,本来他们两个人就相依窝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秦司这一下搞得床都震了一震,他看着尚没有反应的过来的江觅吞,伸手便拉着他的上衣往上扯。
“司司,别!”江觅吞一惊,忙握住了秦司作乱的双手。平日里在公司中积威深重,不苟言笑的老总此时罕见地红了脸,抓着情人的手,顿了两下才勉强开口:“有、有......”
“嗯?有什么?”秦司头一偏,满脸没有听清的纯良模样,双眸将年长情人的窘迫模样看了个够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大发慈悲”地说道:“噢——做爱啊?我当然知道有的哇,毕竟才三十几岁不是,我当初和江哥上床的时候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