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默的身子还在不自觉地哆哆嗦嗦,迟夜视若不见,但还是给了他点时间,容人缓了缓。
迟夜转身收好了工具,扔进盛了消毒ye的水桶里泡着,又回来给人解了锁扣,示意他跪直,不顾殷默打颤的双腿,一脚踢过去,愣是给人踢得跪直了。
殷默还在兀自抽噎,瞧着迟夜的脸色不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跪直有跪直的好处,没逼着他坐到椅子上已是万幸,但跪得这样直,双腿免不了要挤压到身下的部位,又是一番疼痛。只不过这疼比起罚坐在指压板上要容易熬得多。
迟夜自然注意到了殷默努力调整呼吸试图缓解疼痛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想起了他小时候受伤,他哄他的时候都是“呼呼——痛痛飞走了”,仿佛呼吸真的能带走伤痛似的。
“小默的嘴巴也不乖。”迟夜缓缓开口,殷默闻言猛地抬头,眼眶里的泪水几乎就要滚落。
他知道迟夜素来爱惜他的脸,从小到大,除了他说谎骗他,从来没罚过脸。一方面,人有脸树有皮,打人不打脸,另一方面,是迟夜喜欢殷默的模样,怕给人打坏了。如果是以前,他能肯定迟夜不会对他动手,可是今天,殷默怕了,怕迟夜会几板子几鞭子下去,把自己的脸抽烂。
“先生......”
迟夜故作不解地反问:“我说错了么?”
殷默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低下头:“先生没错。”先生怎么会错呢?错的从来都是自己罢了。
“小默的嘴巴不乖,那就罚嘴巴板子五十吧。”迟夜说的嘴巴板子是一种特制的很薄的板子,很宽,几乎可以覆盖整个脸颊,打起来声音很响。这板子落在手心上屁股上都没什么痛感,但脸颊这样娇嫩的肌肤,依着迟夜的力道,勉强撑过二十就肿了。五十板子,铁定得肿老高,几乎得养上一周才能见人。
殷默犹豫了,迟夜却不给他时间犹豫。转身从挂了满面板子藤条的墙上准确无误地取下嘴巴板子,扬手就要打下去,心里却突然一动。
“去那边跪着。”
迟夜指着角落的一个不到一米高的铁笼对殷默说道。那笼子上方有一个可以容脑袋钻出来的洞,可身子在笼子里却站也站不直,跪也跪不下,更不用说坐着了。本是专门折磨人的东西,殷默颤着身子钻进去,手无助地抓着两侧的铁杆,脚下呈扎马步的姿势半蹲着,一张小脸探出铁笼,正对着迟夜。
这下子,殷默就算是想要挣扎,脸总是跑不了的。而且这个姿势很磨人,腿和脚本就受了伤还要去扎马步,铁笼下面铺的又是卵石,谁能忽视疼痛的侵袭呢?
迟夜正式开始了他的惩罚,右手持板,一下一下只抽在了殷默左边的脸颊。脸颊从白皙到粉红,渐渐变得红肿,然后染上青紫,嘴角流下一道鲜血,殷默小声的闷哼变成痛呼,迟夜手里的力道也没减轻半分。
“先生.......换个......右边......求您......”
殷默滚烫的泪水穿过同样滚烫的脸颊,被板子一拍即散,又再次流下。笼子里的身子已经软得不行,靠着手攥紧铁栏还勉力撑着,直到迟夜机器般的手停了下来。
迟夜一声不吭地把殷默放出来,殷默软着身子直接摔倒在地上。迟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把手里的板子塞进了他右手里。
“小默知道我喜欢对称,一左一右才算漂亮,剩下的五十,小默自己来。”迟夜强行把人拉扯着跪直,语气温柔却不容反抗。
殷默彻底哭出了声,伸手揪着迟夜的衣摆摇头痛哭:“先生,我知错了,小默知错了夜哥哥,不罚了好不好,小默好疼啊呜呜呜呜......”
迟夜罕见地拒绝了殷默的求饶,一根根掰开了殷默的手指,弯腰抚摸着他尚且完好的右脸:“让我下手可就不止这样了,你知道的,我惯用手是左手。”
殷默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还在放声大哭着,像是要把这两天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迟夜无奈,只好给人另一个选择:“或者这五十下可以折成十鞭子,就罚在你,身后的小嘴,如何?”
迟夜的手放在了殷默身后,虽然没有真的碰到“身后的小嘴”,殷默却还是抖了一抖,连哭声都安静了许多。
“看来小默是选择第二个了。”迟夜的语气说不出高兴不高兴,遗憾不遗憾,只是很平静地起身,将搭在三角木马上的遮布扯了下来。
殷默闻声望去,却是更加绝望。
他怎么就忘了,如果要罚身后小xue,尤其是鞭子这种容易伤着的工具,事先是要开xue的。所谓开xue,同巴掌小尺开tun差不多,就是借助三角木马上的Yinjing,自行把小xue扩张开,以便鞭打时减轻附加伤害,同时也能惩罚得更深更痛,时时记着这疼。
训诫室里木马配套的模拟Yinjing有很多,不同材质不同功用不同大小不同形状,都是迟夜根据殷默的尺寸专门定制的。有的在挤压之下能喷射模拟Jingye或者催情药,有的在进入身体后会变暖变冷,有的会根据肠道收缩控制放电的频率,那些通过遥控控制的Yinjing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