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难舍难分,比起她嫁人之前的要死要活可真是天差地别呢,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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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去岳麓书院去看望阿嵇?”
大清早的,谢祖母等人就听到宁潇扭扭捏捏地这么说道。
看望是假,主要还是去讨个说法的,明明保住了清白,她却整个人都不爽了起来,怎么着,是不是看不起她啊?就问是不是看不起她,还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她更不爽了,所以她要去,一定要去找他问下,等他放假那起码要等到七日后,这谁等得及?
再说时间久了,连质问都理不直气不壮了。
而听完了宁潇说完这话之后,谢祖母等人便立马就抿嘴笑了笑,看不出来这小两口还挺黏糊,阿嵇前脚刚走,宁潇就要追过去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太耽搁阿嵇读书啊,要是……
他们的表情一变化,宁潇就立马看出来了,当即就急切地开了口,“我只是去给相公送点东西,一定不会打扰他读书的,一送完东西我就立马回来,这块玉佩是临安寺的慈光大师亲自开过光的,是保佑相公读书一定能高中的,说是戴上了它,连读书都能事半功倍呢,昨晚我一时间忘了,今早相公走得又早,我这才想着去岳麓书院将玉佩送过去。”
宁潇随意掏出了枚玉佩,理由随口就来。
而这边的谢祖母等人一听这玉佩对谢嵇读书有用,立马就急了。
只不过现在还早,岳麓书院离得又不远,就在城外的云麓山上,路上用不了多少时间,现在赶过去只会耽搁了谢嵇读书,于是谢祖母当即就拍了板,说是先让谢母再做点吃食,到时候喊宁潇一起带上去,毕竟早上阿嵇走得急,甚至连谢母煮的猪肺汤都没来得及喝,一会干脆一起带上。
一听到这里,宁潇的眼珠瞬间一转,然后就一直紧跟在谢母的后头。
等她终于发现了宁潇这个小尾巴,这才从她的口中问出了她原来是想给谢嵇亲自下厨做点吃食带过去。
一听到这话,谢母便立马惊喜地张大嘴巴。
宁潇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府娇小姐,为了阿嵇竟然还愿意下厨,当即就喜得她立马就开始用心地教导了起来。
她是用心了,可宁潇却面上看着认真听见,一道菜下锅之后就开始找机会往里头加油盐酱醋了。
哼,吃,多给你吃点“好吃的”,叫你装矜持,叫你柳下惠!
这边做完了乱,那边面对谢母的时候,小表情却别提多乖巧了。
于是等宁潇带着吃的一走,她便立马就跑到了谢祖母那边开始疯狂地赞起宁潇来,不停地说着阿嵇这个媳妇娶得好,娶得太好了,简直太贤惠乖巧了。
这话瞬间就引得了谢祖母并一众谢家人的赞同来。
而就在宁潇去往岳麓书院的路上,另一头的谢嵇正静心屏气地正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容肃穆地抄写着一段诗文。
刚刚抄写完毕,才抬起头,谢嵇便看到了身着一身浅灰色长袍的岳麓书院的院长王寤之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脸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好,行之,光看你这一手字,老师也知道你这些天并没有荒废学业,先跟我出来,是。”
谢嵇放下纸笔,便跟着自家老师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他的别院里头,这才随着他的步伐缓缓停了下来。
一停下,王院长便立马捻了捻胡子就不给谢嵇任何反应机会地就又离开开始考校了起来。
面对对方的突然袭击,谢嵇丝毫不慌,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地就开始应答了起来。
两世为人,再加上实践经验丰富,谢嵇的应答听起来那叫一个Jing彩绝lun,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王寤之便立马拊掌叫了声好。
看向谢嵇的眼神便更像是看见了块绝世珍宝似的,又不断地点头叫了几声好,“行之,原先我还担心你成亲之后,会沉迷温柔乡一段时间,毕竟连我都听说了,那宁安侯嫡女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你也正值年少气盛,会稍稍耽于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你却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之前我还想着要不要再压你三年,免得你锋芒太露,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无需再浪费三年的时间,秋闱过后,就是明天的春闱你也是可以一试的……”
说着,王院长眼中的欣赏更甚了,可欣赏过后,便又露出淡淡的可惜来。
唉,这么一块良材,怎么就与他的孙女有缘无分呢?
他观他心性,绝对是坚韧忠心之辈,一朝腾达,抛弃糟糠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他腾达又是早晚的事情,实在是如意郎君一个啊!
可惜了,可惜了……
想到这,王院长捻了下胡子,又叹了声,便让谢嵇回去好好读书去了。
而谢嵇一走,王院长的妻子陈氏便立马走了出来,“都走了,还看?你这徒弟他就这般好?你看你可惜的,怎么?还在惋惜他与婉儿?我看他也就这样啊,怎么你和婉儿就……”
陈氏的话才说到这里,屋里一个身着一袭豆绿色衣裳的清丽女子便立马就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