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个型男。庄蕾沉声:“外面的守卫呢?怎么放你进来的?出去!”
“庄娘子, 我是老徐!方才您让我进手术室的。”那人说道。
当真是脱了马甲就认不出了,居然是刚才那个络腮胡子,在手术室里他带着口罩。
庄蕾捏了捏眉心:“王爷这里人不能多, 我知道关心王爷的人不少,这几天不要再让人随意进出了,你得守着。他们有心,还是去庙里拜拜,求求菩萨。”与其让这群人过来进进出出, 不如让他们有个地方可以寄托。
那老徐愣了一下,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庄蕾站在王爷边上, 听见王爷轻微的声音, 庄蕾轻声问:“王爷,是不是醒了?”
淮南王在那里点头,庄蕾安慰说:“箭已经取了,手术很成功, 对肺部损伤不是很大,就是接下去几天可能很难熬,不过我在身边,您安心。”
“嗯!”淮南王又闭上了眼。
庄蕾拿了纱布蘸水,给他擦了擦干涸的嘴唇,淮南王被嘴上的润泽给弄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庄蕾带着笑:“麻醉过去四五个时辰人的吞咽反射会部分消失,还有可能引起呃逆,只能shi润一下嘴唇。”淮南王硬扯了一个笑容出来。
闻海宇过来说:“师傅,你去睡一会儿,我来照看。”、
庄蕾自己也支撑不住,点头:“一个时辰以后,你和老徐一起给王爷背后垫高,这样能改善肺部的呼吸,松弛胸部和腹部的肌rou。还是不能让他喝水,等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可以进点流质,比如粥油什么的。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叫我!”
闻海宇点头,庄蕾展开了被子,往身上一卷,躺在躺椅里,闭上了眼睛。长途跋涉,加上一场对她来说不算太大,但是绝对紧张的手术,她闭上眼睛立刻就进入梦乡。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透过窗纱进来。庄蕾睁开眼问闻海宇:“王爷怎么样?”
“现在看来还好!”
庄蕾站起来,过去探了探王爷的额头,略有些发烫。淮南王睁开了眼睛,对着她扯开了笑容:“丫头,过来!”
庄蕾俯身下去,听他轻声说:“跟人说,孤已经无法领兵打仗了!”
听到这个要求庄蕾一愣,看了一眼淮南王的脸,他点着头,站起来叹了一口气:“您问我您还能不能打仗?您知不知道昨天是什么个情况,就差半寸的距离,就扎进大血管。昨天心跳都停了,靠着我手捏你的心,您的心才重新跳动。连吸口气都困难的人,现在问我能不能打仗?我跟您说吧?就是接下去的几天,您能活下来,那是运气好。以后你死了这个心思,回淮州,以后媳妇孩子热炕头,不挺好?”
老徐从隔壁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庄蕾正在训斥王爷,他走进来边点头边说:“王爷,您现在千万别再想什么打仗的事情,昨日就是老徐我都吓死了!庄娘子把您的心,握在手里……”
那老徐把庄蕾当时替淮南王进行心脏按摩术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做给淮南王看,淮南王看地得脸色变了几变,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保存实力,可听他们说的话,意思上,他以后就真是个废人了?
淮南王却见庄蕾给他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这才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气呼地急了,一下子引发了咳嗽,真是要命了,庄蕾忙伸手按压他腋下的第六第八肋骨处,保护切口。
庄蕾俯身在淮南王上边,哪怕淮南王这种经历无数之人,也被一个妙龄少女这般掌心贴在身上也很是尴尬。庄蕾还在跟闻海宇解释,为什么要在他咳嗽的时候这么护着。
她直起腰,完全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唯有边上的那个老徐,那张脸好生怪异。
闻海宇对她说:“师傅,您去洗漱一下,用个早饭。”
庄蕾点头,翠儿带着她去昨日做清理的房间,洗漱之后,又在边上的一间耳房,里面一张八仙桌,上头摆了四五种点心,庄蕾吃过早饭。
庄蕾用完早餐,给淮南王把脉,看了情况之后,提起了纸笔:“药昨天开好了,每日的药膳给我准备一下材料,有没有小厨房,我来做。”
庄蕾把单子给老徐,老徐出去叫人安排。
自己在里面教王爷腹式呼吸,进行有效咳嗽,看庄蕾很认真地照顾着淮南王,闻海宇过来对着庄蕾说:“师傅,有你看顾王爷就好,我去外头给那些将士疗伤?”
“去吧!”庄蕾点头,房间里王爷有个小厮贴身伺候。
老徐进来说东西已经到了,丫鬟翠儿带着庄蕾去小厨房,鳝鱼和乌鱼已经处理干净,黄鳝剔出鳝鱼骨和乌鱼一起烧汤。另外铁棍山药蒸熟碾成细泥,放入乌鱼黄鳝骨汤中,做成nai白色的略带一点粘稠的浓汤。
乌鱼收敛伤口,黄鳝骨最大的功效就是提高免疫力。盛入汤盅之内,提着食盒,进门的时候换鞋,换外袍,不能嫌麻烦。
淮南王睁开了眼,庄蕾看他靠在那里:“中午了,我做了点羹汤,今天先吃流质,下午我带您下地走两步?”
淮南王知她出去给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