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多读了几年书的学子,与我那不学无术的爹,竟然没有任何不同。”
庄蕾说出这话的时候,边上的几个格子间吃饭的走了出来,其中还有黄成业,他走过来问:“花儿,那个王八羔子在欺负你?跟哥哥说一声,哥哥打地他满地找牙!”
那人哼笑了一声,看向陈熹:“你看,这位黄少爷不是出来帮她了,美貌的女人总是不缺男人帮忙的。”
“你说的是,我以色侍人!”
“不敢,不敢!花儿,你在我眼里跟我nainai是一样的,用来供在那里的,让你来侍,除非我不要命了!”黄成业立马在边上说道。
庄蕾笑着看向那个哥们说:“好吧!我今天一定要告诉你,为什么我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庄蕾做了个手势,莞尔一笑:“因为我的容貌,如果一百个女人里排前十的话,我的医术,万中无一。我的容貌不足以惊艳世人,但是我的医术,可以流芳千古。”这个时代,医术上,谁会比她有更为开阔的眼界和更为丰富的实战经验,以及极度丰富的知识积累?这是她可以说这些话的资本。
这句话太狂妄,也太托大,让边上的人,愣在那里,那人叫道:“你这个年纪,这般托大,谁信?”
“方才离开的太医院的周院判信,闻先生信,淮南王信,鲁大人信,还有被我治愈的那些病患信。至于你,爱信不信。关于年纪,我想问一下,会画画吗?”
“自然会!”
“学了多少年?”
“与诗书一起开蒙。”这人对自己的画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的脸自认百里前十,我的医术万里无一,我的画,自认为千里挑一。看你的年纪二十出头了,开蒙学起,十四五年了,就拿你学了十四五年的本事,跟我这个总共不过十五六岁的人的技艺比比?”庄蕾笑着说道:“成业,给我拿纸笔过来,跟他讲医术,他不明白。但愿他十几年的画没有白学。”
前世自家nainai还以为总算有个孩子可以继承她的衣钵了,当初开心地不得了,最后没想到,她还是学了医。但是字画上却是另外的一门兴趣,而且也练就了她把人体结构能够画地Jing准。
黄成业应了一声,让随身小厮立刻去办,不一会儿笔墨纸砚拿了上来,刚才他们吃饭的桌子已经擦了干净,门帘被扎了起来,庄蕾伸手:“你先请?”
那人看着她,见她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是不容置疑,黄成业最喜欢起哄:“快点儿,大男人别磨叽,花儿姑nainai等着呢?咱们工场里,你要是敢这样?不被她骂死?”
那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进去略一沉yin画下了猛虎下山的图,猛虎下山这个图,图中的老虎,气势最重要。他最喜临摹这一张图,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陈熹想着自家嫂子给自己的绘本上的那些图片,虽然知道嫂子厉害,但是这个图不是画的像,而是要气韵,之前只看过她兔儿灯上画过,貌似画工不错。
☆、答案
庄蕾带着笑看着那张猛虎下山图, 放在了边上。
抬头看向陈熹的那个同窗:“那我也来一张!”
话音刚落, 手提起笔, 纸上峰回路转之间, 已经勾勒出来。陡峭的山岭之间, 一只猛虎爪落前石,眼中露出山林之王的风采,当真有猛虎下山野狼惊的气势。构图上略有差别, 气势上却是庄蕾的这一张完胜。
庄蕾落款之后收笔,侧过头看着那位, 那人在灯火之下,惨白了一张脸,庄蕾对他说:“在淮州的时候, 一个老郎中,跟我比对肺病的了解,我就画了几张图给他看,展示肺痈的整个发展过程,当时他跟你一个表情。”
庄蕾见那人满脸黄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往地上一歪倒下了, 庄蕾连忙蹲下扣住他的手腕, 把脉。口唇不发绀,口角不歪斜,拿出随身的针灸包,金针入xue捻动, 刚刚晕过去的这位,悠悠转醒。
庄蕾抬头问陈熹:“你的这位同窗,之前可有这样的症状?”
“之前有发过病!”边上的一人回答。庄蕾拔出金针,那人站了起来。
“发病的频率和最近一次的发病时间?”
“我这个是从小就有的病症,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我就是体虚!”那人说道。
“是不是,我来确认!”庄蕾说道。
“成业,你让人下去拿一块门板上来。”庄蕾才不管他的屁话,黄成业素来对庄蕾言听计从。边上看客又是黄成业如今的生意伙伴,也就是药场的生意伙伴。见过庄蕾一两面,只知她医术厉害,却没料到还会画画,画画之后又转回医术上。
门板拿了上来,庄蕾支了门板,斜靠在墙壁上,让陈熹的同窗过来道:“你斜靠在门板上不要动。”
陈熹推了推他说:“快去啊!我嫂子给你看病。”
那人将信将疑,心头纷乱地靠在了门板上,庄蕾在他的几个xue位下针,强刺激道:“如果你在一炷香里,发生难受想呕吐,脸色苍白等症状,那我就能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