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是用在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有任何的偏差,我要让他们做正确的事。”庄蕾说道:“不识字,靠着师傅和徒弟之间的传授,只适合那些单一手艺,不适合这种需要全部流程和工艺一致的药品。我要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懂Cao作规程,任何一个批次的药品,药性都是一致的,所以他们需要识字。”
这么一说,杨秀才算是理解了庄蕾需要他做的事情。他有些为难:“贵儿还小,离不开人。我若是去了你那药场,贵儿就没人看顾了。”
“这个我有考虑,我那里还有个玉兰,也是有两个孩子。昨日看中一个烧饭的师傅也有个孩子。若是你能去那里帮忙,给玉兰带孩子的王婆婆没有子女也是个孤苦人,烧饭师傅的娘子是个聋哑人,她也能带孩子,索性把四个孩子放在一起照顾。而且孩子就在边上,你抽空也能去看。”庄蕾笑着说道:“昨日与二郎商量说你乡试要在明年秋天,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我原本已经断了去乡试的念头。”
庄蕾摆摆手:“断了就不会大清早读书了!”
被庄蕾戳破,杨秀才脸上一红,她说:“到时候要是大家熟了,那些人都是苦命人,兴许就乐意帮你照看照看贵儿,这样你也能放心去考试。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的月银。你看呢?”这个费用不算高,庄蕾看过药场的支出,一个掌事月银是五两银子。
但是对于杨秀才来说他有可能找到比这个月银更高的活计,但是肯定不会有这份工作这么有便利。
庄蕾等着他回答,只见他弯下腰对着庄蕾作揖说:“庄娘子大恩,不知如何报答!”
“这算不得什么恩情,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帮忙,你刚好是那个合适的人而已。那五日后,辰时,你带着贵儿一起在我那铺子门口,会有药场的马车来接。”庄蕾跟他说道。
杨秀才送庄蕾出门,转回头来,那个胖胖的女人过来问:“秀才,那小寡妇找你什么事儿啊?莫不是你运气来了,人家看上你了?”
杨秀才脸一下沉了下来:“休得胡言!庄娘子是来给贵儿看病的。你若是乱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
“秀才,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一个鳏夫,她一个寡妇。配在一起不正合适?跟你说你生什么气啊?”那个女人说道。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庄娘子的本事。你不要败坏她的名声。”杨秀才不理睬她,走进屋里。
那胖女人哼了一声:“好心提醒他,他还不乐意,真当自己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那个小寡妇有什么名声……”
“你不要乱说,有个急症到时候还要庄娘子看的,庄娘子脾气好,本事又高,这些话背后说人很缺德。”外头自然有人帮着庄蕾说话。
里面贵儿把手里的油糕递给杨秀才:“阿爹,吃油糕!”
杨秀才把油糕放在桌上,自己去灶间端了粥进来,就着粥喝了起来,想起外面那个女人的话,庄娘子美则美,只是观她的言行,当真做事果断,性格上有些锐利了些,倒是他们家的那个月娘给人感觉温柔似水,说话婉转动听,只是陈家如今也是如火一般的旺盛,别看是和离下来的娘子,想来也是希望能配一家好人家的,自己的那点子心思就算了。
“阿爹!我要尿尿!”贵儿的声音,唤醒了正沉浸在思绪中的他。
“哦,阿爹带你去!”
庄蕾跟杨秀谈完去寿安堂逛了一圈,跟闻先生聊了几句,玉兰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手术这块,只要不是男科的,她也都会在现场指导闻海宇他们。
再见闻海宇,闻海宇很是尴尬,见了她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就没有一句后话了。
想起当初闻海宇给她的帮助,她拍了拍闻海宇的肩膀,转身离开。
与那陈三少约好了见面,才见面就听他问:“庄娘子,我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个减少汤药,尽可能用丸药,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开始?”
“怎么了?”庄蕾问他。
“汤药这般苦,吃得我,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陈三少叫苦道。
庄蕾笑了笑:“你家娘子可是整整吃了四年,你才两天就叫了?”
陈三少听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是因为有抱怨,才希望能尽快改进吗?可见吃苦是不能默默忍受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庄蕾笑了一声跟他说。
“言归正传,我跟黄老太太也聊过了,听说你们昨日也跟其他客商一起聊过?”
“昨日随便聊聊,你不是很有兴趣吗,还是得我们先聊出一个主方向,然后细节性的,可以慢慢谈。我的想法,医院,药场,药堂,三个块分开,又互相有联系。医院管看病,药堂进驻医院,管给配药,药场管制药。医院和药场可以合作进行新药的研制。”庄蕾给了方向。
陈三少看着她:“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最大的权限,你可以按照你的方向进行更改。但是你不愿意做仁济堂的大掌柜,怎么办?”
“仁济堂的大掌柜,肯定现在有人。而且能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