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野浑身的血ye上涌,他几乎是一瞬间赤红了眼睛,掰过江侑的肩膀看向他的眼底,语气近似哀求:
“别开玩笑了江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江侑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我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那种随便得不能再随便的人,从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就是知道了吗,一个yIn荡的在厕所自慰的婊子,下贱到主动脱下束胸让你们摸nai,一个人尽可夫的人妖,这不是你说的吗?你不是早就亲眼见过了吗?”
末日的审判终于来临,林森野最大的恐惧成为现实——
江侑是装的,从头到尾,从16岁到26岁,整整十年,江侑没有停止过一天恨他。
从来,从来就没有原谅这回事。
林森野的血ye凉了个彻底,他死死盯着江侑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如果、如果是报复的话,那你没有必要牺牲自己。”
江侑不无恶意地笑了出来,“不让你飞到最高处,落下来又怎么会最惨呢?”
一瞬间,林森野全都懂了,似有若无的暧昧,若即若离的勾引,那些秘而不宣的心事,名为喜欢的遮羞布被扯下后遗留的只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年少的冲动终于在成年以后得到惩罚,这场迟了十年的报复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林森野喉咙干痒,他忍不住咳了咳,如果爱而不得就是江侑的报复,那对方真的很聪明。
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不见血。
“以后你应该不会想再跟我碰面了,也好,戏快杀青了,结束了你就回去继承家业吧,咱们两不相欠了。”
江侑说完便开始穿衣服。
林森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事到如今他都还舍不得江侑,他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试探地说道:
“两不相欠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你?以后没有怨恨,没有过去,只看将来和现在。”
江侑穿衣服的手一顿,无名指神经性地跳动了两下,他背过身不让对方看到他的表情,声线平稳:
“如果你想当小三的话,我没意见。”
“什么意思!”
林森野本能地感到不妙。
“我结婚了,有丈夫。”
江侑的性格带着一丝鲜为人知的残暴,一旦开始倘若不鲜血四溅,血rou模糊便不得善终。
他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不恨李森野了,可最终还是固执地执行最初的计划,像是提醒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像是在对过去告别。
对那个遭受了严重霸凌的,还没成年的江侑告别:
别怕,有一天你会很强大,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林森野听到江侑的话瞬间僵硬了,他这辈子最厌恶的人就是他的母亲,最不想成为的就是他的母亲,外遇、出轨、小三这几个字无论何时都能激起他的怒火,更别提自己成为这种人。
这无疑踩在了他的底线上,被愚弄被欺骗的怒火远远不及现在,他愤怒地质问出声: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江侑,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家……”
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攥紧了拳头,心中痛不欲生。
“我是故意的又……”
“侑哥!侑哥!老板来看您了!”
江侑的声音随着云月的大喊而逐渐消失,他看着捏着房卡的丈夫进来,身后跟着急得满头大汗的助理。
云月对房间中发生的事情毫不意外,甚至她就是因为猜到了所以才拼了命地阻拦偶像的丈夫,她的实际老板——
厉之行。
房间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厉之行闭了闭眼,将房卡放进了上衣口袋,回身盯了云月两秒,然后一把将对方推出了房间,甩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江侑、林森野以及他再次抓jian在床的丈夫。
江侑的心跳停摆了瞬息,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恐惧亦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他的心跳如鼓,“咚咚”一声盖过一声。
他嘴里还残留着没说完的话,现在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他看着丈夫朝他走来,历史竟惊人的相似。
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同于沈渺禾那次,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真真实实地有了一种被抓jian在床的心虚感和罪恶感。
厉之行解开领带,脱掉西装,他挽了挽袖子,江侑腿软了,他猜想着丈夫是想打他一顿,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在对方的拳打脚踢之下挨过多久,说不定完了还要进医院,当天的新闻标题就是:“震惊,知名男星江侑竟在酒店被一神秘男子暴打,现已送往医院!”
他倒是也没想过逃跑,房间就这么大再跑能跑哪儿去,更何况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厉之行也能给他抓回来,退一万步来说,厉之行有千不该万不该,对方也没出过轨,自己的行为实在站不住脚。
可对于江侑来说,出轨的行为并不能使他产生歉疚感,或许最开始是有的,但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