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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山白雪皑皑, 云盏迷茫地眨了眨眼。再一回头,发现退路没了。她使劲搓了搓脸,喃喃道:“我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唧。”流曦隔着衣服琢了琢她的肩膀, 挥着翅膀围绕她飞了两圈, 又往前飞去。边飞边回头,示意她跟上。
难得云盏看懂了小黑鸟的意思, 踩着蓬松的白雪,跨开步子就追了上去。在一望无垠的白雪里跑了很久, 小黑鸟终于停了下来, 回过身拿豆豆眼睨着她。
“不跑了?”云盏撑着膝盖微喘, 顺过气来往四周一看, 还是白茫茫一片:“这有什么吗?”
小黑鸟往前飞了一步,用鸟喙琢了琢空气, 冲她唧一声。云盏跟着上前,试探着伸出手,摸到的不是一团空气, 而是一堵无形的墙。她忽然就想起了小商贩说的开山门的事,迟疑道:“这是仙长们设下的考验吗?”
难怪好好的林子成了雪山。云盏有些犹豫, 也不晓得在这里呼救能不能被人听见。她摸着这块无形的屏障走了一圈, 朝空气喊了句:“请问有人吗?我不小心进到这里, 能放我出去吗?”
流曦瞪着小眼睛, 在小姑娘头上盘旋, 似乎十分看不上云盏这种不战就退的行为。而云盏没空去管一只乌鸦是怎么想自己的, 她只想平安地出去。飞升成仙于她太遥远了, 她并不愿凑这个热闹。
“要是这屏障能够被碎开就好了。”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云盏叹口气,放弃了什么都不做, 干等着被人放出去的想法。
她在雪地里转了转,试图找到过关的机关或者提示,但一无所获,不禁沉思道:“若是有把剑在手,情况会不会好点?没有剑的话,刀也行啊。”
总不能让她徒手劈屏障吧?
嫌弃地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的云盏,流曦恨铁不成钢。这是结界啊,普通刀剑顶个什么用?喝了那么多玉树的琼浆,居然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不会,简直暴殄天物!
被气到的流曦唧唧叫唤,云盏听不懂它说的话,不过却觉得吵闹的很,两根手指捏了小黑鸟的嘴,叹息道:“别叫了,头疼。”
张不开嘴的小黑鸟更气了,扑腾扑腾扇着小翅膀,委屈巴巴地盯着云盏的脸庞看。见对方不理自己,没一会儿它自个儿就不闹了,窝在雪地上挺尸。
在云盏愁眉不展的时候,无山剑宗的大殿之上聚集了几个峰的长老,仙风道骨的几人盯着影石投射出来的画面猛瞧。每五年一次的开山门,若不是闭关他们都会聚在这里一起观看想要拜入宗门这些人的表现,碰上资质好的便先下手为强收入自己门下。
可惜好苗子终究还是太少了。上个根骨极佳的弟子还是出现在二十年前,叫做暮白,拜了栖霞峰的风翊道尊为师。为此,几个峰的峰主对风翊是又羡慕又嫉妒。
大徒弟天生剑体,年仅二十八岁就已经是元婴境了。二徒弟资质没有大徒弟那么上乘,但二十五岁结丹,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弟子暮白比之大师兄无差,二十岁迈入金丹期,有望在二十三岁前突破至元婴,成为修仙界最年轻的元婴老祖。
栖霞峰一脉在风翊手上是发扬光大了,可这厮一点不知收敛,还巴巴地想来跟他们抢人,看着就令人讨厌。像缥缈峰、小竹山还好,一个药修、一个器修,与栖霞峰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其他以剑入道的峰主可是警惕得很,生怕又被风翊把好苗子抢走了,于是乎两只眼睛恨不能黏在半空中的画面上。
几位峰主正暗戳戳较着劲儿,负责看守藏剑阁的弟子却白着脸匆匆来报,神情有些慌乱,连拱手见礼都透着股焦灼的意味:“见过各位峰主,藏剑阁有异状。一柄剑不知为何脱离了剑冢,正在冲击掌门设下的结界,弟子们快要守不住了。”
几位峰主对视一眼,留了座下几个大弟子在大殿守着,化作几道银光瞬移到了藏剑阁外。确实如来报的弟子所言,一把灰扑扑、似乎还生了锈的长剑正在撞击结界,剑尖漾出一丝势如破竹的戾气。
见弟子们抵挡不住,包括风翊在内的几位峰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企图注入灵气加固结界。岂料那柄剑忽地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唰的破开结界飞了出去,没入山里消失不见。
“赶紧追踪!不要伤了他人。”在场的弟子领命,御剑跟着追出去。而风翊面上微沉,袖袍一挥凝出水镜,在整个无山剑宗找寻那柄剑的下落。
这些多来参加开山门考核的人,山下还有那么多百姓,没有剑鞘约束的剑太过危险,若是伤了无辜那就不好了。
“快看,那把剑进入设下的考核范围了!”这句话成功让大家的心跟着悬了起来,风翊都要忍不住亲自去将其带回了。
就见那把爆发出惊人力量的长剑减缓了飞行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降落在一个小姑娘的跟前。还绕着她飞了一圈,剑柄亲昵地蹭了蹭小姑娘纤细的手腕,像是在表达重逢的欣喜。
观看到这一幕的峰主们张大了嘴巴,其中有人惊疑道:“这剑是自己择主了?”
灵剑有灵。越是厉害的宝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