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人事的月见对极致高chao的感觉恋恋不舍,开始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应喻身后祈求欢愉。哪怕在吃饭的时候,他也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想象着那日略带薄茧的指尖在自己关键部位上流连的感觉。
那种事情,他自己当然也做过,然而事后的满足感和经他人之手相比,无疑是天差地别。
傅应喻每次体察到他炙热的视线,都悄然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将手揣进口袋里,端着一张冷峻的表情离开。月见悻悻咬了咬自己嘴里的筷子。
不过几日,傅应喻兴许是厌烦了和月见的捉迷藏游戏,强制性把月见押送回临近他学校的豪华公寓。送月见离开的时候,他郑重其事告诉月见这学期旷课太多,勒令月见在学期接下来的时间乖乖呆在学校,不要和齐北鸣那种货色有什么沾染。
月见嘴上应着,心底嗤之以鼻,傅应喻的警告反而给了他提示。这学校,本来就是他不想来的,那时的他只想gui缩在这个世界上一处无人打搅的角落,在门扉上加持一重又一重的锁,给自己营造一个温暖的巢xue。
傅应喻强硬地砸破他最后一层防护,以目中无人的姿态闯进他的世界,无视他的意愿,将他从自我的世界拖拽到现实层面,强迫他直面荆棘遍布的真实。
不知道傅应喻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硬塞进这所声名显赫的高等学府。在读学生大都为成绩才能优异之辈,就算偶尔有几个像他一样承蒙家里关系进入的,无不带着与生俱来的,若隐若现的睥睨傲慢,那是自小到大优渥环境养育出的自信。
就算是身无长物全凭一腔刻苦进了这里的人,至少也有着月见远远不能及的奋斗之心。他不能理解傅应喻为什么要在他身上白费功夫,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雕琢不出的朽木,无药可救。
承担着为人所不齿的身份,做着违背心意的事。
初入校园不久,月见还抱有一丝希望,能不能交到零星的朋友,从过去的Yin霾中前行几步。然而当他发现上课对他就是教授天书,常人定义里的Jing英们迅速组成了自己的圈子,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打算,月见迅速给自己和周边竖起了一层隔离的网。飘荡在空气里的野心敲打着他身上的细胞,月见呼吸感到一阵逼仄。
让青苔在阳光下生长,太强人所难了。
这些所谓的Jing英,对他容貌的畏惧厌恶,倒是和凡人一般。月见自嘲地扯扯嘴角,他想透露出最大限度的友好,实际效果与恐吓无二。
他提出搬离宿舍一个人居住,傅应喻像是早知有这一天,直接提供了寸土寸金的学校边一处公寓,立刻着手安排他的搬家事宜。尽管如此,有一点傅应喻始终不曾让步,他强迫要求月见完成学业。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月见毕业后,就有了更加光明正大无所事事的理由。
到了门口,月见坏心眼地邀请傅应喻上去看看,美名其曰让他稍做休息。
傅应喻皱着眉头,走进了月见一人的家。地面上一片狼藉,连落脚点都难寻。呼吸这样房间里的空气,对一个洁癖患者,是不亚于关进毒气室的折磨。
沙发上堆积的衣物让他难以入座,有不少还是缀满蕾丝花边的蓬蓬裙女装和丝袜。傅应喻的眼神骤然冷冽了起来,钢刀一般扫向月见,“有女人在这住?”
月见惰怠地抬起眼皮,予以回应,“我倒想有个女朋友,可惜目前只有我自己能穿着玩玩。”
说着,他就一把扯去套头卫衣,迅速褪下裤子,顺手拿了一件女式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自己身上,本来应该用ru房撑起的胸部因为他胸前的平坦只余空空荡荡,内里没什么料的身材一览无余。月见的丑陋不只限于面孔,身上星星点点的细碎伤疤也显露在人前。
傅应喻一时只是表露出厌恶的神情,没有遏止月见接下来的胡作非为。不着寸缕的大腿已经跨坐在了傅应喻西装面料上,他貌似柔若无骨地贴在傅应喻身上撒娇,挤出自己最为尖细的恶寒嗓音,“人家这样有没有很可爱,那天的事再来一次吧。”
月见的视界猛地倒转,他被无情甩在沙发上,看着傅应喻Yin沉的脸,能惹恼傅应喻,也是他的本事。
“真恶心,胡闹有个限度。对着我,你应该当一个合格的听话弟弟,不要耍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月见心下遗憾,失控的傅应喻,又无缘得见了。内心那一点点的揣测化为泡沫,他再度扼杀了自己所有的希望,惋惜没有戏剧性的剧本。
撩拨高高在上的神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月见极其想让那座完美的神像身上出现和自己相似的缺口。然而神祗之所以为神祗,就是因为若即若离,追寻不到。他咬着自动铅笔,心不在焉地听着天书,遥望天边的浮云。
没能进一步看到傅应喻身上崩陷的缺口,实在太可惜了。
Jing美包装下不经意泄露的丑恶内在委实令人着迷,那是只属于他的东西,但是作为竹马的李识柯,是不是窥见了傅应喻的一部分本质,因此即使遭受拒绝也对傅应喻无法自拔呢。
月见不带感情地看了眼周围奋笔疾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