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太公赶到,喝住了史进。“客官莫非会些武艺?”太公回身问王进道。王进对太公作了一揖,答道:“实不相瞒,吾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便是。因恶了高太尉,欲往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效力。这枪棒某终日拨弄,略知一二。令郎若是想学,王某敢不倾囊相授,以报太公的大恩大德!”太公大喜,呼叫史进上前拜王进为师。史进不肯,道:“他若能赢得了我,我就拜他为师。”王进笑道:“也好。”遂取棒下场与大郎交手。
史进虽是年轻力壮,手脚活便,无奈学的都是走江湖卖艺人传授的花棒,如何能是王进的对手?只一合,就被他一棒挑翻在地。史进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王进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头,道:“原来师傅真是高人!师傅在上,徒儿知错了,请师父多加教诲。”太公大喜,吩咐庄客摆下酒席,专请王进和他母亲,他和史大郎作陪。宴席后,太公又吩咐重新收拾了两间干净整齐的屋子,给王进和他母亲居住。每日里都有庄客来端茶倒水,打扫伺候。
自此王进在史家庄,每日向史大郎传授武艺。他们师徒练武之余,常去庄外跑马射箭,或去附近的少华山上打猎消遣。史太公料理完自己的事情,不时去王母的屋里坐一会儿,陪她说话。
这一日他偶尔问起王母,道:“夫人如此美貌,为何不趁年轻改嫁他人?”王母道:“初时因我儿王进尚未成年,害怕改嫁后他受欺负,因此将此事拖了下来。我母子靠着先夫攒下的家私过活。如今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些年,竟习惯了,改嫁之事我也不去想它了。”太公在肚里寻思:“你每天与儿子一个被窝里睡,自是不急着改嫁了。”他心中有些酸酸的,竟生出了一丝妒意。
王母问太公道:“太公为何一直未有续弦?”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我娶的是自家的表妹,自幼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只是一条,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到了四十岁上她才怀上了身孕。儿子出生后不到一年妻子就撒手去了。我也是害怕续弦之后,新夫人不会善待他,这才拖了下来,唉。”想起史进他娘,太公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王母道:“都怪我,不该提起此伤心之事。”她起身近前,用袖子替太公擦拭泪水。太公神思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跟仙女一般,他不由得张开两臂将她揽入怀中。王母的脸红了,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挣扎着离开。过了一会儿,太公把手伸进了王母的衣裙里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两人渐渐地呼吸沉重,身上开始发热。王母道:“且请太公宽衣。”她帮太公浑身上下都脱光了,自己也脱了衣裙,两人搂抱在一起亲嘴摸乳,随后又去床上享受那鱼水之欢。太公年纪虽老,胯下那根鸡巴尚还可用。此时王母的牝户早被淫水湿透了,太公不甚费力就将鸡巴插入里面。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不得趣。
一晃过了半年有余。史进得师傅指点,将这十八般武艺,从新学得十分精热。刀枪剑戟,弓鞭棒锤,斧钺铲锏,端的是件件都有奥妙。王进自思:“在此虽好,只是不了。”欲向太公告辞,去延安府谋个前程。
史进那里肯放他走?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小徒奉养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多少是好!”王进道:“在此十分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太公和你,不当稳便,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史进无奈,只得去跟太公说知此事。
太公听了,心里十分不舍。他和王母私下里偷情快乐之时,也曾想过续弦改嫁之事。只是两人的儿子都已成年,他们又是师徒,辈分不合,况且此事太过尴尬。
如今眼见心爱之人就要离开,太公顾不得许多了。他老着脸皮,私下里对王进道:“贤侄,老夫有一言相告。拙荆亡故已久,吾今愿取你母亲为妻,留在此处。你可去延安府自奔前程,不必让你母亲跟着去受苦。我儿比你只小得几岁,今后你们既是师徒,又是兄弟。如此可好?”王进弃家携母奔波,本为高俅所迫,太公此法确实让他放了心。虽然舍不得母亲,却也别无他法。他去问母亲,看她意下如何。王母近来常与太公偷情,两人情投意合,只是瞒着儿子。她早有意嫁给太公,见儿子问她,就红着脸点头答应了。于是大家尽皆欢喜,太公吩咐庄客们下去准备。数日后,王母改嫁史太公,史进也拜见了母亲和哥哥。是夜鼓乐齐鸣。太公与王母洞房花烛。太公老当益壮,王母曲意奉承,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如糖似蜜,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次日王进与母亲太公洒泪而别,自投延安府去了。史进将他送出三十里外。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贪恋王母美色,纵欲过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了。史进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史家庄自此大小事皆由王母安排支应。王母温柔贤良,对史进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亲生儿子一般。史进对王母也恭敬守礼,早晚请安问候。
一日,史进在庄外打猎时马失前蹄,跌伤了腿,庄客救得家来。王母急请医看视,又亲自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