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心想也是道理,便问:“我这些天不在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邓见周挺阳问正事,不敢再开玩笑,认真地交待说:“大多都是日常事务,我将工作任务摊派到其他科室完成,这些文件就是等你回来签字。另外张彪副局长和伍方华副局长来过,我怕他们打电话会影响你休息,推说你有私务要办,不想被打扰,工作交待给我,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周挺阳心想难怪这些天没有单位里的人打电话找过自己,原来都给小邓打发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问:“还有其他事项吗?”
小邓接说:“今天上班的时候遇上赵局长,他问你来上班了没有。”
周挺阳嗯了一声,说:“我待会过去向他打个招呼。”
小邓刚想离开,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个人找过你,他名字叫何俊光。”
周挺阳闻言一怔,问:“何俊光?”
旋即马上记起来了,何俊光就是在火车上遇到过的那个便衣警察!
小邓面露奇怪神色,说:“他说是你的朋友,到本地办事,顺便探望。我不知道他话里真假,没有给他你的手机号码,他没说有什么事,也不肯给我联络电话,只是说有空再来,然后就走了。”
周挺阳不禁心里嘀咕。
虽然在火车上他对这个有好感的警察提过有事可以到体育局找他,但作为成年人,大家都明白这话客套的成份居多,如非必要,定不会摸上门打扰,这何俊光既然来了,不肯交待是什么事情,也不肯留下联系方式,这就有点奇怪了,人海茫茫,想找也找不。
他想了想,便将何俊光的疑惑抛到一边去,专心处理手上的业务,毕竟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量不少,需要尽快解。
“小周。”
有人叫道。
正埋首工作的周挺阳愕然地抬起头,赫然见赵汝新正站在桌子前,连忙站起来伸手相握道:“哎,赵局怎么跑来了?还想待中午的时候过去你办公室报个到。”
赵汝新哈哈笑道:“我说小周,你是忙昏头了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周挺阳看看腕表,不禁失笑道:“果然是昏头了!”
赵汝新叹息道:“小周你多年如一日,工作起来就是那么有劲,我是老罗!”
周挺阳连忙招呼赵汝新在沙发上坐下,说:“哪里哪里,赵局的状态倒是跟我刚进局里子里的时候没多少区别。”
赵汝新呵呵笑道:“小周你也学得油腔滑舌了。”
周挺阳笑笑,给赵汝新倒了杯茶,道:“这几天我有事没来上班,怕是赵局替我扛下不少麻烦吧??”
赵汝新点了点头,说:“张彪和伍方华找不到你,自然是跑来找我了,怎么说我还在位子上嘛!”
周挺阳问:“是关于唐湾镇体育中心的业务?”
赵汝新苦笑说:“既然是局里当前的头等大事,大家自然都围这业务转,争取更多表现机会或者捞多点好处,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分多杯羹,就给他们点甜头就好,很容易打发。”
周挺阳呷了口茶,淡淡地说:“赵局是一局之长,自是有权分配工作任务。”
赵汝新是老狐狸,哪能听不出周挺阳语中的不快?
“小周,我不是要分你的饼,而是以你的条件和能力,根本不需要跟他们一盯眼前那点小利小惠,你的前程远大!”
周挺阳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赵汝新神秘地笑笑,说:“小周忘记了?我早前跟你提过约见几个有门道的大佬。”
周挺阳一怔,马上记起赵汝新之前的许诺,就是给他引见几个能在仕途上起到作用的领导的事情。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的周挺阳一?所恃,赵汝新的建议固然对他有很烈的吸引力,但经历过这些天的急剧人事变化后,他的眼光和想法再非吴下阿蒙,赵汝新手上那块肥肉就没多大吸引力了。
赵汝新看出了周挺阳脸色中的踌躇,便说:“小周啊,虽然说你现在获得了程书记和汪市长的钦点负责唐湾镇开发这一重点项目,看似前程?量,但机构里的人事变化谁也不能预测,多个后台多个保障。”
周挺阳犹豫一下,问:“赵局,实话实说,虽然有你引荐,但他们什么愿意扶我?”
赵汝新神秘地笑道:“小周你在体制你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觉悟?他们愿意扶你的原因就跟程书记会看上你的道理一!”
周挺阳抬起头,静静地看赵汝新,没有说话。
赵汝新轻轻摇了摇头,说:“其实你并非不懂,只是没有那种退休年龄即将到来的迫切危机感。说到底,在体制里?论你权力再大,在位上再风光,到了年龄就必须退下来,所有的人事和利益关系从此一笔勾消,换谁也不会甘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扶持信过来的心腹班子上去,以便自己退下来后各方面都有自己人照应,以前的利益根基不会全盘作废,所以只要你入了他们的法眼和取得他们的信任,他们自然会全力给你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