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挺阳?奈地点了点头。
“成雪婚姻所受的伤害,说来是怪我们,是我们迫她结的婚。”
史红荔幽幽地说。
周挺阳惊讶地抬起眼睛望向她。
史红荔继续说:“成家和陈家是世交,从小两家就默认成雪长大后会嫁给陈健,虽然听来象言情小说的桥段,但情确是如此,周局长现在多少应该猜到成雪的出身不是平常人家,也就因为不是普通人家,婚姻就不太能自主,受利益和家庭的压力影响很大,有时候要被迫做一些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听上去是不是很老套?”
周挺阳勉笑笑,道:“太阳底下?新事,许多事情从古至今都一地发生,旧瓶新酒,人换了,事还是那个事。”
史红荔脸容幽怨地说:“成雪当时在英国读书,正跟一个洋人男孩要好,没办法接受陈健,很抗拒家里的安排。”
周挺阳默默地听。
史红荔一下子透露的信息量太多,他需要消化一下,才能理清个中脉络。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陈健和成雪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这个不普通绝不仅是家里有钱那么简单。
看来坊间关于陈健的传闻有一定的真实性,陈健可能是高官的后代,拥有难以想象的庞大资源和背景,这就可以解释他能轻易将市里的主要项目拿下,成为一方首富的原因。
命再好也不如投胎投得巧!
周挺阳脑海里忽然浮起这句俚语,心里禁不住苦笑。
尽管他从未妒忌过陈健这类含银匙出身的权贵公子,坚信自身努力定能争取到辉煌的将来,但一想到自己奋斗半生,爬上人生高峰,才发现人家的起步台阶竟远在更高的山头上,自己穷尽一生也达不到他们的起点,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平意。
至于成雪的家庭背景,周挺阳虽然没刻意打听,但曾暗自忖测过。
成雪身上所透露的贵族气质,绝非来自工薪家庭,倘若不是源自书香世家薰陶教养,便是出自中产阶级阶级的富裕环境,毕竟出国留学读艺术类专业所需的花销极为昂贵,经济基础稍差点都不能如此任性。
然而真实答案更让他意外。
以史红荔收购整个豪华大酒店的手笔来看,恐怕只有大财团或大机构才能有这般实力,再加上成家与陈家世代交好这条信息,以及离婚后陈健对成雪仍然客气恭敬的态度,成家的背景与陈家相比可能犹有过之而?不及。
成陈两家是周挺阳从未接触过的社会阶层,也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与这个阶层的人事产生联系,一切渊源皆由那个莽撞爱惹事的成嘉和对他的纠缠开始。
有念及此,周挺阳感觉有点茫然失措:成嘉和到底将自己拖进了一个什么的局面里?
“周局长,周局长。”
史红荔的声音将周挺阳从深深的思索中拉回现实。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道:“对不起,走神了,请继续!”
史红荔别有深意地说:“周局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周挺阳阳淡然回应道:“史女士告诉我什么,我就想什么。”
史红荔嗔怨地瞧了他一眼,说:“周局长果然是当官的人,既不说谎,又不坦白,说话滴水不漏,可退可进,实在佩服。”
周挺阳笑笑,道:“我所思考的事情与史女士今天的目的没有关系,说出来你也不会感兴趣。”
言下之意是催促史红荔延续刚才的话题。
史红荔当然听得出周挺阳的弦外之音,?奈一笑,继续说:“刚才谈到成雪因为在国外有个恋人,不肯回国与陈健结婚,家里屡劝不听,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周挺阳苦笑道:“成雪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长大,自然放不下身份跟普通留学生般半工半读完成学业,而且她攻读的是学费比一般高等学院更昂贵的名校,就算跑去做全职工作也一定赚到足的钱维持学校开支,更别说半工读做零工的收入了,所以她只能选择回国。”
史红荔点点头,说:“周局长猜对了,这就是我们这做的目的,她一回家,我们就没收了她的护照,不再让她出去。”
周挺阳眉头轻皱,没有回腔。
史红荔?奈地说:“周局长是认为我们太专制,太霸道,所以有所不满?”
周挺阳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是你们的家庭内部事务,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的态度和想法并不重要,也不会对这事情有影响。”
史红荔幽然地说:“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成家并非一般的有钱人家,而是一个影响力很大的家族,权力和金钱关系错综复杂,成雪与陈健的婚姻关系由老一辈默认,后辈没人敢反对或提出异议,兼且两家之间来往密切,他们的婚姻关乎两个大家族的政治布局,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这桩婚姻由不得成雪肯或者不肯,一切都会按步就班地推动直达预定的结果。”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问:“成雪直接妥协了?”
史红荔摇摇头,说:“你应该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