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很不习惯。
他四周找找了,自己的衣服全不在,只好先解膀胱里憋的那泡尿再说。
整间房子就只有一扇门了,他上前将门打开,跨步出去。
猛烈的阳光连同喇叭的声浪哄轰然包围了他整个人,一时间他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充满耳朵里也只有喇叭响亮的声音,连忙举起手掌作蓬放在眉间,遮挡烈的光线,咪起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环境。
突然,喇叭里哇哇叫的声音停了,他的视力也逐渐恢复,总算透过白花花的阳光看清楚眼前没阳光直射到的背阴处,有很多张陌生的脸孔,不对,是百多张陌生的脸孔,正侧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他。
而这些人原来对的方向,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有张桌子,桌子上放个麦克风,洪兰兰正坐在桌子后,也同瞪眼睛看他。
周挺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围坐在背阴处的空地开会!
瞬间,他意识到一个噩般的事实:他此际正赤身裸体,挺副硬梆梆的大阳具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站在全村百多号人的面前!
他的脑袋刹那间完全空白,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跟村民们对视,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仿佛遇到突发威胁般自动作出烈反应,浑身肌肉下意识地地绷紧鼓涨,两手紧紧地握成拳状,拳头在格格地响,而下身的阴茎不受控地猛然翘挺几下向上直竖。
此刻他整人个呈现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般凶猛作战状态。
“我的妈哟!”
有人发出一声不太响亮,但足让周挺阳清醒惊叫。
不对,这不是危险,是宿醉后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不能理解和处理眼前的状,分析混乱,本能地对身体发出最烈的安全信号,代表最烈的危险威胁信号。
周挺阳完全清醒过来,气球般鼓涨的肌肉迅速松驰,身体连忙后退两步回到房中,随手“呯”一声将门关上。
室内的光线又告恢复昏暗。
周挺阳握拳头站在房中,大口地喘粗气。
他妈的一定是在做恶,没有醒!
但缠绷带的手在渗出血丝,隐痛刺激他的意识清醒,清醒的意识告诉他,现在是真正清醒状态,不是做恶。
门被轻轻地叩了几下,有人在外面叫道:“阳叔叔,是我,我是成嘉和。”
周挺阳没理会。
成嘉和待了一下,又敲门叫道:“阳叔叔,我给你送服来。”
周挺阳深吸了口气,说:“门没锁,进来!”
门“吱”一声打开,成嘉和闪身进入,又随手关上。
周挺阳定睛看去,成嘉和手上捧上的那衣服不就是自己昨天穿的么?
再看看成嘉和,一双眼睛正盯自己的阳具眨也不眨,蓦然心头有股怒火升腾而起,有个动想将他狠揍一顿。
自从遇上这小子,他妈的日子就没顺心过,各种麻烦各种难堪,都是因他而起!
成嘉和见他目光凌厉地盯自己,有点害怕,退后两步嚅嚅叫道:“阳叔叔,你是怎么了?”
周挺阳闭起眼睛,深深呼吸几口,行将心中的怒意和火气压下去,尽量放缓声音说:“没事。”
说接过衣服,发现衣服被清洗过,很干净,而且还印烫得很平直,连内裤都给烫过。
“昨天晚上你睡了后,洪村长就你洗了衣服,还有手机都给你充好电了,在这里。今天早上我见衣服还没晾干,心你起床没衣服穿,就借了蒸汽烫斗你烫干了。”
成嘉和喃喃地说。
看成嘉和另一只手中提那对擦得乌黑锃亮的皮鞋,连鞋底的泥巴都剔得一点不剩,整对新鞋似的,周挺阳忽然有点小感动,庆幸刚才自己没真个对他发脾气,否则就尴尬了。
“你还会熨衣服?”
周挺阳接过衣服,有点奇怪地问。
在他印象中,成嘉和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居然还能烫洗衣服,很是意外。
“我读的是私立学校,初中学校里有家政课,别将我看得什么都不会只懂吃闲饭似的!”
成嘉和有点委屈地说。
周挺阳笑笑,拍拍他肩膊以示嘉许,说:“那就谢你了!”
说转身穿上衣服。方才还剑拔弩张的阴茎经过这会儿时间缓,总算是软下去了。
成嘉和很高兴地说:“不用,我知道我给你招了很多麻烦,阳叔叔你不生我气就好。”
说,还主动上前周挺阳整理衬衣,煞有介事的说:“阳叔叔,你把腿分开点,挴指和食指捏住多余的衬衣布料成摺,这再拉裤链扣皮带,衣服最平整。”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你还真懂啊!”
成嘉和很认真的说:“仪课有教的,回去我送你两副Shirt Stays,这你就算怎么运动,衬衣都不会往皮带上缩,免得老是整理衣服的麻烦。”
周挺阳淡然说:“这玩意家里有,就是懒得用,除非........。”
成嘉和嘻嘻笑道:“除非有人侍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