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春风在吻他的脸,王轩醒来了,看到蓝容止正淡淡笑着看着他,正如冰霜初融,拂过白雪皑皑的大地的第一缕春风一样。
“……”想叫他的名字,结果变成猛咳。
“……尚月的话,说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换成我抱着你。你胸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趴着了吧。”
王轩还想说什么,蓝容止就把他放下了,他想爬起来,忽然背后一阵剧痛。
“我让蓝辉把休业的牌子挂出去。”
“容……”
王轩用尽全力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一时没有动作,慢慢转过头来,眉头紧皱,眼中浮着一层雾气,嘴唇微抿,双颊晕出薄薄的一层红。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一句都没法说出口。
“咳咳!……水,水……”
蓝容止倒了杯水,把他扶了起来,王轩看着他,他举起了水杯,对准王轩的嘴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互相摩擦,两人的津ye在嘴中交融,在许久只知药味的王轩尝来甚至有些甘甜,他贪婪地伸出舌头,掠夺着。
蓝容止的呼吸重了几分,余光瞟到蓝辉从内室里走过来了,他更紧地按住了王轩的头,两人的舌头在嘴中激烈地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津ye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才、才一醒来就对我哥做这种事!王轩,你太下流了!你满脑子Jing虫!你趁人之危、趁人不备、欺负我哥心软,欺负我哥!”
“这是我的决定,你还不明白吗?”蓝容止淡淡地说。
“哥!他是故意趁身体不好博取你同情!而且他是为别的男人,而且是新的男人受伤的,你不知道吗?清醒一点吧,有第三个就会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难道你可以忍受和数不清的人共享一个男人吗?他是皇上吗?!”
“皇上也不能让我这么做。可他是王轩。”
蓝容止微抿着嘴,平静而坚定地看着蓝辉,蓝辉目瞪口呆,一时失声,“你……你再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
“咳咳!……不去追,行吗?”
蓝辉已经从后门跑出去了。
“无妨,我太顺着他了。经历过叛逆期,他才会成长。”
王轩笑着看着他,“看来你真的变得和过去不同了啊。”
“在你离开和昏迷的时候,我想通了一些事。我发现我喜欢你,却不能依赖你……活着要承受的痛苦,仅靠自己是无法消化的,我曾经想求助于你,但就算我独占了你的爱情,你的友情、亲情还是要分给其他人,我不能将自己的哀乐全部系在你身上。蓝辉毕竟到了这年纪,也该让他长大,分担些药房里的事了。”
“咳,有时真忘了你和他同岁呢。”
“……我也是。”
蓝容止给他喂了半杯水,让他躺下,自己去外面挂【今日休业】的牌子去了。
帝朝首都金都,皇宫中。
东宫的醉春湖上,太子殿下独立舟头,锐利带笑的眼睛扫过四周的胜景,心思像在此处,又不在此处。他轻呷了口手中的雨前龙井,盘算着该有人来了。
一个暗卫出现在船上。
“是尚月吗?”
“殿下至今,还不能分辨我和他的脚步声啊。”
一个戴着面具、瘦得跟竹杆似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如果还有人记得,他便是周尚月诱杀阉人寿公公时在旁杀人灭口的小安子,真名安何染,
“欸,不是你在刻意模仿他吗?”
太子慢慢向单膝跪地的安何染走近,取下他的面具,剑眉星目,轮廓深邃,只可惜在左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不然也定是个如周尚月般的绝世美男。
太子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有些干硬,是长期奔波吹风所致,太子按开他的嘴,把雨前龙井倒进了他嘴中。
他努力吞咽着,温热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沾shi了衣襟。太子狂暴地吻了下去,一手扯开他的衣服,颀长的身体上满是Jing瘦的肌rou,上面遍布各种伤口,有剑伤刀伤,也有烫伤、鞭痕和勒伤,有几处明显是烛泪造成的伤痕。
太子将他的衣服脱到身后,用腰带绑住他的手。他的嘴已被太子咬得殷红,安何染微微扬起嘴角,眼神空洞地笑着。身体又一次落入了太子手中,可不这样又如何,如果太子不定期给侵肌散的解药,一旦毒发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会溃烂,无论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治不好,生不如死。
太子满意地扫视着这具被自己伤害至此的身体,为安何染被如此对待仍百依百顺而激动不已,分开他白皙健壮的腿,抚摸着他浑身上下唯一一块没有瑕疵的肌肤——在敏感的大腿内侧,如雪般白皙的肌肤,摸上去如绸缎般顺滑。
“你嫉妒尚月?还是同情他?他诱杀寿公公后,你为何提醒他用Jingye解侵肌散的毒反而会中毒更深的事?”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从没提醒过,”安何染笑道,“侵肌散涂抹在肌肤上后,可使舔舐之人速死,而涂抹之人浑身发热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