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成现代时间应该是10点左右,王轩走出房门,看见蓝辉正在外面喝水。蓝辉看到他,不知怎的惊得杯子都差点丢掉了。
“蓝辉,我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后回来。容止正在睡,你先帮他烧好洗澡水。”
“你不陪我哥哥是要去哪里?还是说玩过了就不在乎了,你也和将军一样,只是看上哥哥的美貌?!”蓝辉狠瞪着他。
“……你们两个长得一样,你是说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吗?”
“……回答我的问题!”
“令牌的主人来了。”
“……太子身边的人?来这无定镇?”
“他刚刚一直在这里,只是没戳穿我。”
蓝辉看着王轩走出药房。
外面细雨蒙蒙,街上十分冷清,少有人撑着伞经过。王轩点开面板,看了下现在的R币,走着已经到了一条小巷里。滴水的屋檐下,一位身着布衣却气度不凡的青年靠在墙上,怀中抱着一柄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枯乌花苞在shi气重时会散发出独特的香味,一般人可能察觉不到,可我是采药人。”
周尚月微微皱眉,清澈的眼睛直直看向他:“你来找我,就是做好了被责问的心理准备吧?”
“怎么,对我伪装成你的事心有不满吗?”
“不,正好相反,你做得很对,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你让我对你改观了,你不止是个懂邪花异草的药学上的邪魔歪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的令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轩隐去了阿猛的事,“在山上捡到的。那片被压平的花海上。”
周尚月面色一红,“那洞xue里的白莲呢,是你采走的吗?”
“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周尚月皱着眉,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我回答不是,你不信,如果我回答是,你又没有东西可以和我交换,换走那朵白莲,更何况,你连它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金线莲,我曾经这么猜想过,可惜宫中关于邪花异草的书籍实在太少。但是让那么多采药人舍生忘死、前赴后继,还有骇人的怪物守护,它肯定不止是中下等的yIn花金线莲这么简单吧?”
“诶?记载邪花异草的不是禁书吗?你去看了禁书?”王轩壁咚了他。
周尚月抿唇,“你说,还是不说?”
王轩莞尔,“说。”
周尚月用剑柄把他顶开,让他淋了一阵雨。
“哎哟,你!哈哈哈哈,”王轩靠在旁边的墙上,说道:“普通的禁书中没有记载,那是yIn花中的仙草,八陀罗,它的花蜜能解世间无解之毒,所以是‘仙草’,但是又会让服用者对它的花蜜上瘾,一周必须服用一次,不然就要在极大的痛苦中死去,如果吃不到花蜜又不想死的话,只能求助于男人,所以是‘yIn花’。解毒时花蜜要混合一男子的血ye服下,断花蜜之后就要每日服用此男子的Jingye和血ye,最终沦为这个男子的性奴。当然,真心相爱除外。”
“为何这么强效的yIn花在《邪花异草图鉴》中没有出现?”
“尊敬的侍卫大人,试想一下如果世间有这样一种花蜜,芳香甜蜜,虽然混入一点人血会有点变味,但混入食物还是非常可口,只要让人吃下,你就能成为那个人一生的主人,你说是不是每个知道它存在的人都会用尽一切去搜寻它?得到它的人又是不是会跃跃欲试,用它图谋一番大事业?如果控制了朝廷重臣,控制了太子,控制了皇上,哪一天把他们都玩厌了,是否江山易主就在一念之间?这样危险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那你怎么会认得它?”
“我是专采邪花异草的药学上的魔道,这个理由充足吗?”
周尚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也一定知道怎么找到采走它的人,就像能找到拿着枯乌花苞的我一样。”
王轩摇摇头,“花蜜滴入金线莲生长的池水中,凝结成琥珀色的结晶,看起来与一般琥珀无异。我看到死掉的老者手上的纸条追到欣福药房来,可线索也断在这。”
“我已经查到那老者是药房的二掌柜,药房中肯定有猫腻。”
“这就是间普通的药房,只是那个老者比较特殊。药房的原主人是个二世祖,从不管店内事务,两个医师对邪花异草没什么研究,连下等yIn草夜合欢的毒都不会解,药房内也没有特别的房间或是机关。倒是只当了药房一天的主人的那个将军可以查一下。”
“嗯?”
“我在容止房中时,看到了药房的账本。原来将军曾经赌输给二世祖一根千年人参,二世祖不忍心卖给别人,拿它到自己药房这换了钱,还得意洋洋地用小字在旁边写了原委。这无定山上不产人参,而将军被罢官多年,谁会进贡这么名贵的药材给他呢?这里面很可能有文章。”
“你怀疑跟采走八陀罗的人有关?他们专门搜集珍贵药草,再用药草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