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会答应的。”
不止父亲母亲,那个疯子也不会答应。
明媚暗暗期待,不知那疯子知道这事,会不会原地炸开。
最好直接气死。
……
和明媚说的一样,明玄与长孙蕙拒绝的很干脆。
楚绪宁被拒绝也不失落,像是早已做好准备。
“伯父,我知自己现在尚无建树,亦犯了些错,我不敢求您立刻答应,只求一个机会。”
听到“机会”二字,长孙蕙和明玄脸上都浮现出微妙的神情。
楚绪宁将这神情看成希望。
“我与黛娘一起长大,同门学艺,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此前念及时候未到,一直未曾登门,可现在……那人又出现了!”
他抱手作拜,语气坚定:“晚辈愿发奋努力,超过那人的势头,绝不给他机会冒犯府上!”
又跪下大拜:“求伯父与伯母给晚辈一个机会,若能娶得黛娘,终生不负!”
这话说的,委实叫座上二老尴尬。
明家实力比整个楚家都要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倘若明家真的惧了那个痴种,他楚绪宁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况且,楚绪宁来的太急,甚至没有知会长辈,是自己来提亲的,放在别家,已经能被视作轻视之举,但长孙蕙念着当初楚绪宁曾送来不少宽慰之语,甚至年节也不回,帮着寻找两个女儿,并未拿他的举止说事。
可她生气的是,他来得声势浩大,引人围观。
“五郎不会是觉得,当日替黛娘做了一回主,又知道许多事,黛娘便只能嫁给你?”
长孙蕙问的并不客气。
当日回到长安后,说法传开,明靖少不得同知情人打点。
楚绪宁拍胸脯保证绝不会散播此事。
现在他主动提到秦晁,很难让人不想成威胁。
楚绪宁大惊:“不是这样!我……”
“五郎。”这次,是明玄开口:“你来提亲,可曾知会过黛娘?”
楚绪宁脸色一白:“说、说过……”
“那她答应了吗?”
楚绪宁咬牙不答。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已然明白。
明玄又道:“黛娘自小就有主见,很多事情,她自己可以为自己做主。倘若她已给过你答案,那这个答案,也是我们的答案。”
楚绪宁没有留很久。那些艳红的礼盒一直堆在门口,最后又一件一件带走。
走到大门口时,青年佝颓的身影一顿,望向面前的人,眼里带了希望。
“黛娘。”
他疾步走过去,明黛又退了几步:“我只有几句话,就站在这里说吧。”
楚绪宁眼中希望又灭。
明黛:“绪宁哥哥是个简单豁达之人,不该在此事上犯糊涂。这样闹出去,只会叫我们以后尴尬。”
楚绪宁眼神痛苦的看着她:“我没有闹,我只想求一个机会。”
“你要的机会,我给不了。”
“那他呢?”他终是忍不住喊出那人:“他就可以得到机会吗?凭什么?凭他格外卑贱,凭他一无所有?所以才需要同情怜悯?”
明黛皱眉,已然不悦:“你……”
“对不起……”楚绪宁飞快降了话音:“我……我太冲动了。黛娘,我不是要你立刻答应,我、我也想要一个机会。”
他像是不想再听明黛的回应,竖手示意她别再说。
“我知道,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楚绪宁坚定的望向明黛:“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强,我比他更合适!我才更应得到这个机会!”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府门。
他是走了,可楚家向明家提亲的事,当日便传遍长安城。
明黛头疼不已。
是真的头疼。
明媚再也顾不上嘲讽楚绪宁,一边让阿福去熬安神汤,一边帮她按揉,最后还是不解气,便在心里将那些男人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半年来,明黛是当真过的安逸,鲜少见外客,什么流言蜚语都不存在,所以她的情绪一直较为平静,除了最初的时候身体弱了生了几场病,像这样被刺激的头疼,还是第一次。
虽然明媚很不想再和秦晁有接触,避他如蛇蝎,但这样的大事,她觉得这疯子怎么样都该有动作。
于是,她小心翼翼同明靖旁敲侧击打听秦晁的动向。
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她便想摔盏子。
明靖用一种叹服的语气说:“这个秦晁,原以为他在水路上的门道已经很深。没想到,连飞钱也玩转的得心应手。”
原本朝廷也有经营飞钱,除了便利,还可从中抽取利润。
没想圣人交给秦晁之后,他不仅在诸道设立各种可提供飞钱的衙署,还将兑换抽取利润一举作废。
朝中顿时陷入一片讨伐声中,道他不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