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草草一套,胡乱系两下就开始邀功:“我长这么大还没替人穿过衣裳!”
景珖笑着“嗯”了一声:“那你要什么奖励?”
明媚环住他的脖子:“我姐姐,你把她送来!”
景珖抬手抚上她的脸:“小祖宗,那是官府带走的人,岂是我说要就能要的。”
话音未落,面前的少女已垮下脸来。
“先前我们说好的,姐姐进去之后,你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送来我身边!”
“你说话不算话!”明媚恶狠狠地瞪他,把给他穿好的衣裳全扯开了。
景珖忍俊不禁,一把将人捞到怀中。
“知不知道,随便脱我衣裳,会有什么后果?”
明媚气都气不过,哪有功夫同他在这耗着。
她大大方方翻他一眼:“外头那位怕是要急的烧起来,你却在这……”
发sao!
景珖笑容淡去:“你心疼他?他可是你姐姐的男人。”
“呸!他也配?一个入赘都被赶出来的商门庶子!”
她这才冲景珖露了笑,捏着指尖处道:“他在你眼里,不过蝼蚁大小,捏死他还不容易?赶紧去见他,只要他答应你的条件,无异于去送死,我就再也不担心他缠着姐姐了!”
景珖笑了一下,冲她再次抬手。
穿衣服。
明媚不情不愿的帮他穿好。
见她又不高兴起来,景珖这才没再逗她。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放心,姐姐那边我已安排好,很快就给你接来。”
明媚偏头:“多快?”
景珖对镜整装,淡淡道:“不是要拿着个同他讲条件,演戏也要演全。总该他答应下来,我才能付诸行动。”
明媚眼珠轻转,静静地看着他出门离去,眼中升起几分冷冽的笑意。
好姐夫,你既这么有能耐,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姐姐你就别想了,但这个男人可以送给你出气,算是弥补叭。
要打还是要杀,就看你有多爱我姐姐了。
……
夜色渐渐暗下来,刑房中渐渐变得Yin冷。
明黛坐到晚上,终于有人来了牢房。
她下意识警惕,只见自外走进来一个纤瘦的人,宽大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兜帽拿下时,明黛微微吃惊:“夫人?”
县令夫人竖手嘘声,然后屏退左右。
“你的事我已听说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只能同你长话短说。”
明黛正色道:“您请说。”
县令夫人沉下气:“我嫁给大人多年,见多了这里的帮派争斗。”
“此事,你大有可能是被卷进去了。解决的关键,还在于你丈夫。”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进来之后,很快有人来为你打点。”
“我来这,也是大人让我转告你,你应当很快能出去,这里不会有人为难你,别怕。”
明黛眸色一厉:“夫人可知是什么人从中打点?”
县令夫人摇摇头:“此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她显然不欲再多说,转身让人把棉褥和热食送进来。
“这几日,就委屈你了。”
明黛自知情况被动,只能和声道谢。
她又在这里呆了两日,如县令夫人说的一样,没有人拷问她,饭食送来都是热乎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
直到解桐悄悄来到这里。
当日解桐帮着解爷主张在望江山修庙修坟,在官府面前很是露脸,攒了些人情。
解潜成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她也是稳住了父亲之后才找机会打点进来。
不必明黛过多解释,解桐已抢先开口。
“月娘,外面已经乱套了。”
“秦晁现在就是齐洪海的一条疯狗!”
“我爹尚且还没找他,他却在短短两日内砸了岐水半数的场子!”
“我原以为他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可你在这里,他却在齐洪海那里花天酒地!”
明黛的眼神空了一瞬,当即想到了景珖。
景珖那日找秦晁,就是为了让他打入齐洪海的心腹地带,助他扫除内忧外患。
此事一定是景珖所为!
所以……秦晁还是答应了?
他不惜断掉自己所有后路,为齐洪海卖命,去取得他的信任?
可齐洪海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他?这根本就是去送死!
解桐仔细打量她,低声道:“月娘,你不想留在这里吧?”
她握住明黛的手:“你知道我一直痛恨解潜成母子的。”
“他有今日下场,我高兴还来不及!”
“可……可下手的人把他打废了,我爹气的一病不起。”
“你是秦晁的妻子,我执意救你,恐怕无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