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保你平安。平常若你需要用颂法,便叫我的名字。我借力给你就是。”
“你之前还被人追着杀呢。”阿姜一脸怀疑。
青年辩解:“赵氏有碑上的石粉压制我。我才受制的。”
阿姜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他。
他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那你叫什么名字?”阿姜问。
青年嘀咕了两个字。她没听清:“你大声点。”
青年不甘愿地说:“我叫碑。”不愿意被阿姜讥笑,立刻辩解:“幼时,似乎仙家是这么叫我,大家也是这么叫我。”
每每提起来,都是这么叫,譬如‘把石碑抬到某处去’‘主人要是碑上写字,快将它抬来’。
至后世赵氏子孙时‘快在碑前叩首’也有赞颂‘仙家遗碑,护我赵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伸手按在它向身上,用颂法打它,打得它原身在碑上浮现不止。怪疼的。
把它打得越痛,那些人就越高兴。
甚至还为此,举行了不得的仪式,请四海各处的人,不远万里兴高采烈来打它。
赵氏先祖可不高兴得很
“不过那时候赵氏神祇尚在,它们便是生气,也只能静静站在湖里头。”
青年说着,突然叹气:“赵氏神祇十分温柔。那时,我没有眼睛可以看见,但他的手是最温柔的。也不会打我。总会在我被打的地方,轻轻地摸一摸。”
后来它受了那么多折磨,更觉得,这世间没有好人。
神祇陨落,不也正是这世间人有罪的象征。
可如今,他扭头看看身边的矮子,又似乎有些明白的,神祇陨落是为了保护什么。
两人一齐叹气。
阿姜在想的是,以后可算是完了,这东西与自已元神在一处。自已恐怕为了保命,做一世野人。
叹完气想起来,问他:“你说要教我的天下无敌的颂法呢?”学会了也算保本吧。
碑愣了愣。
阿姜震惊指着他:“你这块烂碑,不会是骗我的吧!”
碑蓦然笑:“小娘子好生聪慧呀。”轻轻对她礼一礼。
“我就知道!”阿姜气得猛拍胸膛帮自已顺气:“我还为你不平,想说,便是狗狗崽儿也有名字,不会叫狗吧,你好好一块碑,那么英武大块,自该有个了不得的好名字来衬你,亏我站那儿琢磨了半天。如今看,你真是不该有名字。你就一辈子叫碑!住在洞里吧!”转身气呼呼就走。
一出去便醒来。从简陋的稻草床上爬起来,就见到赵沉舟抗着一只死掉的小兽从林中出来。
连忙大步过去帮他。免不得要说碑的坏话。
赵沉舟知道她与仙灵见过,表情十分紧张,但听她说了经过,虽然怔忪不解,可到是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自然与她同仇敌忾,两人边骂骂咧咧,边处理猎物。
吃饱喝足,抱着肚子坐下,到也思量起来。
“里面也实在不好住。和坐牢一样。要不给他做个傀儡吧?”
赵沉舟瘫在她旁边,心不在焉地说:“做这个我到在行。”说完脸色微变。
阿姜却无语:“你在什么行?”后拍自已的胸膛:“在我堂堂傀儡宗师二世面前,少讲这种大话。我以后可是名动下的的大偃师!岂容尔放肆。”
赵沉舟轻轻松了口气,便立刻说:“好好好,你厉害。不过它这么坏,不必给它做什么吧。方才还骗你呢。”
“对了”阿姜翻个身,凑过去问他:“之前我看你也受了伤,赵氏用什么颂法对付你?现在外伤是没有了,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她今日看到元祖中的颂符颂字,知道它的运行方式之后,便有些担心,万一赵沉舟元神中还遗留着什么不怀好意思的颂法,成为隐疾。却因为赶路,没有告诉自已呢?
赵沉舟只是含糊地说:“也没什么。到确实是有些副作用。但我到觉得,并不是坏事。”之后便不多说了。
阿姜追问不止,得不到答案,又怀疑:“难道那颂法虽然伤了你,却可以生发?”爬起来在他头上找了半天,看看被自已揪掉的那撮头发长出来了。
赵沉舟被她抱头,一阵无语:“你最好给我起开!”
她自然不会理会:“不会真的长出来的了吧?”
两人免不得又要打起来。
此时天色也暗了。
两人闹了一地儿,阿姜困了,侧身面对他躺在那儿不一会儿就睡着。
赵沉舟凝视她许久,直到她像在梦中吃着什么,咂起嘴来。
不由得哧地笑了一声。起身把用兽皮做的褥子拿过来。在她身侧躺下。轻手轻脚地,把她头托起来,放在自已胳膊上,免得落枕。
阿姜睡觉总不老实,不知道梦到什么,突然躁动起来。他到习以为常,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望着木舍窗户外的星空出神。
“这到是,我们离得最近的时候。”赵沉舟小声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