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 但抓了个空。
“她会怎么样?”她连忙问京半夏。
“九天如意杀不了她。大概会想办法困住她。”
还好只是困住而已,阿姜松了口气。见京半夏转身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师父,我们在这儿看着她要被抓到哪儿去吧, 说不定可以帮她呢。”
“时间停滞,说明碎片上有一块内容有较大的断点。她会怎么样,我们看不见了。”京半夏停步,垂眸看着她抓着自已的手。如果是别人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过来, 不晓得多害怕 , 不说会立刻弹开去, 起码要告罪。
阿姜却还紧抓着不放。
他耐着性子说:“就算看得见, 我们也帮不了她。如果我企图改变, 那碎片会立刻崩坏。”
阿姜这才叹了口气, 没再拽着他不放了。只是牵着他的袖子, 一步三叹气地摇摇晃晃跟着走。
“我觉得宁铃太可怜了。阿花也很可怜。师父, 九天如意说阿花会成为血脉后人,可宁铃出事了,还会有血脉吗?”嘀嘀咕咕个不停。
京半夏袖子都被她抓皱了,淡淡扫了一眼,想说她几句,这言行举止, 并不成体统。
可到底是没开口。
因为他已经晓得了,说她不止没用,还要听这小丫头悲从中来地哭诉身世凄凉且自已多喜欢自已这个师父,说不定还要闹一场离家出走。
他实在不觉得,就因为被扯了个袖子,自已非得要看这么场累心大戏。
不想到她说‘最喜欢师父’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
撒娇扮痴他也不是没见过,甜腻乏味,令人不适。
却少有像她这样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讲这种暖和话的。
最终只说:“不一定是宁铃的血脉。只要是英女后人,那就叫同脉而生。也许英女还有别的后人。”
阿姜兴冲冲地问:“那阿花大约什么时候能再出生啊?”
“一个齿轮成长,起码也要七十多年。齿轮长好后,阿花才会出生。”
“那九天如意会不会来找她报仇?”阿姜猛地停下步子:“那阿花不又要死了。”
京半夏被她拽得身形一顿,到也有耐心:“也不一定。一般来说,像大宅这样,血脉继承的东西,一任过世,一任立时就会受任的。根本不用人找。可东弯孟之前竟然去那个叫夜总会的地方找人。过了几个月,才有人成功继任。要么是因为英女后人血脉稀薄人丁稀少。要么是因为人丁虽然多,但男嗣众,而女嗣薄。符合条件的少。这种形势下,阿花成为渊宅主人的可能性很大。九天如意杀不了她。”
“师父,你说这宅子,是怎么挑人的呀?”阿姜问:“它会思考的吗?”
“同血脉中也有分亲疏。宅子总会挑与它渊源更深的。也有自已的意愿在其中,不会勉强。”英女对后人,总是宽仁。
阿姜想了想,说:“我看,阿花一定会成渊宅的主人。”
“你又知道。”
“本来一开始就是阿花。说明宅子喜欢她,与她渊源更深。是阿花自已不愿意,才转做宁铃。现在阿花死了,就算再重生回来,宅子肯定也还是第一个选她。除非她不愿意,不想这个房子。”她说着,突然愣住:“宁铃一定也知道。她那么聪明,肯定早就计划好了。等阿花出世,她可以把阿花接过来,一起生活。她来保护阿花。她不在了,阿花继承宅子,也能一世平安。”
可现在,她回不去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转机。”也许有巡警,也许渔夫会良心发现,放走她,也许孟家的人会从天而降,救走她。
这样一想,阿姜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
京半夏认为并不乐观,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阿姜跟着他走了一路,发现他又回到了渊宅。
门关着,两人直接穿墙而过,院中的棺材仍然摆在原地,但陈三七和池边放的书已经不在了。大概在宁铃走后,他听从宁铃所去了乌台。
阿姜以为,京半夏是好奇现在的他是什么模样,想用门去灵界:“师父我们又用不了门。”不论怎么在门上穿来穿去,都只是在这个世界中而已。
京半夏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只在宅中四处走动。
阿姜跟手跟脚。仿佛他的尾巴。
阿姜怀疑,难道京半夏是来找王冠的吗。
但两人进宁铃屋中,只是看了一圈,就出来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王冠的事。
随后她才想起来,之前陈三七说话,似乎提到宁铃不止偷了师父的书和王冠,还偷了他的人参。
“人参嘛?我帮师父找。”她立刻说。
京半夏见她转身要走,叫住她:“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吗?”
“人参,不就是萝卜一样的吗?就是瘦一些。须须长一些。”阿姜有些不解:“不是吗?那它长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它是神殿里的东西。但既然人人都说它是人参,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