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老何奶奶送儿子到国外还要陪上几个月尚未回来,蒋芸送儿子回蒋家避难,原本热热闹闹的一个家,只剩下老何同志一个人,当真是心灰欲死,打发走了秘书,坐在书房里只剩下长吁短叹借酒浇愁。
但偏偏儿子何志勇惹祸了,就是管不住鸡巴,惹下来了泼天大祸,要不是上头有人死保,加上蒋老爷子几乎搬家似的四处打点,别说何志勇,就连他自己都得交代进去。
回去吧,回去待几个月,再……要不,不回来了,也行……”“爸!”蒋芸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呜咽说道,“志勇已经去了国外,这个家里您就是天,我和小钟,还得指着您呢……”“我?”老何同志提起酒瓶满满斟上一杯,一仰脖一饮而尽,摇摇瓶子看空了,随手放在脚下,又打开一瓶一边斟酒一边自嘲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天,算是塌了一半了……天哪,天,这苍天……”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摇头晃脑唱起来,“兄长上马两泪淋,叫人难舍又难分。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唱罢,他又抬头,挥挥手说,“这些日子你东奔西走,也累了。去吧去吧,好好休息去吧。”蒋芸却不肯,搬着小凳子执拗的坐到桌旁,拿起一个空茶杯斟满说道:“爸,你要是想喝,我陪你喝!”老何同志睨着醉眼嘿嘿的笑:“你陪我喝?你会喝酒?”蒋芸梗着脖子也不多说,茶杯在老何同志酒杯上一碰,满满当当半斤酒便下了肚。
蒋芸满心欢喜,仿佛胸膛都要炸裂一般,蹦蹦跳跳的转了几圈,忙又过来一头扎进老何同志怀里mua的亲了一口,喜滋滋叫道:“谢谢爸!”老何同志软香在怀,被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你不用……咦?这是什么?”伸手在背上再摸一摸,觉得硬硬的细细的一条有些硌手。
“小钟可喜欢这个链子呢……”蒋芸红唇凑在老何同志耳边,低声吟语魅惑十足,“爸,要不要好好看看?”老何同志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真可以说是坐怀不乱。若是别家女子这么坐过来,一巴掌打出去都是轻的,但蒋芸这小妖精却与别人不同,因为俩人确实曾有肌肤之亲。
蒋芸还从没见过她公公这般模样。当初嫁进来时,老何同志就是个小处长,却也意气风发,做人办事有板有眼,蒋老爷子一见到便认定不是池中之物,当场决定全力支持,扶持他一路扶摇直上
然后就觉得满口火热从嘴到胃,整个人“轰”的一声仿佛燃烧起来。再抬头,眼前世间万物都摇摇晃晃颠颠倒倒,蒋芸精致的俏脸就在前方,伸出手却触碰不到,恍惚间看到蒋芸的红唇一张一合,似乎在焦急的叫着什么,却又听而不闻。
……………………那时候的老何同志是一路诸侯又进了常委班子,孙宝贝疙瘩,正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份志得意满自是不在话下。
那年,他还不到50岁,蒋芸只有26岁,正是鲜花盛放的好年纪。
蒋芸扭股糖一样在老何同志怀里乱钻,小脸蛋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红扑扑,仰起头笑嘻嘻的说:“爸,要不要看看?”老何同志一脸懵:“看什么?”蒋芸含羞带怯的拉开上衣西装,又开始解衬衣扣子。老何同志忍不住咳嗽一声按住她手苦笑:“别闹。”“爸,你还害羞呢么?”见老何同志脸上尴尬,蒋芸眼波流转犹如夏花璀璨,越发美艳不可方物。她挺起上半身,饱满的胸口轻轻蹭着依然结实的胸膛,缓缓解开衬衣扣子,吃吃低笑说道,“你看,这样好看不?”老何同志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目光钻进那深深的事业线,看向那熟悉的大白奶子、熟悉的红艳奶头、熟悉的红色乳环,以及从不知什么时候乳环上延展出来、极为动人心魄的灿烂银链。
“好!果然西北儿女,就是豪气!”老何同志击节赞赏,低头看看自己手里不过1两的小酒杯,也不避讳什么了,抢来蒋芸的茶杯倒上酒一饮而尽。
“爸,我回来了。”门开了,蒋芸怯生生的走进来,坐在老何同志的对面,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握着。
总算是熬得风平浪静,不过原本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这辈子也就到了这个层面,再无向上的台阶。
“小钟送回去了?”老何同志抬起醉眼,凄凉问道,“可你还回来做什么?
好在是酒精考验的沙场老将,即便冷不丁一下把自己灌懵了,努力摇摇头,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志,勉强咧开嘴:“小芸啊,对不起你啊,咱家完了……”说着,不由得想起被迫远走的儿子,想起被送到姥家避难的孙子,想到老伴的无可奈何,想到自己仕途从此再无多少希望,看着眼前原本如盛放牡丹人比花娇的儿媳,现在却是满脸憔悴疲惫不堪,心头越发难过,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只要别闹什么离婚,哪怕生孩子我们都不管。”蒋芸低下头,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楞楞问道:“这……可以么?”老何同志又叹了口气,挥挥手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都快知天命了,一把年纪什么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这事情归根到底是志勇惹的祸……”说到儿子,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又是愤怒,百感交集,当真是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