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关。”常岚道,笔尖却没停过。
“具有兔传来的消息,浮阳郡的奴隶已经闹了起来。”婉儿道:“这件大事办了,其余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常岚抬头盯了一眼婉儿,却还是摇摇头:“人还不够。”
那日牡丹带去的一个护卫连夜从浮阳郡赶回,与他同行的那位已经死在了路上,他将牡丹交待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常岚,好在常岚有常敏传来的消息,也是早早做好了预案。而有兔这次也聪明了,在暗道中找了一处相对安全之地去等待浮阳郡的回复,这样能更灵活的处理两边的需求。
果然不负有兔的期望,巴扎带来二十人而来。这二十人却不是去营救姜青鸾的,常岚自知浮阳郡有重病驻守,若也是派兵而去,那正是只能进不可退,有可能暗道也被人发现,自己的优势反成为劣势。又时舆论的力量会比刀剑更可怕。
“公主,若整个郡县的奴隶起势,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婉儿说道。
常岚放下笔,说道:“若天下奴隶为我所用,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婉儿一下愣住了,常岚之志何其大。
“光浮阳郡一个地方动还不行,上京、下京,乃至……”常岚停了停,又道:“都得动起来,只有这个世间足够乱,才能给殿下更多的机会。”
“可殿下心中公主也同样重要。”婉儿上前一步:“公主只要救下殿下,殿下与公主并肩,何愁大事不成?”
常岚由心底的重重地喘了口气,婉儿说得没错,或许自己此时过于心急了。
“公主,汤凉了。”阿离说道,再一次把汤放在常岚跟前。
常岚拿起汤匙,小口的将汤送进嘴里,可舌上也是索然无味,她依然把汤喝完,离开那坐了几天的案几,她道:“本宫困了,睡了吧。”
阿离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扶着常岚起身,慢慢的往卧房而去,还未出门,常岚又停下了脚步。
“婉儿。”
“在。”
“记得夜璐还被关着?”常岚道。
婉儿这才笑了一下:“她哪里关得住,就是住在大监之中而已,每日好吃好喝,出入自如。”
常岚点点头,又对阿离说道:“明日给我准备一套蛮服,把夜璐叫来。”
“喏。”阿离点头,又轻声问道:“公主是有何打算吗?“
常岚道:“本宫想骑马了。”
浮阳郡念东县
城外的河已经结了冰,河岸边芦苇结成了冰,像剑一样指向天尖,一眼望去,天与山还有地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偶尔能看到山坳里跑过的小狐狸,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它又不知道跳进了哪一个洞里,树枝上已经没了叶子,上面积满了霜雪,偶尔刮过大风,吹动着积雪往下落着,就觉得更冷了。
如果站在河边,也能透过冰面看到河水里一动不动的鲤鱼,它们所想的与岸边上的那个女人想得一样,那便是何时才开春。
女人附近站了不少奴隶,这些奴隶也穿的厚实,有人手里提着炭火,有人手中拿着更为厚实的披肩,这些随叫随到的奴隶们并非只伺候着女人,同时也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有兔那里还没有消息吗?”姜青鸾站在河边,小声的向身边的嬷嬷问道。
牡丹摆摆脑袋:“没有。”
“别出什么事就行。”姜青鸾想着有兔那孩子,跟了自己半年,不仅个子长了不少,也聪明了不少,其实打心里还是喜欢的。
“长生天保佑。”牡丹回答道,她的目光又向河的对面看去,巴勒正拿着自己的弯刀在冰面上打着洞,三把鱼竿放在一旁。
“真不想出来吹这个风。”姜青鸾无奈的抱紧自己的汤婆子。
“不这个风,就得吹人家的耳边风。”牡丹有些自嘲着说道,这耳边风便是魏新父女,魏新整日让姜青鸾娶他的女儿,而魏姝去像个年糕一样粘着姜青鸾不放。
“还是这个风好。”姜青鸾哈了口白气,笑道:“自在。”
“就是可怜了我们陪你吹风。”牡丹没好气说道,又看向了那一群监督自己的奴隶。
姜青鸾从那目光中也感受到了牡丹想提的话,主动问道:“说最近浮阳郡奴隶闹得厉害。”
牡丹点点头,踩着河面上的石头往河对面跳去,姜青鸾也跟着跳去,远处的奴隶们看着两人都在动,也跟着走了两步,又考虑到姜青鸾交待过,别把鱼吓跑了,于是也没有敢走太近。
“可不是吗?”牡丹接着说道:“这天寒地冻的,人一冷,说死就死了。”
姜青鸾其实也有些纳闷,虽说今年是极寒,但往年冻死的奴隶也不少,在符国立国近千年,还没有什么时候听说过奴隶反抗统治的,想来倒是有些意思。
姜青鸾不自觉的笑了笑,似乎这一切不像大家传言的那么简单,在此背后,一定有一张看不见的大手Cao作着这一切。
“除了这里,所有县的奴隶都乱了吧?”姜青鸾问道,魏新确实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