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换黎雉沉默了,他也是alpha,但是alpha和alpha之间看问题的角度可能就存在一个单身与否,就会变得听不懂A话,觉得另一方在放空屁。
“我在成为alpha之前没有想明白这一层,而他在成为omega之前接受的从来不是这番论调,他甚至泡在了爱情的蜜糖罐子里,所以分化后从观念上我们就有很大的分歧,成为了alpha和omega,我们离两情相悦便渐行渐远了……更妄论,我们周围的一切远比这复杂,也再无关自由了。”许砚非缓缓道:“alpha和omega的双向连结让我们天各一方也再无法恢复自由身。”
“彼此纠缠,至死方休。”
“逃?能飞离命运的掌心吗?”许砚非盯着自己的手掌,蜷缩了一下五指,就像虚虚实实的抓住了些什么,又让什么从指缝间溜走了。
黎雉眼皮蓦地一跳,因为他看见许砚非在短暂的肃穆后唇边露出了点戏谑,这让他突生不好的预感。
许砚非道:“不一定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会同我一般切身体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beta,beta绝对不会理解。”
他微微扬起下巴,是冲着液态屏幕的上的吴兴,颇为放肆的一笑:“怎么就正落下怀,一个beta,落进了alpha和omega的圈套呢。”
那是吴兴在说呢——在此,我想问钟鸿远议员,作为有您父辈在位时亲自拟定的重婚法案,您是否作为直接受益人,罔顾本人意愿与当时已有事实婚姻和法律婚姻的omega结为了合法AO关系,又是否承认其omega与你有着血缘关系,你与他的结合罔背伦理?
钟鸿远,钟明洛的父亲,比起他那个虽然聪明但咋咋呼呼的儿子,他虽不沉稳肃穆,但自有刚正气度,身姿挺拔而气宇轩昂,面对吴兴,他不卑不亢道:“我不知道吴兴议员这几个有关私人的问题意欲为何,是在质疑法案拟定推行的公开透明性,还是关于重婚法案的切实性?还是质疑我个人婚姻的合法性?”
吴兴:“说到合法性,你当然知道一个触犯法律的议员是没资格参选,更没资格成为议员的。而近期有关钟议员的一些传闻颇为有趣的便是关于您与您的婚配omega之间为了一些家族利益不得已必须结合,这似乎来自于钟议员家族某些古老迂腐的传统,而为此从您的父辈便开始大力推行omega重婚法案。”
钟鸿远:“我不接受这种空穴来风的质疑。”
吴兴:“而我所想要说的是,借助权力便利以此获得更高的权力这种行为真的是正确的吗?罔顾世间伦理的结合真的是正确的吗?不具备道德约束的法律又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说的铿锵有力,底下不禁窸窣起了声音,吴兴正气凌然的面容印在大屏幕上,黎雉别开眼去看许砚非,发现他勾起了唇角,完全不慌。
“钟鸿远议员,可以请你说些什么吗?”
有一个记者发问了,在场的目光齐齐向钟鸿远投去,而吴兴也微笑道:“钟议员可以先回答我开始的问题,你的omega与你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不是吗?”
钟鸿远对着镜头还是他一直的具有魅力而不失亲和力的微笑,他坦然自若道:“的确是这样。”
这下就是有些哗然大众了。
若不是碍于这是内选直播,那些记者可能都要一拥而上了。
而在这份躁动中,钟鸿远愈发显得沉着冷静:“所以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违法行为吗?”
吴兴:“这也是我后来提出的三个问题所想问的。并且我的观点是,从普罗大众,特别是omega群体考虑出发,重婚法案作为omega保护法中的一条重中之重实在是违背了omega个人意志,与当时代开放先进理念所不和的封建迂腐的产物,因为该法案明确规定了有着事实婚姻的omega不得参与一切社会生产力工作,更有甚被剥夺了个人自主权,其婚配alpha有权代理其监护人的职责,严重侵范了omega的社会独立体的自由性。”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黎雉暗暗地想,路行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我想说的是,钟鸿远议员拥护这样的法案,是否有作为alpha的别有用心?”
愚蠢。
黎雉无声而短促道,他有点难以置信:“虽然我知道他是beta,他的簇拥者也大多是beta。”
“他觉得beta可以和alpha比肩,甚至比alpha更加文明智慧。”许砚非想到在被看押的那段时间里的那个beta支队长,不由笑道:“我不否认alpha的某些地方,确实更加返祖的具有野兽特征,也许社会交到这些文明智慧的beta手里会发展的更好,而吴兴,他是个beta,但他对alpha的唾弃来自羡慕嫉恨,他骨子里正在被alpha化,可他远远不懂alpha。”
“黎总,就像我们,我们是朋友吗?”
黎雉道:“当然不是。”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