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摔到床垫上的,褚枫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个真正的麻袋,毫无怜惜之意,也毫无感情地用目光扫视了他光裸的双腿。
“我拒绝了你,你就去找黎雉吗?”
路行一手撑在背后,另一手按着头,觉得自己被摔的有点头晕,刚刚一路被杠在肩膀上顶住胃袋的姿势又弄的他欲吐,总之是面色不虞,听了褚枫的话,他淡淡哼笑着道:“那不然呢?”
alpha的身影笼罩下来,信息素铺天盖地化作罗网,路行是那被捕的雀鸟,行动自由和通畅呼吸都被阻碍,他扭过头猛咳了两声,被掐住下颚转回来正好对上褚枫变得猩红的眼睛。
“怎么…”路行试着动了下脑袋,但是并不能挣脱钳制,他就问道:“要cao我吗?”
褚枫的神色几乎是变得有些可怕的:“那么你会张开腿吗?”
路行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沉默而抗拒的直线。
褚枫顶开他两条留有指印的白腻双腿,猩红的眸落在他青紫斑驳的腿根。
“这具身体被玩透,玩烂了,所以你就放任自己烂下去吗?”
在他的视线里,钳制在手的身体为他的话而发颤起来,似乎是极力压抑某种要喷涌而出的情感。
褚枫又看向路行的脸,手上用了些力气掐的他无法合拢牙关,以此解救了被路行自己咬到出血的唇瓣,拇指滑过去揩掉渗出的血珠。
“黎雉一个人能把你cao爽吗?”
红唇白齿张合之间迅猛地咬住了他凑过去的拇指,力道像是要把他的指骨要断,而这时褚枫反倒不控制他的行动了,任由被他咬出的血珠子掉在床上,唇齿松开后拇指上一圈皮rou翻烂的痕迹。
路行“呸”地冲他吐了口混着血丝的吐沫:“说不出我爱听的话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褚枫突然笑了:“小路,你变凶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我是变了。”路行一脚蹬向他的肩膀,想要把他踹开:“我不是那个你想当然的初恋对象了,五年的时间把我变成了对谁都可以张开腿的婊子,但是不好意思,这个婊子唯独不会对你张开腿,因为他觉得你从一个婊子身上找圣女影子的行为恶心透了!”
褚枫面色难看至极,身形如山不可撼动,路行发狠道:“你给我起开!”他就是个omega,和alpha拼力量是任他扑腾出花也挣扎不开的,更别提这个alpha理智摇摇欲坠,正在暴怒的边缘。
但不等alpha发作,路行先停止了不自量力。
“我不明白。”
他再开口,哭泣的酸涩泡胀了每一个字。
“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你可以把我交换出去,你也已经拒绝了我,分明是要把我推开你的身边,可为什么现在又不放过我。”
褚枫的手掌按上他的腿根,低声而冷漠道:“我放你去找黎雉吗?”
路行对上他冷漠的目光,那目光逼迫着他的神经,想用冷漠令他感到羞愧。
“如果我要去找黎雉,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路行只是眨掉眼前的朦朦胧胧,仰起了面,不退缩地对上他的视线。
“你既不是我的alpha,也不愿意成为拯救我的人,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为自救做出一些必要手段?”路行道:“褚枫,你不让我活,还要看着我死吗?”
褚枫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我没有!”
路行不明白,他也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这个田地的,重逢没有带来旧情复燃,也不是再续前缘的浪漫话本,反倒变成了两看相生怨怼。他怨如青涩果实的omega在别的alpha浇灌下变得烂熟发出腐香,而omega则怼他正在逼死他。
“一直以来做出伤害你的事的都是他们。”
明明是这样的…
他感到心痛的不能呼吸。
“但你却把怨恨都给了我?”
“因为我是很懦弱的人。”路行缓缓地垂下了眼睑:“我就只有一点勇气,都给了你,但你没有给我一个好的结果…一个都没有。”
五年前没有,五年后也没有。
他在要被淹没在失望的黑海里了,乘着一叶小船,顺着浪chao被送向绝望的漩涡。
褚枫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我不恨他们吗?我恨啊,我恨的有时想趁他们在我身边熟睡时割断他们的喉咙,可是我不能那样做,我成了他们的依附,如果他们死了我也无力生存的,可我为什么要甘心和他同归于尽呢?坏的人是他们,我那么努力,那么委曲求全了,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呢?所以我找寻一条出路,一条活路,这有错吗?”
“我的确是不堪的,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只会令我愤怒。”
路行恨恨地盯着褚枫,眼角鼻尖憋的通红,牙关紧闭,他看着褚枫变得沉默的脸,愤懑从眉尖破碎成苦楚,扭过去脸不愿再看,酸苦堵在嗓子眼里,声音细弱而颤抖。
“倒不如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