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褚枫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还是等到下次黎先生有意和我交谈时再说吧。”
“黎先生何必跟我打哑谜。”褚枫暗中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松开:“我既然来了,那么对黎先生的意向自然是有几分明白的。”
褚枫:“丁家和那三家是什么关系,想必是不用我多少,我说明白点,凭黎家现在的力量,想和他们对抗,实在是有些自不量力,但如果我们合作……”
但是黎雉虽然喜欢装作衣冠楚楚的正派人物,骨子里却是个爱好走歪门邪道的,他不打算跟丁家硬碰硬,他另有底牌。
那名住户抱着膝盖,下巴就搭在上面,眼睛只睁了条细缝,但依然能见其中水色潋滟,乌漆
褚枫缓缓道:“那就是,我们都视丁家为仇敌。”
他对黎雉弯了下唇:“我有个妹妹,今年16岁了,是个omega。”
其实虽然态度惹人厌烦了些,褚枫的话倒是没错,凭现在的黎家想要跟有另外三家仰仗的丁家抗衡,只有自不量力能够概括他的行为。
褚家的少爷,早些年以纨绔弟子之首在世家中出了名,是个有本事的,能把一群少爷毛病大于天的收拾的服服帖帖,可不知为何几年前被送出了国,好些时日没再听到他大名了,黎雉是没想到这位主会找上门,不过据他这段时日所调查的,褚少爷不选丁家的理由其实他能猜个七七八八,但黎雉不是个好人,他看许砚非他们几个觉得添堵,在了解面前这位和最近他心心念的人也有理不清的关系后他看他也是觉得心烦。
褚枫停顿了一下,没立刻回答,黎雉便有些狭促意味地压低声线。
那是一间红瓦青墙的房子,院子栅栏爬满了牵牛花,院子里有颗杏树,结着青色的果,风一吹,好像都能嗅见带来的清香。
黎雉眼中的兴味更大了:“才16岁啊。”
黎雉就支着下巴,对褚枫道:“你们家把你教的还算不错,可惜有点天真,教你一点,在和别人谈判时,永远不要先亮底牌。”
黎雉:“我是个多疑的人,我不可能把后背交给一个对我来说的不能完全信任的陌生人。”
黎雉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拿含着笑意的眼睛看他:“我是很高兴和褚少爷做这笔买卖,不过…比起我,这种黑吃黑的事,找更强大有力的盟友想必是常有的第一选择,但褚少爷放着丁家不选,选了我,倒是让我有点好奇。”
褚枫不语,神色愈发冷淡,黎雉眯了下眼:“想不想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
黎雉装傻道:“什么?”
“你要知道,那四家之所以能如此不可分割,依靠的是什么?”
褚枫想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每日每刻痛恨的情绪都在疯长。
黎雉也垂下眼睛,盯着自己腕表,过了一会儿后,他摇了摇头。
独心烦不如众心烦,果然褚少爷,褚枫在听见他的话后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对黎雉道。
褚枫身子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我们家想要拓展产业,非常需要黎先生的帮助,至于丁家,呵,再找寻合作时我事先考虑的就有一点觉得黎先生一定能和我合作愉快。”
和褚枫谈判结束后,黎雉坐上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车子,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处偏僻的郊外停驻。
寥寥几语,言尽其中。
了眼角勾起的一抹俏艳弧度,这张脸乍一见让他想起一个熟悉的人,但那个人习惯戴着黑框眼镜来遮挡眼中锐利,举止谈吐都透着老谋深算的狡猾,黎雉多次在跟他谈判中不欢而散,而这个年轻的alpha显然还欠缺历练,眉宇间犹然凝着一股轻狂,坐下在黎雉对面时姿态不自觉就流露出了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倨傲。
褚枫不免心中嗤笑,当他满嘴跑火车,打发他都没个好理由,于是施施然起身,睥睨着笑脸虚伪的黎雉,语气平淡无波:“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黎先生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带着诚心来的。”
黎雉不说话了,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随后身子懒懒向后靠,拇指擦过腕表,抬起来看了一眼。
黎雉打断他,直接问道:“怎么合作?”
他看起来对这次的结果不甚在意,云淡风轻的,又仿佛胜券在握。
“我绝对不会和丁家同盟。”
褚枫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谁知黎雉装模作样道:“褚少实在有所不知,我近日得一宝贝,来之不易,我怕他呷醋跟我闹别扭,那哄起来就不容易了。”
褚枫垂下眼睛:“16岁,已经不小了。”
房子的内里是普通的家居陈设,黎雉却没推开正常卧室的门,而是跺了脚下一块地砖,接着地上面上便浮出一个通道,黎雉犹然迈着阶梯而下,四周黑幽,他又往某一处按了一下,瞬间光亮大作,头顶的白炽灯照的有段时日没见阳光的人眼不禁刺痛异常,就连黎雉也是眯了会眼睛才慢慢将目光聚集在这间地下室唯一一名住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