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带来一杯药茶,瑞香颇觉意外,看了看白玉杯,又看了看男人:“这是什么?”
他看上去有点犹豫,似乎也觉得这样玩得太大了,但还是认真解释了一番。瑞香越听越觉得惊愕。
这是一种边陲的草药秘方,一般的用途是缅怀去世的亲人。一家人饮下草药,坐在一起回忆旧事,越是详尽,感情深厚,入睡后梦到的亲人就越是栩栩如生,如同在梦里回到过去,或者沟通幽冥。
皇帝把它拿来,显然不是为了缅怀去世的亲人。瑞香被说得有点心动,又有点担心:“可靠吗?”
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皇帝既然拿来,必然是有把握的。但瑞香没想到他的回答是:“我试过,应该没有问题。”
瑞香惊呆了:“你……你自己试药了?你怎么能、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它不可靠,你为了这个以身犯险,怎么不想想叫人知道了,你的面子可就荡然无存,要是出事我该怎么办……”
虽然皇帝有自信,药都拿来了也说明没问题,但他亲身试药这件事还是让瑞香觉得很震悚。一旦此事失败,他简直不敢想将来史书上要留下个什么形象。皇帝昏了头服食边陲秘药落下寝疾……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会流传于世,这也太丢人,太可怕了……万一再被记上一笔是因为宫中秘事,或者直接说是为了床笫之欢……
瑞香真是想一想就要昏过去了。自古以来,高高在上的天家,免不了被人评说,尤其宫闱秘事,越是香艳,越是令人好奇,再加上一二分的耸人听闻,三五分的文人夸张扭曲……真是不能见人了。
更不要提皇帝这种行为,完全是不在乎自身安危,只要考虑到那个万一,不管是为了他的身体,还是因为这事做得太莽撞,自然必不可能同意,作为妻子和皇后,他都得立刻反对,劝谏。
然而他要说的话皇帝都知道,再说也没出什么事,皇帝一抬手就捏住了瑞香的嘴唇:“好了,我都知道,但我也是有把握这才会自己用的。毕竟给你用的药……我不自己试试怎么能放心?这药在边陲已经流传数百年,从来没出什么事,不然我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这算是勉强把瑞香说服了,但他还是拉开丈夫的手,微微蹙眉,带着点担忧追问:“你……梦见什么了?”
做一个可以控制的梦,到底选择梦见什么,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需要仔细思忖的问题。放在皇帝的身上,瑞香显然是猜测他会选择缅怀亲人。说实话此时提到去世的亲人,并不合适,因为他们俩讨论的显然不是正经事。但瑞香最关心的自然是皇帝的心情,倒不急于尝试。
皇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既然要用到你身上,我自然得肯定服药后能否做个春梦了。结果……还不错。”
他说得保留了很多余地,神态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瑞香略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好奇:“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真在床榻上的时候,瑞香反而没有这种心痒又悸动,好奇到难以忍受的感觉。因为意识到丈夫的春梦必然是关于自己,所以对方的欲望投射到他身上,也成为了点燃他的引信。
皇帝笑了笑,意味深长,但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捏了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虽然我已经试过药,但你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这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微末小事,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用。你若想要的话,我自然给你最好的一场幻梦,不必纠结于我,考虑你自己就好了。”
这种态度,瑞香又怎能说得出不愿?再说他确实好奇,也确实想试试,但还是有些犹豫:“你想怎么做?”
皇帝看向薄薄透着草药汁颜色的白玉杯,把他搂进怀里,轻声道:“你不是喜欢被我看着,和别人欢好吗?喝了这杯药,你甚至还能被两个男人一起……”
瑞香耳朵都红了,立刻阻止他说下去:“好了!”
皇帝看他害羞,就觉得很有趣,并没立刻停下,反而继续在他耳边低语:“怕什么?你不过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而已,在梦里,你遵从主人的命令引诱了你的前夫,又被他看着与人交合,他嫉妒起来,受不了了,于是走进来加入了你们,和你那个表面正人君子,实则深藏欲望的前夫一起,把你弄得又难受,又快乐……”
瑞香闭上眼,脸颊上一片红:“别说了,我本来就愿意喝,何故这样引诱我?那药你都试过了,我怎能让你一个人……不过,到时候你打算做什么?”
做梦只能是一个人的事,但是皇帝显然打算加入其中,他该不会……
皇帝的目光仍然意味深长:“你觉得呢?你愿意让我Cao你在春梦里shi淋淋软绵绵热乎乎的身子吗?”
此情此景,瑞香哪能说得出一个不字?只是想想到时的混乱迷情,就感觉快受不了,还试图挣扎一下:“睡着的样子你也能、能这么禽兽,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的。”
他不过是嘴硬罢了,但皇帝却答得很认真:“到时候你不会全无感觉,我在梦外,应该也能引导你,你也会有点反应。其实……我一向觉得你把我看得太正人君子,但我其实是这四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