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然是有的,但他是闺阁中人,又从未与人有那种事,有所感觉是正常的,可皇帝经历众多,竟然也有不可自制的时候?如此,他当初一被摸就湿了,也不算唯一失态的那个人?
皇帝自他脖颈往下亲吻,因知道他的身子特殊,免不得低声调笑:“这样子感觉是不是更好?万夫人,丈夫就在一墙之隔,你与男人摸黑偷情,有没有报复他的快感?嗯?”
他柔情款款,又猝然靠近,瑞香哪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双手已然抓住了他外衣光滑柔顺的衣料,心中也彻底方寸大乱,扭过头不语,被逼迫不过,这才低声道:“终究不妥的,叫人知道了,不好……”
皇帝明知道他为什么羞耻,却故作不知,一面在他身上努力,一面又道:“为什么?唔,是因为偷情不好听?那好吧,待客如何?不过招待的是一个不知廉耻,引诱你破身的面首……他出身卑微,更是粗鄙,只有一身腱子肉还看得过去,自从看了他赤着上身干苦力,久不被丈夫怜爱的你便动了春心,几番挣扎,终于没忍住,悄悄引他进房来,让他看你美丽脱俗,高贵矜持的脸,装作不经意,叫他瞧见你玉一样滑腻洁白的手臂,勾得他这个乡野汉子扑到你身上,四处乱摸……”
说着,便勾住瑞香那软绵绵的嫩穴,不断挑逗作弄起来。瑞香也不知是盼着他的动作,还是被他的声音勾动,总之是情动起来,又羞又怕,忍不住低声窘迫地阻止:“别说了!”
掌下摸到犹有印象的坚实肌肉,光滑肌肤,偶尔触到一个圆圆的伤疤,瑞香心下一荡,就被皇帝的手摸进了腿缝。与人深夜偷情,外面想必还守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仆婢,瑞香心中羞耻,忍不住低吟一声。
沉默片刻,才道:“朕已经不年轻了,见惯美色,这不必瞒你,只是你……你并非只是美貌,看见你的第一眼,朕就觉得很奇妙,总觉得错过你会终生后悔。你是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后宫是何等形势?朕并非耽于美色之人,这是实话,在你身上却迫不及待,失了分寸,更令人笑话,若说是情意,你定然不信的,太过浅薄仓促,朕也不信。但……朕也说过,绝不会错过你,总不会见你几次,始终坚守本心——你是君子,朕才是坏人。”
瑞香毕竟才破身,哪里听得这种话?他说得越是详细,心中就越是羞耻畏惧,身子却偏偏喜欢,越说水越多。他反复不让皇帝说下去,却怎么都拦不住,对方越说细节越多,一面在他身上施行,一面仗着天色漆黑,瑞香什么都看不见,做得更像那回事了。
皇帝本就对他恋恋不舍,如今听他如斯态度,宛若撒娇,心中更是大片失陷,立刻将他按倒在枕上,低声笑起来:“你不愿意,那就不叫人知道吧,夫人就当这是一场春梦。”
说着,便来百般温柔地替瑞香脱衣。
瑞香默然。
“他怎么见过你样的长安闺秀?得此艳福早就昏了头,一见你只是装着推拒两下,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扒了你的衣裳,让你丈夫都没看过的美妙身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却是个不会享用的,分开你的腿,就要看你的骚穴,看了,还要品评,说你这里又软,又热,只是水有点少,他要让你水更多些,
事已至此,瑞香竟有了经不住诱惑,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感想,终究未曾阻拦,三两下就被剥光,皇帝也将自己的衣裳除尽,热腾腾地将他搂在怀里,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肩。
皇帝闻言顿了一顿,便接收到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忽然靠近了来搂他:“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是真心,还是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再要一次?只要你肯说,我绝不会为难你。你为身份顾虑,我也答应你,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我必然不再纠缠,好不好?你愿不愿意?”
他的姿态放得低,已经是瑞香不大能预料的程度,又格外守礼,除了醒来时被他抱在怀里抚摸,至今都未曾靠过来,瑞香已经方寸大乱。严词叱责已经失了理由,心中又不曾抗拒,但却纷乱一片……
那天的事,现在想来也是历历在目,瑞香心中本就怀念那种滋味,现在被一说,虽不是十分相信,但也难免动摇。皇帝见他不语,也不欲再多剖白——他受极强的本能驱使,但心中好歹也是知道的,瑞香对自己有感觉,却不怎么强烈,怎么也得慢慢来,于是叹了口气:“你爱惜自身,自然不肯芳心轻吐,但我到了这个年纪,初次动心,也不在意什么胜负之心。今夜来看你,是情难自制,也是想知道,几日不见,你会不会想我?”
声调已然绵软发甜。
皇帝挑眉,神态很安闲地反问:“朕何必骗你?难道你对朕,就没有同样的失控吗?”
夏日入睡,衣裳本就很少,如果点灯看,皇帝也知道那风情自然迷人,只是瑞香不愿被人知道,他也不折腾那些,摸索着扯开上身小衣的衣带脱了,又去解纱裤。
瑞香声音极低:“我、我不知道。”
原本不过是略微含酸拈醋,却招来这样一篇剖白,瑞香难免吃惊,又觉得诡异,看着黑夜中模糊的人影,禁不住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