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爱之后的第一个晚上,鹰做了很恶心的梦,梦见那个软趴趴流鼻涕的小鬼抱着他笑,亲密地喊他哥哥,而不是直呼其名。
满身大汗惊醒之后,鹰气喘吁吁猛地踢开被窝里的人。
雀刚听见鹰惨叫着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揉揉眼,便嗷呜一声被踹一脚,滚下床,双手双脚并在一起躺在地上。
雀揉着腰,全身赤裸,气得泪眼汪汪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鹰震惊地捂着额头,不敢相信后tun传来的隐隐钝痛:“闭嘴!不然我把你杀了!”
他们居然做了!昨晚喝多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海中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比如雀被压在鹰巨大的胸肌里挣扎,比如雀红通通的脸,涕泗横流,鸡巴跟个打桩机似的根本停不下来,Cao得他大叫,比如雀在浴室里费劲地拎起鹰的一条腿,他们被热水淋得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头……
靠!他们还亲了!
鹰捏紧被子,瞪向雀,雀猛然一抖,捂紧鸡鸡,那里不知是因为晨勃还是因为鹰遍布咬痕的rou体,总之昂扬向上翘着,粉嫩的Yinjing十分有Jing神。
鹰目光涣散地盯着雀,心想:说到底为什么会做上啊!饥不择食也不能找最不能出手的人下手啊,该怎么向爷爷交代……
“昨晚……昨晚的事情,不会说的……”雀结结巴巴地不敢抬头,“爷爷那边,我已经应付过去,说是竞赛要集体培训。”
说起来,昨晚是竞赛班的什么聚会来着,鹰为首的一群人偶然遇见了低年级的竞赛班,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来着……头好痛……
宿醉未消,鹰痛苦地捂起头。
雀担心又害怕,爬起来穿内裤:“你喝多了,我去给你订个白粥。”
昨晚的确是拉着雀喝了不少,鹰想起来一些片段,雀开头被鹰灌了一瓶,喝得浑身通红打酒嗝,然后鹰不停和雀碰杯,坏笑着看着对方一饮而尽。
可恶……不仅是在竞赛上有天赋,连喝酒我都比不过吗……
鹰揉揉太阳xue,觉得更加烦怒。
白粥很快送来,雀穿戴整齐,白衬衫加皮带黑裤子,干净清爽,纤细的手臂修长优雅,把粥放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表情带着兔子般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眼眶微红,十分漂亮。
鹰穿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眉头紧皱,想起雀昨晚也是这么个模样,令人蠢蠢欲动的美少年。他被雀扶着回到了酒店,雀脑袋挨着他的胸肌,发旋可爱,气味熏香,鬼使神差的,没走动道,雀挪不动,回头看他,也愣在原地。
他们几乎要亲在一起,雀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捏了捏鹰屁股……
怪不得我浑身全是咬痕!
鹰吃着粥,低头看见自己胸上全是牙齿印,罪魁祸首正坐在旁边一脸满足地微笑喝粥。
“噗——”
雀的脚被狠狠踢了一下,嘴里的粥全部喷出来。
“好恶心啊,离我远点。”始作俑者一脸嫌弃地端着碗远离。
“哈?明、明明是你先踢我的好不好!”
“啊?谁叫你看着碍眼!快点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哈?这房间可是我订的!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像小学生吵架一样,两人从小就没变化。鹰被收养在雀的家里,父母车祸去世,爷爷是唯一的家长,因为鹰是收养,向来更宠爱鹰,也从来不让雀说出类似让鹰滚出去这个家的话。
雀话说出口便生出了些许后悔,但是又不服气地小心翼翼抬眼瞪他。
鹰沉默了几秒,放碗,脱掉浴巾,走向桌上被摆放好的衣服。
雀看着地上的浴巾,连忙跟上去:“喂,你要去哪儿?”
“滚开!不关你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雀着急地拉住鹰的手,鹰浑身酸痛,想起昨晚后脑勺被顶在床头,来来回回撞,手被按在上面,怎么都逃不走。
“放开!”鹰甩开手。
好烦!这家伙跟粘人的口香糖一样!
鹰火大地扒开身上的男人,对方四肢紧紧抓住不让鹰离开,一个扒开对方要走,一个紧紧黏着要留,轰隆一声,两人连人带桌一起翻倒在地,粥也好碗也好,上面的花瓶也好,花瓶里的水也好花也好,餐桌布也好,垫纸纸巾也好,全部都乱七八糟洒在鹰的后背,然后落在地上。
“……”
两人都恼怒着互相瞪对方。
鹰想起来,昨晚也是这样,雀摸了鹰的屁股,鹰一巴掌呼上去,雀抱着不放开,推推搡搡之间,两人摔倒在地上,雀抬起红通通的鼻子,看见鹰在他身下捂着脑袋呻yin,后脑勺被撞得不轻,衣襟大开,巨大饱满的胸肌上面shi漉漉的,沾着酒水,衣服有些透明。
好大一块胸肌,他是怎么练的,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已经揉上去了。
他们眼睛对着眼睛,雀的五指还抓着鹰的胸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