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盟新闻为您放送今日要闻。上月16日在人工海东岸发生的恶性袭击事件调查结果已公布,犯罪嫌疑人赵某因私人恩怨在着名企业家付启家中引爆炸弹,致付启和副相齐诚冽当场身亡,嫌疑人已被捕入狱,法院判处赵某无期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陆霜明坐在餐馆的角落里埋头喝酒,邻桌的男人看了眼墙上的电视,小声和女伴议论:“这结果也太糊弄事了吧,什么人能在付家装炸弹啊,还私人恩怨,背后肯定有大事。”
女伴对此兴致寥寥,目光在陆霜明脸上逡巡:“管他怎么回事呢,我倒觉得付启死得好,现在omega阻断剂400星元就能预约上。”
这次换成男人不感兴趣了,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技术跟不上lun理迟早出大问题,政府就不应该管公民的家事,还嫌现在离婚率还不够高么?”
陆霜明听得心浮气躁,结账推开了酒馆的门。远处街角看手机的外卖小哥立马抬头跟上了他,装模作样地打着电话:“很快就到了!还有五分钟!”
陆霜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迎面走向外卖小哥,面无表情地问:“工作辛不辛苦?”
“啊?没什么辛苦的,习惯了,请问您……”
陆霜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辛苦,我辛苦。回去告诉林玉赞,请他光明正大地派人跟我,不要每天这样偷偷摸摸的,谢谢。”
便衣从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盯梢对象,也只好摊牌:“他没有恶意,只是怕你因为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没想让我们打扰你。”
陆霜明把通讯器翻出来递给他:“都禁止我用电脑了,我还能做什么?是不是要每天查通讯记录他才放心?你替我转达一声,他那疑心病得治,多思伤肾,别回头王位刚坐两年就驾崩。”
他没有再听便衣的解释,转过身登上了公交车。街上的宣传标语和海报已经全换了,首相的新政和他那张假慈悲的脸充斥着所有角落。
他理所应当地接受了人们的赞美,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四两拨千斤……民众最爱听的故事情节通通被安排在了他身上,而赵鹤鸣连名字都不配被提起。
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很快乘客就只剩几个人了。
陆霜明的头又开始疼,赵鹤鸣这三个字就像生长在脑袋里的刺,只要一想就钻心地痛。
他和赵鹤鸣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诅咒,都拼命地想保护对方,结果却适得其反。
“南麓监狱站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陆霜明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在赵鹤鸣面前,他总得有个人样。
每月十五号是监狱的探视时间,家属们排着长长的队,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只能和亲人说上十分钟的话,脸上也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陆霜明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坐在等候厅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发现自己咧开嘴比哭还难看。
明明他最擅长笑了啊。
该怎么面对纠缠不休的烈火呢?地铁站遇到的哥哥告诉他,拿起一瓶水当做护盾就不会那么害怕。
“一瓶水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但如果面对更恐怖的事,连可以抵御一小会的护盾都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尽量笑着吧,Jing神胜利法可耻却有用。”
好像渐渐也没有用了。
“家属陆霜明请到3号窗口探视。”他跟着狱警快步走进了探视厅,在十几个面孔中一眼就看到了赵鹤鸣。
赵鹤鸣穿着宽大的白色囚服,头发被剪得很短,但因为发质柔软,反而显得有些毛茸茸。他冲陆霜明招了招手,露出了一个克制又温柔的笑。
陆霜明握着电话的指尖泛白:“小鹤。”
赵鹤鸣不满地鼓了鼓嘴,有些孩子气地骂他:“又不是来哭丧的,我活得好好的,你给我支棱起来。”
“对不起……”陆霜明打起Jing神,抬起眼睛直视他,“狱友有没有欺负你,吃得还习惯么?缺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我下个月都给你带过来。”
赵鹤鸣的眼神平静又从容,看得陆霜明更加无所适从:“我和忠哥一个房间,方季德在隔壁,你说谁敢欺负我?我什么都不缺,你放心好了。纪叔叔回国了吗,他挺好的吧?”
陆霜明点了点头:“我爸半个月前回来的,你猜他一落地先去干嘛了?”
赵鹤鸣转了转眼珠:“我猜他去广明宫扇了林玉赞两个巴掌。”
陆霜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开心的笑,他们像是小时候一起调皮捣蛋的好朋友,幼稚地讨论要怎么报复邻居家的讨厌鬼。
他抬起手比划着:“我爸回来跟我说,林玉赞那孙子半张脸都肿起来了,一点没还手,任他整整骂了半个小时,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纪叔叔这么凶啊,那他见了我会不会怪我带坏他儿子啊。”赵鹤鸣不想让他再想起首相,很快转移了话题。
陆霜明赶紧找补:“不会不会,我爸很温柔的!我小时候睡不着他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