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赵鹤鸣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xue。
方季德把车窗打开,有些诧异:“你不是从不抽烟吗?”
赵鹤鸣看着后视镜里的车队出神:“听说抽烟能解压。”方季德被他逗笑了:“原来你也会紧张啊鹤少。放心,齐诚冽的贴身护卫只有50人左右,最近的武装不对就是巡逻营,总司令派人过来救他至少也要20分钟。”
赵鹤鸣腰腹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他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一支烟:“总司令能容忍我杀付启,他终归只是个商人,但齐诚冽是副相……”
计划都被打乱了,他本想用两个月的时间慢慢和总司令周旋,付启和齐诚冽也不一定非要死,只要被剥夺政治权利就够了,这样他还有可能把自己撇干净。
现在是最糟糕的情况,暴力冲突已经发生,总司令的怒火可以预见。“开弓没有回头箭鹤少,不一鼓作气把姓齐的宰了,等他琢磨过味来,咱们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熟悉的北山园近在眼前,赵鹤鸣让跟来的巡逻车队分散围在三公里外的地方。
“父亲,我回来了。”赵鹤鸣踏进大厅的时候,齐诚冽正在打电话:“没找到付启?他俩儿子呢?总不可能一家三口凭空消失了吧!现场的枪弹是什么型号?”
见赵鹤鸣回来,他很快就挂了电话:“伤还没好利落,你又跑哪去了?”
赵鹤鸣有些懵懂地看着他:“我去检察厅处理了一些积压的事情,怎么了父亲……”
“付家恐怕是被人一锅端了,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一脚踹翻了墙边的摆件,“林玉赞那老家伙不对劲……他妈跟我这玩碟中谍呢?不行,我要联系方司令和庄司令。”
赵鹤鸣扶付启坐下:“父亲别急,巡逻营离北山园很近,有什么情况他们很快就会通知我们的。”
“报告!巡逻营方季德说有事要当面向您汇报。”
齐诚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快让他进来!”
方季德故作凝重地推开门:“副相,我们检测到至少有200个持枪的人正从付宅向北山园移动,恐怕需要您跟着我们转移。”
齐诚冽沉声叫来了自己的护卫长:“还不快带人去核查!”
赵鹤鸣接着问道:“转移到哪里?”
“付宅在首都东侧,我们只能先往西边去,如果副相信任,我们可以去西郊基地,那里有我父亲坐镇,暂时是安全的。”
齐诚冽沉默良久,目光在赵鹤鸣脸上游移,有些迟疑地开口:“小鹤,带上你父亲和姐姐,我们一起过去。”
赵鹤鸣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幸好赵鹤归今天去医院复查了,家里只有赵瑜。“好,我这就接他们过来。”
赵瑜不明就里被推上车,一看见齐诚冽就谄媚地和他寒暄:“齐相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您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拾掇拾掇。”
齐诚冽敷衍道:“付启估计被人宰了,林玉赞正在杀我们的路上。”
“什……什么?林玉赞?不可能吧,他哪有那胆子,再说他为了什么啊?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赵瑜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落了,惊慌地望向坐在副驾驶的赵鹤鸣:“你快想想办法啊,联系爸当年的下属过来帮忙啊!”
赵鹤鸣生怕他抖落出什么来:“爸,你冷静一点,小方将军护送我们去西郊基地,一定不会有事的。”
方季德纠正道:“不是将军了,是京畿巡防大队长。”
赵瑜一听巡防两个字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对,巡防营跟着我们呢,林玉赞手下那几个瘪三警察根本不成气候。”
齐诚冽一直紧张地盯着后视镜,生怕不知从哪飞来一发子弹。“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前面就是西郊基地了,我父亲已经派人接应我们了。”
齐诚冽也隐隐看见了基地的大门,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多亏小方反应快,现在付启也玩完了,过几天我跟总司令说一声,让你官复原职。”
方季德把车开进军事堡垒,大门缓缓合上。赵鹤鸣轻笑了一声:“齐相,您刚才一直在看后视镜,是怕有人从后面开枪吗?”
齐诚冽没太听明白:“什么开枪……”
坐在副驾驶的赵鹤鸣回过头:“您知道齐凛是怎么死的吗?当时我就坐在您现在坐的位置。”
齐诚冽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赵鹤鸣轻描淡写地复述起当时的情景:“司机突然停车,说车子有故障。”话音刚落,车就慢慢停下了。
“然后司机突然转过头,”方季德转身掏枪扣扳机一气呵成,装了消音器的枪并没发出太大声响,反倒是子弹入rou的声音更明显一些,“齐凛就死了。”
子弹打在了齐诚冽左腹,不会立即毙命但能让人生不如死。“我不会让您这么轻松就死的。”齐凛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头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啊啊地发出困兽将死的痛吼。
方季德畅通无阻地把车开进了地下,赵鹤鸣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以为司机真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