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面前有多少条路,只要夏棉唤他一声,江雪墨就会乖乖地牵起他的手不再四顾。
江雪墨让他知道比暴力更强大的是温柔,让他从此秉信臣服于温柔的力量之下。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江雪墨,即便是万花丛中过眼高于顶的俞骁也不例外。
所以三年之前的那个夏天,夏棉生平第一次反过来保护了他。
因为他知道爱而不得是多么痛苦,也知道苦苦仰望是多么煎熬。他不想让江雪墨也承受这样心火燎原似的折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可以放手成全,是真的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只求对方得偿所愿幸福顺遂的。
无论如何,只要他能好好的,只要他能好好的。
“棉棉”,略显苍老的嗓音打断了夏棉的思绪,姚叔把餐盘放在一旁,“昨天睡一天了,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佘阿姨做的鸡茸香菇粥,还有你喜欢吃的糖拌西红柿。”
夏棉张开双臂一副要抱抱的姿势,姚管家拎小孩似的掐着他的咯吱窝把人扶起来,听见夏棉哈哈几声怕痒的笑,还哑哑的。
怕痒还每次非要这样闹,姚管家无奈地笑笑,“自己吃还是我喂?”
夏棉试着活动下手腕,“架小桌吧。”
闻言,姚叔把东西给他拾掇好,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吃饭,那白白的脖颈和手腕上的青得发紫的淤痕和齿印看着都触目惊心,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棉棉平时不是也能和少爷好好相处吗,干嘛非得又和他抬杠招惹他。”
夏棉把冰凉凉甜丝丝的西红柿咽下去,撇了撇嘴不在意道:“冤枉冤枉,我可不敢招惹他。”
姚叔暗道:你没少招惹。
“俞骁走的时候,有给我留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吗?”夏棉一边喝粥一边眨巴着大眼睛问他。
“嘶——我记得没有,我那会儿在整理杂物,没见到少爷,我去帮你问问佘阿姨和小悦。”姚叔起身准备往外走。
夏棉拦住他,“那就不用了,连你都没告诉那就是什么都没说。”
“我还是去问问吧”,说着抬脚往楼下走了。
不一会儿,姚叔上楼来,“没说别的什么,只是跟佘阿姨说叫她给你弄点好消化的。”
夏棉把最后一口喝完,黄鼠狼给鸡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