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度日如年的生活,心态上以为至少进来一个月了,其实却只才过一星期。
週末是开放受刑人接受探监的重要日子,我没有打算会有谁来见我,只想趁这些囚犯忙着会面时,能躲在监房喘口气。
然而,就在探监时间剩最后一小时,忽然有人叫我在这里的编号。
「73371,会面!」
「73371!」
我从床上坐起来,急忙喊「有!」
「不会回答快一点吗?」门外狱警不耐烦纠正。
「是是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准备好就出来!」
「是!」
我没概念是谁会来看我,也不认为是诗允,那些人是不可能让她单独出来。
受不了满脑胡乱猜测,我忍不住问狱警:「请问,谁要见我?」
「问我?我怎么知道!」
换得毫无人情味的答桉,我学了乖,闭上嘴默默跟他走。到面会室门口,他拉开门示意我进去。
「你有半个小时。」他说。
我一颗心怦怦跳着,不知道在玻璃另一面的会是那个我认识的人。
当我抬起头,两行热热的泪水瞬间流下。
坐在那个位置的,竟然是我想到发慌的妻子。
「诗允」我忍不住哽咽,身体被两腿拖着,直走到窗前椅子一屁股坐下。
「北鼻」她眼眶也红了,美丽大眸滴下泪珠,玉手伸上来贴在玻璃上。
「北鼻」我跟她隔窗手掌相印,虽然摸不到柔夷,但却已是三个月来最激动满足的一刻。
「我好想你北鼻」她泪水宛若断线珍珠般一直掉。
「我也是真的好想妳」
除了抽噎倾诉思念外,我们一时无法用其他言语道出心中的酸楚和激动。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向前,努力想将对方看个够,无奈那面玻璃剥夺了我们夫妻碰触彼此的权利。
「你过得好吗?」她稍稍没那么激动,才问我。
「嗯我还好」不想让她担心,我勉强挤出笑。
「你骗人明明瘦那么多」她泪眸透着怜疼与愧疚,纤手隔着玻璃,沿着我脸颊轮廓轻轻抚摸。
「我真的很好妳不用担心」
我本来也想问她好不好,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我早就都从郝明亮给我看的影片得知。
不过今天见着她,除了因为悲喜交加而激动成泪人儿外,其他并没有什么改变。
反而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被要求保养、食补,加上初孕的关係,看似比之前还要娇嫩欲滴,水煮蛋般的肌肤透着粉润,配上清汤挂麵的乌亮秀髮,让我错觉是还在唸书时刚认识的那个清纯女学生。
「诗允肉壶,妳老公吗?跟之前社区附近看到的样子差很多馁,快瘦成乾了。」
我们还在倾吐思念时,忽然四个男生围到她身边,赫然是我在影片中看过的涂小龙、富士男、俊阳跟国翔这四隻小畜生!
因为与诗允恍若隔世相见太过激动,我居然没发现他们也在场,我愣了一下,立刻回神,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问:「你们来做什么!离她远一点!」
「诗允小肉壶,妳老公很凶也,我好怕」
「别这样叫我」诗允脸已耻红,偏向一边不住发抖。
「什么?妳不是我们的肉壶吗?」
「住嘴!不准这样叫她!」我愤怒捶桌倏然站起来,后面的狱警见状,立刻走上来用警棍压住我肩膀。
「控制好情绪,不然就立刻结束会面!」他警告。
我强吞怒气,慢慢坐下,但仍咬牙切齿瞪着那四名恶少,尤其是跟那流氓简直同一模子印出来的涂小龙。
「告诉他,妳是不是我们的肉壶?」涂小龙狞笑看着我,完全与我快喷火的目光正面交锋。
「别别这样我是来看我丈夫」诗允仰起脸,哽咽哀求把她挤在中间的四个恶少。
「嘿嘿,还想在丈夫面前维持乖乖女形象吗?」富士男一举手,亮出手中一个状似遥控器的物品。
「不不要在这里」诗允慌乱摇头,想去抓那颗遥控器,但富士男把手举高,其他三个压着她香肩,诗允只能噙着泪巴巴看着富士男的手发抖。
我当然猜得到那颗遥控器是做什么的,但当我转头想求助身后狱警制止他们时,他手里的警棍却指着牆上时钟,冷冷说:「要结束面谈了吗?」
「不!不是,没有」他的态度,清楚表明他不会介入,我只好强嚥屈愤,回头怒视那四个八加九。
「妳老公的眼神好可怕,难怪会杀人呢」涂小龙在我面前大方搂住诗允肩头。
「别这样」诗允弱弱地挣扭。
「妳是不是我们四个的专属肉壶?告诉他。」
「不不是」她微微羞喘否认。
「啧啧,有老公在,就变得不坦诚了,富士,帮帮她找回自我吧。」
「好喔。」富士男按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