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当织露院里的床奴得罪了管事,那是比得罪了家主还要可怕的事。
因为家主还会赏一个痛快,而管事却可以在人意想不到的每一个细节上给他为难。
首先是不能与郢都通信了,他不能再听到父母还有哥哥的声音。
因为萧启明的一句话,他们就真的不再给他一顿饭,一日三餐,每餐就一瓶营养ye,喝到最后,刚咽下去就止不住的想呕吐。
冬玉衡的身量好像越来越轻,本来就算宽松的粉白色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越发的大。
沉默寡言的18号都忍不住生出了几点同情,他把自己的排骨汤倒出了一半搁在了冬玉衡身旁,“不嫌弃的话,就喝吧。”
冬玉衡有了几分讶异,他趴在那里,轻道了一声谢谢,颤抖着端起了汤,汤色清澈透亮,冬玉衡黑白分明的眸子照在里面,突然听见18道,“你不如去和管事认个错吧,这样对你没好处,身体受不了的。”
冬玉衡无声的咽了一口汤,他轻笑了一下说“谢谢前辈,我没事。”
冬玉衡把一碗咸淡适中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胃里舒服了些许,后背上有伤,他趴着睡着了,后半夜突然被惊醒,却不是因为噩梦被惊醒,而是美梦。
梦见他和家主在一张不大的床铺上滚来滚去,家主俯身要吻下来,他却捂住了他的嘴,生气道“都被你亲肿了,今天不许再亲了。”
他吓醒了。
冬玉衡在黑夜里吓得动弹不得,不明白他怎么敢这么说话,怎么敢做这样的梦。
他坐起身来,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似乎是有了那一个梦做引子,他心头的妄念越来越多,一会儿是他勾着家主的手,在人chao里穿行,一会儿是他把nai油抹在了家主的脸上,又吧嗒一口亲下去,还有家主不厌其烦的对着他手上被美工刀划过的细小伤口,轻轻的吹着,还蹙着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冬玉衡不住的发抖,他把头蒙到了被子里,惊恐的睁着眼睛,他想停止这些妄念,可越是不愿去想,就越是停不下来,他的眼睛睁了又闭,一夜未眠。
“小九?”
从渊殿内,冬玉衡跪趴在地上,听见以后抬起了头,这是他这个周第三次走神了,他连忙叩首道“贱奴错了,请家主责罚。”
他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大脑越来越迟钝,就算是不住的提醒自己要集中Jing力,却还是会有这种时候。
萧启明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脸,“你心事很多?”
“没有”冬玉衡的身子颤了颤,张开了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继续道“请…家主责罚。”
萧启明看着他单薄的身量,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怜惜,“刚才在想什么?”
冬玉衡看向了桌上的荔枝白桃茶,舔了舔嘴唇。
“哈…”萧启明笑了一声,他伸手端过了杯子,那对于他来说过甜了的饮品对于冬玉衡来说刚刚好,萧启明喂着他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冬玉衡竟然把那一大杯喝到了底,他喝完以后笑了起来,“好甜。”
管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家主居然在亲手喂那床奴喝东西,喝完以后还用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什么事?”萧启明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的问。
管事心头一寒,连忙跪下道“回家主,是关于…关于39号床奴的一些事,需要跟您汇报。”
萧启明一点一点的抬起了眼,冬玉衡也迷茫的偏过了头去看他,他看了看管事,又看了看萧启明,没敢吭声。
“39号前日私自摘了玉势,妄图引诱18号与之……交合,还好18号没有受他的蛊惑”
“证据呢?”萧启明的目光暗了暗,缓缓问道。
“是…有他拿掉玉势的监控,还有,18号已经供认不讳,他前面的锁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上报,39得知以后就先去洗漱间摘了玉势,又出去引诱他……此前…此前还为18号画了一幅画。”
冬玉衡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不住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管事继续道“39号至今还常常没有规矩,您看,他连狡辩时都敢自称我,侍局上下为了调教这床奴用尽了手段,没想到他还是如此yIn乱不堪……奴才不察,请家主降责。”
萧启明手里的杯子滑落,磕在了地毯上,三枚荔枝滚出来了两颗。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管事本以为家主会让他立刻把人带下去处死,没想到什么也没发作,只是让他回去?他不甘的咬了咬牙,“是,家主。”
冬玉衡垂眸看着地毯,还是摇头“没有…贱奴真的没有。”
“啪”过分用力的一巴掌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
冬玉衡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萧启明的笑带着Yin鸷,“没有?那你告诉我,你摘了肛塞做什么?”
冬玉衡没敢去碰一下鲜红的脸,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每天灌肠三遍持续了好多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