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簇心酸。
但既然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彼此又知根知底,罗生生也就觉没有过多去推拒。
车子绕回去后,天色已然落黑,正值饭点的街道,各家饭店的生意,最是兴旺。人来人往的,车河也意外拥挤,看起来比刚才傍晚时明显要熙攘了不止一个量级。
他们特意在周围找了大圈,却再没见到任何林瑜的踪迹。
夜里回到罗家,由于时点太晚,蔺安娴烧好的菜色大部分已经放凉,再热也没了现烧的好味。饿过头的小小东猴急地打开了他们带回的吃食,谁知尝了一口就没再继续,全因那份舒芙蕾丢了热气,抹茶冷却变作苦涩,入口实在教人倒胃。
也不知怎地,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但各人似乎都在为着些阴差阳错,而没能得到开怀。
翌日是平安夜。
罗晴要回墨尔本同女儿一家过节,车票订在上午,蔺安娴清早出门将她送别后,往超市买了些备餐的食材,回来大包小包的,差点稍不留神,看漏了门口阶梯上突然多出的那份快递。
罗生生怀孕后,身子十分惫懒,一般要和父子俩睡到近午才会愿意下楼。
蔺安娴起初也没在意细节,准备午饭中途,趁煲汤的空档,就随手拿起把小刀将快递给拆了开来。
里面没装什么贵重物品,就塞了份西语封面的档案袋,和一沓开过封的胶卷……
因为以前也收到过类似邮件,其中大多都是影展或剧组朝罗生生发来的邀请,蔺安娴看文件袋上的落戳已是半年之前,觉得事情不算紧急,便也没有太当回事,转头把包裹放在角落,等汤开了,就彻底忘了这茬。
下午吃完饭,罗生生给小小东套了身圣诞老人的行头,指使程念樟把他架到肩上,彼此牵着手,就像寻常家庭那样,决心出门涌进人群,感受一把正宗的圣诞节气息。
按往年惯例,今天是artpce树下合唱的最后一场,罗生生掐着点带他们挤进前排,站定后,程念樟顾及后面人的视线,便委身把孩子放了下来。
“哇!好大好漂亮的树树啊!”
罗羡逸仰头,望着身前这棵南半球最大的圣诞装饰树,不禁被上面万花的点缀给迷了眼,极其没见过世面地发出了这声浮夸的惊叹。
随后待唱班开始颂歌,这孩子立马撒开自己的爸妈,带头蹿到了最前,引着周围其他小孩也跟他行动,小矮人一样围拢到了歌者的脚边,一边不着调地哼唱,一边七歪八扭地开始群魔乱舞起来。
罗生生见状,因为天性怕糗,就扯了扯程念樟的袖口,意思让他过去把这丢人儿子给尽快拉回来。
然而对方会意,却只回以淡笑,并没有乖乖遵从。
他没有上前阻止也就算了,还看戏似地掏出手机,与儿子对了下眼神,而后直接半蹲,开始用心记录起小小东这场才艺展示的全程。
当歌曲最后一句“happynewyear”唱毕,罗羡逸突然灵光一闪,对着程念樟镜头,将双手比在头顶,大声喊出一句:“妈妈!爸爸说要我来当众给你表演个比心心!啾咪!啾咪!爱你!”
喊完还不忘抛出媚眼,惹得前排几个国人样的面孔,纷纷朝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此时正在专心录摄的程念樟,原本带笑的表情,倏忽一僵:“我没要他做过这些。”
男人按下停录,第一反应是赶紧朝罗生生辩解,解释自己从没干过这么肉麻丢脸的事情。
“你急什么?”
罗生生看他样态,不禁有些好笑。
“我怕被这臭小子抢功。”
“哦?抢功?抢什么功——唔嗯!”
男人揽住她腰,在《it‘stheosonderfultioftheyear》的前奏中,赠予了罗生生一个猝不及防的拥吻。
“it&039;stheosonderfultioftheyear
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there&039;llbeuchistitoeg
你会看到很多槲寄生
andheartswillbeglog
当爱人们在身边
whenloveonesarenear
你的心就会散发出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