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世俗想得那么紧要……”
“呵,单亲妈妈……我明白了,原来你当时打的是去父留子的主意。”
程念樟语调逗趣,明知被轻贱了,也没和自己老婆置气,只于无觉间,把身侧牵她的手默默捏紧,象征性地给予了一下可有可无的还击。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那会儿搞那么僵,我也没机会去考虑太多你的想法。说白了还是自私,心里总憋着股怨气,怨天怨地怨你,就是不怨自己拿得起却放不下的贪心。”
男人听她自怨自艾,不觉又收紧了一点力度。
“没必要太苛责自己,本质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喔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反思我自己,可不是为来哄抬你的。你这人问题多了去了,罄竹难书而已。”
罗生生说完撅嘴,笑着将他左手前后甩了两下,就像一对正值热恋的情侣,喜欢做这些幼稚又莫名的亲昵。
结束一段下坡,他俩便转进了主路的商业街。
小小东前两天和大人逛街,吃到了附近一家老牌brunch,对里面的抹茶舒芙蕾一直念念不忘。罗生生出门前曾答应要给他捎带,所以特意步行绕了点远,趁男人取车的间隙,独自进店决心点两份外食。
她今次穿了身红色的背心裙,因为懒得洗头,特意戴了顶同色的贝雷帽遮掩。
傍晚,店面亮起橙黄,路面彩灯映照,罗生生俯身站在蛋糕柜前,面中被冷色的莹光点亮,从马路对面透过印字的橱窗观察,她看起来就像是落在圣诞版画里的少女,好不明丽。
“doyoukonwhi?”
正结账时,店员指了指窗外,窃窃地问出这句。
罗生生眨了眨眼,循着他指点的方向转头。
此刻恰好一辆的士开过,残影消退后,又是一群缤纷路人走道。待潮浪散去,她才终于看清了那个始终默立着,静静望她的男人。
对方察觉到视线,情态倒是坦然,没有回避抑或闪躲,只略略局促地招手,对她露了抹出于礼节的微笑。
“hestaredatyouforalongtiu……ifyoudon&039;tknowhi,wecan……”
店员继续小声提醒,大意是想她注意安全,如有万一可以帮忙报警。
然而罗生生听后,头脑从初始的惊诧中逐渐回神,垂眼思索了一阵,还是摇头谢绝了店员的好意:“thankyouforyourkdnessbutactually……he‘syfriend,nohar”
(八)
走出店门,罗生生抱住纸袋望向马路的另边,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林瑜时的场景。
即便那人现已不在,他也还是副西装笔挺的老样子,只不过故去合体的裁剪,如今空落落地挂身,看着竟意外有些显人老态。
程念樟取到车后,贴心开至她的脚边。
罗生生拉开车门时,动作和表情都有几秒凝滞,本心里想要过去问问林瑜,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几番纠葛过后,为了照顾程念樟的情绪,她还是强迫自己忍下了这股好奇。
最终离开时,甚至连一下简单的招手,罗生生也未曾同对方问候。
“刚才我不在,你是不是撞见了谁?”
待车行上路,拐离了这片街区,程念樟看眼后视镜,忽而佯装随意地问道。
“好像是林瑜。”罗生生听他这么问,也没遮掩,直接如实给了答复:“不过只隔着马路打了个照面。他没过来,我也就懒得过去……”
“林瑜?他当下不是该在欧洲?”
男人皱眉,问话的语调低沉。
“不清楚。”罗生生侧目看他一眼,确认无碍,就又撇头对向了窗外:“听我妈说,傅云那边的流程已经走完。他可能是回来处理掉些傅家的杂事?或者忙他自己的事情也不一定……都是好久不联系的人了,今天初始见到光凭外貌还有些没认出来,又哪能知道他心里的盘算?”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蹊跷。照理……他不该出现在澳洲,不是吗?”
“嗯,估计是那件事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了吧,哎,谁知道呢?”
这句话的语气略带了点怅惘,尾音消殒之后,车内便没再有其他声响。
后来他们又开出一段,等红灯时,程念樟习惯性地摸向裤袋,扑空了,才记起自己戒烟已久的事实。
“想问明白的话,我现在载你掉头,想他应该还来不及走远。”
他紧了紧方向盘,忍下烦乱,郑重与她说道。
“咦?阿东,你怎么……呃……我要真去找他,你不会介意吗?”
“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但事情总要有个定数,这样大家才能安心,不然你心里总有一块被他给吊着,我也不见得就能自欺欺人地畅快。”
程念樟说完,为了展现豁达,还特意扯嘴朝她露笑。只可惜表情没藏住勉强,让人看了,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