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就叫那人拽着腿拖到了马车中间。
她吓得叫出声来:“啊……你放开我!啊——”
莽汉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粗着嗓子狞笑:“不识抬举,你真当武宁候会为了你一个小通房兴师动众?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给爷老实点,爷给你个痛快的,不然爷现在就杀了你,丢进山里喂狼!”
贵人付了银子让他爽,还让他一定要将这小美人女干杀,让她死也要死的不光彩。要不是这样,就凭俞桃刚才所言,莽汉觉得尽快杀了叫谁也找不着才是最稳妥的。
好在俞桃虽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到透明,可越是这样越是有种凌弱到极致的美艳,叫人从心底就有股子破坏的欲望,他一点都不吃亏。
莽汉一把撕开俞桃的衣裳,上下其手的功夫,死死捂住她还准备大叫的小嘴儿。手下柔软的触感叫他有些遗憾,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可惜不能亲亲这张小嘴儿了,也不知到底有多甜。
“唔唔……”俞桃挣扎中眼泪掉落下来,眼神中全是绝望,难道老天爷叫她重来一回,是为了让她比上辈子死的还惨吗?
她眼底的绝望中突然迸发出一抹强烈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就不配?凭什么她一个丫鬟就得任人打杀?
即便是要死,她也要拖欺辱她的人一起下地狱!
衣衫凌乱的俞桃,不管自己已经露出的肚兜,趁着那莽汉在她颈间作乱时,捏住簪子,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镇定,稳准狠冲着莽汉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艹!你个贱人!”那莽汉惨叫一声,捂住脖子一巴掌将俞桃扇得眼冒金星。
脖颈间的剧痛让他彻底没了凌虐美人的兴致,他眼中凶光大盛,杀了在尸体上做些痕迹出来也不是不能凑合。
还从没如此接近过死亡的汉子感觉到脖子上血流得越来越多,他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冲着俞桃高高举起。
俞桃被那一巴掌扇得眼前阵阵发黑,逆着光也看到了匕首高举时反射出的光芒。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只盼望着,没了她,小叔叔和小婶婶带着俊哥儿依然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也许没有她在,小叔叔一家子能活得更轻松些也说不定。
一声闷哼过后,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到身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衣服的摩擦,随后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还能自己下马车吗?我们主子请您过去。”
俞桃莫名鼻子酸了一下,她艰难坐起身来,后背和头都疼得像是要炸掉似的,连大声说话脑仁儿都疼得厉害。
“我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俞桃……”她吞咽着唾沫说,许是知道常海在旁边代表着什么,说完她就再控制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常海愣了一下才哎哟出声:“我听着是俞桃姑娘的动静,这特娘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对咱武宁候府的人下手?”
跟他一起过来的常翰不关心这个,从侧边偷偷掀开帘子飞快看了眼,才低声问:“晕过去了,哥,咱们把人给抱过去?”
“抱……嗯,我还是去问问爷吧。”常海头点到一半儿,突然想起自家主子爷来。
武宁候功夫高强,耳力过人,本来没想救人,肯定是听见俞桃姑娘的动静才又改了主意。
当奴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察言观色,主子能记住俞桃的声音还要救人,他们要是就这么把人给抱过去,那胳膊还要不要了?
常海屁颠屁颠就要往官道那边去,只留常翰一个人守着马车,顺便处理马车夫和那个被常海一剑穿心的莽汉。
结果不等常海走几步,身披墨绿色大氅的高大身影闲庭信步走了过来,常海和常翰赶紧手脚麻利收拾好马车上的血迹。
武宁候冷着脸将人包在大氅里带回了马车。
常海对着常翰挤眉弄眼,常翰面无表情,拉着已经放跑了马匹的马车跟在后头。
俞桃也没晕多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她就觉得天旋地转,身下还有些晃动,加上鼻间萦绕不去的血腥味儿,叫她有点恶心。
“想吐出去吐,别吐在马车里。”淡漠的男声突然从一旁响起,吓得俞桃瞬间就跟兔子一样蹦起来往旁边缩。
她跟见了鬼一样:“候……候爷?”
武宁候闭着眼睛靠坐在马车上不说话,俞桃捏着还在蹦着疼的额角往角落里缩。
要不是她这浑身都疼,她真以为刚才是做了一场梦,也不知为何她这每回都是噩梦,要说与武宁候有关的那一场,与刚才也差不了太多了。
可到底武宁候是救了她,虽然她依然从心底抗拒这个男人,只她也不是个不知恩的人。
深吸了口气,俞桃才嗫嚅着开口:“多谢……谢侯爷救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所以你准备以身相许?”武宁候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问道。
俞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顾身上疼痛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实在是不配伺候侯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