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图?”
步云夕看向步步金, 步步金心虚地咳了两声, 别过脸看步二,“地图?什么地图啊?”
步云夕道:“爹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都这个时候了, 你就别兜着了。”
“嗯?”反正最关键的那张在自己手里, 步步金打算继续装傻,“真是冤枉, 爹也不知道他们画的什么地图啊。”
步云夕将信将疑,临走前将步二叫到一边,“我总觉得步步金有事瞒着我, 整个凌霄山庄,就你和他最亲近,我一会让武星送几壶好酒过来,今晚你好好套一下他的话。”
步二挠着脑袋道:“你爹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喝酒,谁套谁的话还不一定呢, 就算加上六凤顺子他们,也不一定喝得过他啊。”
步云夕黛眉一挑,哼了一声,“我让武星、武月、小妖也过来, 你们轮番上,我就不信他还能上天了,总之今晚套不出他的话,你们把他往死里灌,直到套出话来为止!”
好个亲闺女,步二打了个寒颤,喏喏应了,“那你呢?你今晚不过来?”
步云夕说不,“杜玉书那边没消息,我得另外想办法了,不能坐以待毙。”
杜玉书之所以这么多天没主动找她,肯定是与步云风、步云海画的地图有关,步云夕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杜玉书那边没动静,步云夕打算从李飞麟那边下手。
***
已近亥时,李飞麟仍未有离开的意思,又让小二打了一壶酒过来。
玥宁见他已有醉意,劝道:“七郎,时候不早了,今晚就算了吧。”
李飞麟看他一眼,“怎么?你已经醉了?喝不下了?”
玥宁嗤了一声,“这花间楼的酒,淡得和水一样,再来十壶我也无所谓。只是你方才还说明日一早要进宫见皇上,请求出征,今晚要是喝醉了,明早就误事了。”
李飞麟无所谓地道:“无妨,你也说了,这里的酒淡得水一样,没那么容易醉。”
玥宁又道:“我可真不明白你,为何总爱来这花间楼。这儿的酒虽一般,姑娘们倒是美若仙子,可你又不让姑娘们作陪,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啊?”
最近李飞麟总是拉着玥宁到花间楼喝酒,又不让姑娘们作陪,他提议换个地方他又不肯,让玥宁很是郁闷。
李飞麟抿唇不答,闷闷地看着楼下戏台,两眼虽看着,其实根本没看进去。
玥宁拿他没办法,只得陪着他,又道:“七郎,我仔细想过了,我来长安也快半年了,当初我父王之所以让我来长安,是为了表明咱们西突厥绝不会与东/突厥同流合污,既然如今东/突厥要和圣朝打仗,我也想向皇上请命,与阿布勒紫狐决一生死。”他有点兴奋,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你想想,还有什么比我亲自上战场厮杀更能表明西突厥效忠圣朝的决心?如果我打赢了紫狐,没准我可以向皇上求娶一位圣朝的公主。”
李飞麟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求娶一位公主?”
玥宁道:“是啊,但圣朝如今尚未出嫁的公主,只剩永嘉了,她要是嫁到我们部落,你可舍得?”
李飞麟一怔过后,一把抓住玥宁的衣襟,恼怒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别打永嘉的主意!”
玥宁将他的手掰开,“哎哎,你讲讲道理,除了在草原上生活她可能不习惯外,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啊?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
李飞麟气哼哼地道:“你少来,你根本就不喜欢永嘉,就算娶了她,你所谓的好,顶多是不让她被人欺负,吃穿用度上满足她,还能好到哪去?还有,你明明说过,你有一个喜欢的女子的,你娶了永嘉,却永远不会爱她,为何还要娶她?”
玥宁哈了一声,“我确实对永嘉没有爱慕之情,但不让她被人欺负,吃穿用度上满足她,这还不算好吗?她就算嫁给别的男子,不也如此吗?七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是可汗的儿子,你是皇帝的儿子,从我们一出生起,就注定我们此生不能为自己而活,我们的婚姻也不由自己作主。我知道你不喜欢蓝珠,但你若是娶了蓝珠,将来便有整个南诏做你的后盾,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但我知道我这辈子或许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不知你怎么想的,我只知我要娶的妻子,必须是对阿史那家族最有益处的人。”
李飞麟怔住。
玥宁又道:“七郎,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才和你说这番话。总之,我会向皇上请战,也会向皇上求娶永嘉,你若也当我是朋友,便干了这杯。咦,酒呢?怎么还没送来。”
他大声喊小二,须臾,小二终于拎着酒进来,“两位公子久等了。这壶酒是楼下一位公子命小的送上来给两位的,说是李公子的朋友。”
李飞麟奇道:“我的朋友?人呢?”
小二指了指楼下,“喏,就是穿白色衣袍的那位俊俏公子。”
李飞麟顺着小二所指方向望去,一楼靠窗的位置,果然坐着一位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