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法自控地微微屈起指节,抚摸他。
海愣过之后,心中有了数,便心安理得地枕着他的肩,笑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天色已经不早,他寻思着要拐梁先生去开间房。
梁以庭随后松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往后看了一眼。随即一名年轻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他身边:“梁先生,有什么吩咐?”
梁以庭低声与他耳语几句,那人一点头,又转身离去。
海勾着唇角,因为知道自己此刻丑陋,所以尽量笑得甜蜜,“梁先生,我们……”
梁以庭紧紧盯着他,声音带着莫名沙哑:“你真的确定?”
海手掌覆在他腰上游移了一段,而后轻轻拍了拍:“我确定。”他说完,又顿了顿,感觉对方眼神似乎太过炙热,让他有些怕了,笑着补充说道:“只是……梁先生要温柔一点,我怕疼。”
既是怕,却又期待着。
他的右手是使不上劲的,隔着垂顺细腻的一层料子软软地搭着他的腰,跟着他走出赌场,穿过了一个不大的欧风庭院。
庭院后就是与赌场同属于一个娱乐中心的豪华酒店。
两人没有再过前台,梁以庭从先前那名跟随他的年轻男人手中取过房卡,便径直带着海进了电梯。
海的腿有点软,身体前所未有地亢奋起来——
说是亢奋,也不尽然,他已经不举太久了,下身的反应很缓慢,并未真正意义上地勃起,但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烧得他春心荡漾,仿佛吸进的空气都带着甜味。
不待走出电梯,两人便凌乱地纠缠在了一起。
海喘着热气,在他颈间蹭了蹭,撒娇般呢喃:“梁先生,你身上真好闻。”
他的手从他西服里伸进去,那里面是一层柔滑的丝光衬衣,他隔着衬衣攀到肩背,因嫌西装外的一颗纽扣碍事,又摸索着去解他的纽扣,然后他被整个人抱了起来。
梁以庭抱着他走在昏暗的长廊上,他像小孩子被父亲抱着,面对面地被托住了臀,双腿缠在他腰胯,埋着头在他发间蹭,不时地亲一亲他。
一打开房间的门,他便迫不及待要去脱他衣服,那件西装外套很快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他里面是一件黑色质感极佳的衬衣,泛着丝缎般的光泽,玳瑁袖扣上刻有精致花纹,领口休闲宽松的设计显露出他修长的脖颈、锁骨以及一截胸膛,每一寸剪裁都无比贴合,仿佛量身定制。
海试图解他衣扣的手指蓦然停在,歪头看着他,犹豫要不要脱去他这件衣服,因为实在是赏心悦目。
下一刻,梁以庭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海与他相拥片刻,手不老实地往他下身摸,笑着道:“梁先生,你明明早就硬了。”
他抬头主动亲吻他,解他的裤子,把手伸进去抚摸他。
梁以庭却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与他厮磨缠绵又喘息着避开了他的吻。
“梁先生……”
“文嘉。”两人同时出声,而他的声音似乎带上某种痛苦。
海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静谧之中,他抚过他的脸颊,低哑着嗓音又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那话语间夹带了陌生的温柔。
海犹疑着还想说些什么,梁以庭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唇。他闭上眼睛平定着呼吸,而后在他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海被他的气息所包围,前所未有地涌动出炽烈情潮,在他手指的侍弄下逐渐勃起。
那男人确认般地一寸寸亲吻着他的身体,仿佛真的只是想“好好看看”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仅仅只是如此,海便已体验到了久违的快感,延绵不绝,绚丽而甜美。
既然这样就已经勃起了,那么或许不插入更好,毕竟彼此都不清楚对方底细。所以,海倒并不介意对方或是因为洁癖而不肯真正意义上地碰他,他甚至出言调笑:“梁先生怕我有病?”
“……”
“嗯……下次梁先生带我去体检,我们都体检一下,等看过报告觉得没问题了,再……”他的身体微微痉挛了一下,声音陡然低了两度,“哈……到时候你再干我,我们可以不用套,你直接插进来……射在我里面……”
那男人一点也不懂敷衍:“那我们明天就去。”
海失力地蹬他一脚,哑声道:“其实我没病。”
“你受过重伤。”男人手指抚过他的皮肤,轻得如同云絮。
海有点诧异,然而那点诧异很快便被快感盖了过去,他笑了一声:“都三年了。”
他并不是疤痕体质,身上曾有纵横伤疤,然而好过之后只留下淡淡的粉色,并不狰狞,要在激动得全身都泛红时才会显出比较明显的颜色。
他像一个被摔碎后重新拼起来的瓷娃娃,每一道裂痕都是刻骨铭心抹不去的痛,然而他自己感觉不到。
梁以庭触摸他身体每一寸,都在小心翼翼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