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菊花的事儿,怎么讨好你还不是你一句话。”
“嘁。小气鬼。”易霖铃打个呵欠,翻个身冲着他的胸膛,嗅了嗅味道,放松下来,“还是姐姐大方。”
“她那是馋你身子。”韩玉梁笑道,“走前还让我等你醒了,问问你,如果明天的计划顺利成功,作为庆祝,能不能让她试试胶衣Play。”
“啊?我没胸没屁股的,穿那个不好看呀……”她撅嘴抱怨了一句,跟着道,“不过要是姐姐的话,Play就Play呗,就当是这次帮咱们办事的奖励了 。啊,先说好,那个不能玩太久……不然我放个屁,身上都腌入味儿了。”
抵着额头嬉笑闲聊一会儿,易霖铃一骨碌趴到韩玉梁身上,小声道:“哎,臭淫贼,你说……咱连三明治夹心都一起玩过了,十六夜……该算是自己人了吧?”
“那是当然。我瞧她喜欢你远甚于我。不是我自己人,也一定是你自己人。”
她咯咯笑道:“她是姐姐,你是爹爹,是我的自己人,就是你的自己人。”
说罢,她轻轻一叹,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下,你就不用再怕她了吧?”
“嗯?”韩玉梁眉头一皱,“我怕她作甚?”
易霖铃撇撇嘴,“怎么,当我看不穿么?你跟她男欢女爱那么多次,心里其实还是忌惮她忌惮得不得了。你啊……姐姐心思也敏感着呢,谁怕她谁不怕她,她都清楚。”
他眉心紧锁,道:“你该不会是……”
易霖铃舌头一伸,把他嘴巴塞了个严严实实。吻了片刻,她一抬脸,笑吟吟道:“少自作多情。本姑娘就是喜欢姐姐而已,其余都是顺便。要换个秃头生疮的丑八怪,鬼才去贴贴。”
韩玉梁看着她唇角浓情难掩的笑意,抬手抚过仍残留着桃花红的柔嫩面颊,道:“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诶?你这话听起来,怎么一股子‘啊对对对,你说得对’的味儿呢?”
不多时,夕阳渐沉,韩玉梁下去取来吃喝,跟易霖铃悠闲度过良宵。十六夜血酒大概是忙于布置,一夜未归。
次日清晨,韩玉梁刚给易霖铃灌功完毕,正要出去问问十六夜血酒计划如何,就见要找的人咣当一声推门而入,面带愠怒,杀气腾腾。
她已经换好了方便行动的紧身衣,不过看材质应该不是她打算在易霖铃身上尝试的东西。
看她面色不善,韩玉梁忙迎过去,沉声道:“怎么了?计划出了岔子?”
十六夜血酒绷着脸缓缓点了点头,怒意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易霖铃从卫生间跑了出来,下巴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姐姐,哪里出问题了?”
十六夜血酒盯着她小巧但婀娜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有内鬼,傲慢……跑了。”
“跑了?”
“嗯,余烬的报告,军机接走的,往北飞了。”
她站在那儿,握紧拳头,像是个看见了心爱玩具却买不起的小女孩。
韩玉梁一头雾水,不
明白怎么计划出了岔子,十六夜看起来比他还失望难过得多。
易霖铃眼珠一转,溜达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
十六夜血酒的表情这才和缓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往外走去,“我让余烬追踪着她。先想办法,揪出内鬼是谁。”
“你跟她说了什么?”韩玉梁好奇得很,故意拽着易霖铃落在后面,小声问道。
易霖铃踮起脚尖,附耳道:“我说,Cosplay用的胶衣,我什么时候都很乐意穿。姐姐不用那么失望。”
原来不是因为计划失败……而是因为担心玩不到小铃儿而生气么?
韩玉梁哭笑不得,一边摇头一边跟过去。不管怎么想,内鬼的事儿也更值得重视吧?
但事实证明,十六夜血酒的情绪选择,可能还真是对的。
有伪装成余烬的克瑞斯汀在暗中忙碌,内鬼的事情,还真不用他们操心太多。
只是结果,并不那么乐观。
走漏消息的,是这次负责给十六夜血酒运送新解除器的飞行员……的上级。
让十六夜血酒暴露的代价,就是那条埋伏的暗线整个暴露给克瑞斯汀。
她以余烬为掩饰轻而易举锁定了被牵扯到的所有角色,并在筛选后报告了比较关键的名单。
目前名单被十六夜血酒扣在她这个层级,还没上报给韩心络。
因为,其中涉及到了几个北美S·D·G位高权重的官员。
如果那些人全都参与到了这件事之中,可以很合理地推测出,北美邦S·D·G总长,恐怕也脱不开干系。
北美邦S·D·G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强大适格者暗中坐镇,他们对此曾多次表示不满,这回撕破脸包庇傲慢,动机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宽吞这个词,从来都跟十六夜血酒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