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杀了魔尊劫余后便继位成为新魔尊,新修了一座魔宫,宫殿直插云天,与魔界天空中的刹罗弯星相比肩,异常壮观。
新魔宫没有人进去过,里面连个侍女也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夙愿厌恶别人靠近他,但凡有人离他百尺以内,他便会杀人,魔界人人自危。
就算是不得不议事的时候,他也是端坐旧魔宫最高处,让所有人只能高高地仰望着他。
空荡荡的新魔宫中,Yin冷的黑色铁笼中躺着个沉睡的人,手脚皆被粗长的锁链缚住,身上还穿着大婚那天的衣服,睫毛微微颤动,鼻头有些红,显得有几分可怜。
夙愿恨他,当初杀了他带回尸体的时候,生怕江绵雨还会复生,又废掉死了的他几乎一生的修为。
江绵雨全身软绵绵的,他缓缓睁眼,看着周遭刺眼的光,下意识伸出手来挡了挡:“本尊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是上一任魔尊劫余,可比起魔尊来,他更想做江绵雨,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
旧魔宫中夙愿还在听着一众长老禀报近年来发生的大事小事。
江绵雨一醒,夙愿也感受到了,下一刻直接扔下一众大长老就飞了出去,徒留长老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如今的夙愿比当初的江绵雨还暴戾。
人命在他眼中贱如蝼蚁,但江绵雨好歹还有心情好的时候,而夙愿一天天心中只有绵延无尽消不完的怒火。
夙愿感受到江绵雨醒来时,心中是有一瞬悸动的欢乐的,但很快就被无情地压下去了。
他进来时身穿着一身红色的婚服,比在般音国大婚时穿的那套还要Jing致上许多,大袖外袍,红衣上是墨绿色的Jing致花纹,平日里高高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只用一条长至小腿的红色发带低低的绑着。
江绵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夙愿现在的模样,印象中除了大婚那一日,夙愿永远是一身白衣的,“阿愿,你救了我?”
夙愿不理他。
“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夙愿还是一言不发,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走过去半躺在白玉王座上,一双眼淡漠如冰,他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看过江绵雨一眼。
作为曾经的七十二重天战神,夙愿却长得有几分Yin柔,生着一张惊天动地的脸,那张脸线条流畅,尤其是下巴最为出众。
鼻子如Jing雕细琢,高挺细直,唇红齿白胜女子,眉毛浓密挑长,一双桃花眼,瞳孔却是微蓝,额间发着银白光芒的鲛人族印记长过眉尾,斜飞入鬓。
眼尾上扬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被锁在笼子中,瞥开的那一瞬间如同惊鸿飞起又落下,真真是勾人心尖。
江绵雨想起当初夙愿被自己救回来时的模样,看着自己曾放在心尖去疼的人,最后却是被他自私地害了,他整颗心都在滴血:“阿愿,对不起……”
他的这声对不起,突然把夙愿拉入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回忆里去。
夙愿怒气冲冲拿了一条鞭子飞过来,打开笼子怒道:“对不起?你有什么脸说这三个字?”
说着铺天盖地的鞭子抽在劫余身上,江绵雨疼得直颤抖,他没有求饶,没有退缩。
一身红衣很快被打得破破烂烂,身上血痕不停冒出血珠。
夙愿收起鞭子,弯腰扒去江绵雨的衣服:“江绵雨,你算计多年,用尽下三滥手段,不就是想让本座天天Cao你吗,你现在又何必装模作样?”
江绵雨衣服尽数被扒去,身上血痕斑驳刺眼又魅惑。
这样耻辱的场景,让江绵雨本能地反抗,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夙愿,“阿愿……你别这样……”
夙愿两眼通红看着他,冷哼一声:“不要?怎么?你难道跟本座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江绵雨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不是的,我全身都是血,怕弄脏了你。”
夙愿挑起他的下巴,觉得江绵雨说话着实太过可笑:“怕弄脏我?你以为,我他娘的被你弄得还不够脏吗?”
“恶狱九年之辱,我师妹危在旦夕之时,白惊月来找我,你却骗我,拉着我非要我Cao你个几天几夜,江绵雨,你实在让我恶心至极。”
江绵雨低着头害怕看到夙愿的眼睛,“那件事……对不起,我当时怕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夙愿在江绵雨耳边低声道:“你这床奴,贱得发浪,那么喜欢让人cao,过几日本座将你昔日的那些部将们叫来,让他们一个个cao你怎么样?”
“阿愿,我不要……”江绵雨听完一时接受不了,在他心里,他的阿愿万万不该说这些污言秽语,不该做这种污秽的事。
“不要?你不就是喜欢被人狠狠地干吗?”夙愿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哥哥啊,你忘记当年你是怎么卖弄怎么取悦本座了?你好歹是一代魔尊,可惜从前本座竟不知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货色,本座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上了你的床。”
江绵雨眼睛里都是雾蒙蒙的,“不要再提了,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