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冷的铁笼。
他痛得浑身颤抖,眼角溢出泪水,两手紧紧抓住笼子,手骨发白,“好疼……”
“疼?”夙愿也不着急动,就这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
“疼……”江绵雨只想逃,可他此时被逼跪着被摁在墙上,只要稍稍一动,便是火辣辣撕裂的疼,尖锐痛感直钻心底。
夙愿:“现在知道疼了?你和天帝一起设计害我,你自作孽,活该疼死你。”
江绵雨:“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害你,至始至终,我只是想让你爱我,我只想……我只想得到你。”
他疼得声嘶力竭,本想回头看一看身后那昔日七十二重天战神的风姿,夙愿却粗暴将他的头按住,“你现在不就得到了吗?”
自从江绵雨当了魔尊,从来都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从未有过半步退让的他此时却带着哭腔央求:“阿愿,我不是想要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你想让我爱你?你以为你配吗?”夙愿一听发怒般地狠狠往前一撞,撞得才稍稍缓过来的江绵雨疼得眼冒金星。
他伸出手去抓住江绵雨腹下因为疼痛有些疲软的东西,指尖一碰到,它又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哟,又硬了。”夙愿冷笑了一声,用力一捏,低声骂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玩意以后还能用?本座给你切了吧。”
“不!”
夙愿不再与他说话,两只手掰开他的大腿根,用力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他都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
江绵雨自以为是的爱,让她成了六界中一个笑柄。
所有人都嘲笑他,疯传他的流言蜚语,什么昔日七十二重天高高在上的战神沦落魔界,日日夜夜淫荡地雌伏魔尊身下,这种话不止一次传到过夙愿耳朵里。
可实际上他们两人从未有过任何越矩的行为,一万年来江绵雨从来舍不得碰夙愿,哪怕夙愿只皱下眉头,他也会心肝疼上好几天。
当年对于这位修为尽失的战神,他是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手里的,夙愿不想看到他,他经常在妖王殿外一等就是数年。
夙愿不喜欢魔界黑暗,他上天入地,屠尽万千生灵,只为找到世间最亮的夜明珠,可夙愿还是从未正眼看过他。
他以为只要时间一久,就算是冰山也能被那一点点的温情融化,就算是石头心肠也能捂热,他愿意等到夙愿心甘情愿的那天。
只可惜夙愿的师妹活了过来。
他开始慌了,害怕自己心中最圣洁的阿愿成了他人的夫君,所以他与天帝狼狈为奸,本只想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可谁知天帝背信弃义将夙愿扔去恶狱。
大婚那天夙愿突然记起一切,捅他几十刀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只是他从未想到夙愿会将早就死了的他复活。
“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江绵雨伸出手去,碰了碰夙愿握在自己腰间冰凉的手:“你杀了我吧,我活着,无端污了你的眼。”
“江绵雨,再聒噪本座把你扔出去喂狗。”夙愿直接横抱起他走出铁笼子。
他虽把江绵雨抱起来了,却也没有将那根粗长的东西拔出来,依旧是插在里面,还因为姿势的变动,又疼得江绵雨眼角都是泪,整个甬道都在剧烈颤抖收缩。
江绵雨伸出手搂住夙愿脖子,仰头看着那清冷流畅的下颌线,即便看了万年,他的心也还是会蓦地一紧。
江绵雨从前想过,这天下为之疯狂的战神,这众生倾倒甚至得不到就想要毁掉的六界第一美人儿,有一天在他身下意乱情迷会是什么模样?
他哪能想到,如今会是这般姿势不对的局面,每次在床上被肏得死去活来的人成了他。
“你放过我吧……”江绵雨仰头看着夙愿,疼得就要晕过去。
太累了,这些年真的太累了。
从前他活着是为了夙愿,而今他活着只有愧疚。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别睡。”夙愿低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唇吻上江绵雨,冷得让江绵雨瞬间就清醒过来,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本座用半条命才救活了你,想死?本座同意了吗?”
江绵雨还是想起了从前的时光,抱着夙愿脖子的手突然一松,险些摔下去。
他想起儿时和夙愿被张升夫妇收养那无忧无虑的三年;
想起自己扶着小小的夙愿蹒跚学步;想起无家可归时七岁的他伏跪长街,只为了给夙愿求得一口吃的;
想起夙愿五岁那年被挖了双眼,他离开半步,夙愿就抱着他大腿哭的模样;
想起两万年前初见战神意气风发的风采。
想起般音国那一年,夙愿连眼神都写满对他的爱意,这一辈子他似乎没有被人爱过,唯有那时的夙愿,把所有柔情都给了他。
“阿愿,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这辈子再也……”夙愿沉默一瞬,“回不去了。”
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那绝美的下颌线,滑落到江绵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