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捏紧着骨瓷茶杯的杯柄的手指过于用力而苍白。
他稳稳地把茶杯放到同系列的金边玫瑰托盘上,将苍白的手指藏在杏白和深棕的格纹桌布下。
坎德拉注意到长子异样的脸色,“阿尔,你不舒服吗?”
“哦,”阿不思从杂乱往事中回过神,“是的,恕我无礼,不能奉陪了,我的身体告诉我必须回卧室睡一觉。”
卧室,太棒了,私密又熟悉的地方,格林德沃来了Jing神。
他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一如每一个高明的演说家,而他是高明中的高明,杰出中的杰出,那虚伪的微笑在他脸上真实诚恳如一个真理。
“我可否失陪片刻照顾我的阿尔。”
“当然可以。”坎德拉的脸上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
她为阿尔在学校中能教到好友高兴,更为他的友人能在众人欢聚时刻照顾他而喜悦。
她拥有三个孩子,作为母亲,她该将爱平等分割,但从心而论,阿尔最令她牵肠挂肚的孩子,不仅仅因为阿尔是她的头生子,每个母亲对自己的第一孩子总是不可避免的偏爱,更是因为阿尔的性格,那样善良又如此敏感。
像月光一样,坎德拉心中默默地想。
她忆起阿尔孩童时候,其实在她心中的阿尔现在也只是个孩子,不过那时他要更小些,短短的腿撑圆了长袜,短裤和长袜间露出一截象牙质地的皮肤,他小小的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入膝间,轻声啜泣——为了白日间阿利安娜不小心摔倒撞破的膝盖——那根本是个意外,他却责怪自己看管不利。
听着他的哭声听着自己的心碎裂,这实在是件不公平的事,为什么要让阿尔当她的头生子,月光般漂亮易碎的孩子当有兄姐顾扶而非更伟大的付出。
她是多么希望出现一个人能照顾的长子,而现在她看见了希望。
“快去吧。”她催促道,没发现阿不思不娱的面色。
阿不思用审视严厉的眼神盯着阿利安娜,仿佛她是做错事情的学生,而他是隔着古董桌宣判她惩处情况的邓布利多校长。
“我……”阿利安娜在威压之下服软,“还是我去好了,正好有一个魔药配方要向阿尔请教。”
“盖勒特,我的朋友,”阿不思在朋友这个音节上加重了语调,“何不在这个愉快的下午和我的父亲聊聊魔法呢?”
那双矢车菊色的蓝眸凝上象征惩戒威胁的Yin冷。
“我想,”他温和的语调如深山温泉,“你会收获颇丰。”
格林德沃笑中的诚恳转为最为真挚的担忧,“我自会如你所愿,但我想你知道,即使我身在狂欢之中,想起你的病情,也不会有半分快乐。”
“Silencio. ”使人失语禁言的魔咒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舌尖蠢蠢欲动,他经历坎坷任教多年,自认心如湖面,面对任何人都能波澜不兴,在恢复青春的黑魔王面前还是差点克制不住清晰。
“恕我失礼。”阿不思放下衬衫的袖子,起身致歉,转头离开。
阿利安娜不甘不愿地跟着他的身后,被迫和他演完这场滑稽剧。
格林德沃的目光在阿尔那截接骨木般修长秀丽的后颈留恋。
那样皎洁素白的样色最易染上情欲的颜色,妃色的吻痕在上面宛如白衬衫上领口上的暧昧脂膏。
他也的确在上面印上绯红,用银舌数过脉搏跳动的次数。
应该是在阁楼,他怀中的阿尔也穿着白衬衫,木质的纽扣一直扣到脖颈,宛如最保守的绅士。
他的下身却是光裸的,被炙热的欲望的侵犯着,赤褐色的毛发从衬衫下摆蜿蜒而出,暖色和冷色的对比浓重鲜明。
情欲热情的暖赤污了圣神的纯白,更不说撑起下摆勃发的热烈的欲望。
“盖勒特……”阿不思抬手笼住领口,卑微地哀求。
格林德沃后世惯于搬弄是非的银舌从木扣游至阻挡它去路的手指。
修剪齐整的半透明甲片,漂亮婉转的关节。
银舌吞吐着半截食指,在上面抹上自己的气味。
晶亮唾ye包裹中的手指颤如秋叶。
“嗯……”羞耻yIn乱的叫声才溢出口腔便被主人截住。
牙齿紧扣,阿不思痉挛地抽搐,绷起的脚背如波提切利笔下的人物画,线条流畅,色彩华丽而暗含爱欲。
任何一个经历过情爱的人都能从那只绷紧的足中领会到其主人正罹受的不可言说的折磨和极乐。
格林德沃的唇舌灵巧地解开木扣。
泛着清香的木质纽扣下是半遮掩的无边春色。
阿不思半合的蓝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圣母圣父圣子圣灵的银丝雕刻装饰在镜檐周围,麻瓜的手艺美轮美奂,坎德拉因它古典Jing妙地雕工而购买,最终又因为阿不福思的厌弃而藏于阁楼。
在那双四双无悲无喜的目光注视中,他浪荡如发情的母兽。
阿不思自然不信仰麻瓜的教义,但在此刻,他确有